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在許靜安的記憶裡,少年鬱辭仗義,富有同情心,熱情又溫暖,成年後再遇到他,褪去了一身的稚氣,也失去了一身的溫暖。
以前她覺得,那可能就是一個男人的成長。
直到後來,她躲在角落近距離望著鬱辭,才知道他的溫暖並不是都沒了,他把僅有的那點都給了鬱榮生、鬱涵和紀悠染。
他護著紀悠染的動作非常自然,幾乎是下意識的,深入骨髓的條件反射。
許靜安目光涼涼地看著那組照片,心有微瀾。
慶幸自己已經把心封印起來。
南知晚發來微信,問她有沒有看到鬱辭在港城的新聞。
四月:【看到了,這才是真正的鬱辭。】
一束晚風:【他有女人,還來招惹你乾什麼?】
四月:【可能還沒玩膩吧。心塞.JPG】
一束晚風:【真想一拳打爆他狗頭,姐們,乾脆去京市算了,擺脫這裡的爛人爛事,我跟你一起去。】
四月:【倒是可以考慮,小舅舅治療剛有點起色,等他好了再說。】
一束晚風:【要不要跟那個凶神惡煞的瘟神聊聊,看看鬱辭到底是什麼意思?】
四月:【不用吧,應該用不了多久,他就膩了。】
……
許靜安讓王姨休息兩天,連著兩日她都往返在禦景和時代華庭之間,兩處隔著一個城市公園,走路也就十來分鐘。
蘇墨白見她辛苦,提議讓南知晚住到禦景來,有張姐在,可以照顧她。
許靜安知道蘇墨白不好糊弄,這樣的謊言撐不了多久。
陶行舟中午要來,許靜安跟幼兒園請了一天假。
床上堆著一大堆漂亮衣服,久久還撅著屁股在自己的小衣櫃裡翻找。
許靜安問:“寶貝,你想穿哪身?”
久久脆生生回答:“我還沒選好呢,我好久沒看到陶叔叔嫋,要穿漂亮一點。”
許靜安笑,“要姨姨幫你嗎?”
“不要,你忙你的,去給陶叔叔做好吃的,我自己穿。”
許靜安笑著進了廚房,跟張姐一起擇菜切菜。
門鈴響起的時候,久久穿著一身白色公主裙衝到門口,仰頭看著門上的暗插銷,嘴裡喊著:“姨姨,快來開門。”
蘇墨白控著輪椅過去,看了一眼門口的監控,將門打開。
陶行舟兩手拎滿東西進來,喊了一聲:“小舅舅。”
蘇墨白抬手捶了他一拳,笑著說:“說多少遍了,你不能喊我小舅舅,叫墨白哥,或者叫師兄。”
陶行舟咧嘴笑著說:“我隨小滿。”一邊放下手中的東西,隨手把門關上。
蘇墨白:“你真把我叫老了。”
“陶叔叔,你好久不來看我嫋。”久久抱著陶行舟的腿,仰起幽怨的小臉看他。
陶行舟雙手拖著小姑娘的腋窩,把她抱起,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子,”叔叔這段時間很忙,以後會經常來看你。“
”真的?那你不是要老灰。“
陶行舟笑,“嗯,灰來看久久。”
久久趴在他耳朵上說:“陶叔叔,我姨姨燒好吃的明城菜給你吃。”
“嗯。”他抱著久久走到廚房門口,看著廚房裡忙碌的許靜安。
“行舟哥,給你做辣子雞、酸菜魚,東坡肉,蔓姐要上班,你就將就著吃我做的吧。”許靜安扭頭,笑靨如花看著他。
陶行舟笑得溫潤:“你做的更好吃。”
許靜安回過頭去,操著刀在案板上切肉,“你這話要是被蔓姐聽到,指定說你拍馬屁,這些菜還是她教我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