一頭昏了過去。
“主子,主子,出事兒了。”花蓮跑進來。
“本宮知道了。”虞涼月放下手裡的書,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裙子上的皺褶,揚眉笑道:“走吧,今日可有一場好戲看了。”
“主子果然料事如神,許家不過這才三四日,就不成了,聽說今日許婉儀不知為何去了許太後宮中,不一會兒就有出來招呼著要叫太醫,說是許婉儀流血了。”
虞涼月邊走邊說:“她不是個笨的,還知道壯士斷腕若是不打下來,怕是孩子出生之日,便是她喪命之日。”
端看許婉儀的身子骨,孩子沒出世就已經消耗得如此厲害,便知道她熬不到那個時刻。
或許連看孩子一眼,都撐不住。
“但,許婉儀沒有了皇嗣”花蓮囁喏道。
“是富貴重要,還是命重要?留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她輕笑,“她此刻還真是印證了那句話,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
這個話題有些沉重,後續的路程上,無論是活潑的花蓮,還是沉穩的青柳都沒有吭聲。
等到了太後的宮裡,已經來了不少人了。
閔皇後也站在門前,看見她來,微微鬆了一口氣,“你來了,這事兒可真真是嚇人。”
她抬頭看皇後,皇後的話不似作假,她是真的被嚇到了,臉色也有些發白。
“皇後娘娘,到底出了什麼事兒。”
這話問出來,閔皇後眼神深沉地看了她好幾眼,才開口,“許皇後氣急攻心昏了過去,許婉儀不知何故,居然流產了。”
“流產?”虞涼月皺了皺眉,“許婉儀都快臨盆了,怎麼還會流產呢。”
“不知道,太醫如今還在裡邊兒診治。”閔皇後微微搖頭,臉色沉沉。
倪書蝶也混在人群中,待容妃出現後眼神便死死地粘在了她身上,她倒是得到了消息知道何故,但總找不到機會與容妃說話。
正要上前,便被一道身影擋住了,是賢妃。
“皇後娘娘,臣妾來遲了。”
賢妃的臉色也並不好看,語氣帶著虛浮,說完一句話就有些喘。
閔皇後擺了擺手,“無事,事發突然,你趕不到也是有的。不過出事兒的是太後和許婉儀,本宮已經派人去跟皇上傳話了,想必皇上很快便到。”
“是。”賢妃應了一聲兒便站到了一邊兒,她眼神打量了虞涼月一圈兒,最後落在她手腕上那個帝王玉的手鐲上,眼神裡滿是不悅。
倪書蝶見整個後宮最有權勢的三位站在那兒,她如今上前,左右也不好,便撅了噘嘴,往角落裡一站,決定稍後找到機會再跟容妃講。
皇上來得慢,但也就過了不到半個時辰,他腳步匆忙,神色不好看,但細看之下,眉宇間倒看上去也不似那般的憂愁。
“見過皇上。”
“見過皇上。”
“請皇上安。”最後一聲兒是虞涼月,她乖巧地行禮問安後站在一旁,她嗓音向來好聽,隻是正常說話,便像揉雜了一把糖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