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靜安將頭抵到他肩上,“我習慣了,能自己解決的問題,不想麻煩彆人。”
她不習慣讓任何人幫她解決問題,這世上,惟有自己是最可信的。
男人將她掀翻在沙發上,修長的手指,一把捏住她的下巴,“許靜安,你是不想麻煩我,還是壓根就沒想過讓我知道?”
許靜安淺淺笑著,就那麼看著他。
低頭,鬱辭吻上她的紅唇,末了,在她嘴上咬了一口,這就是個帶著懲罰性的親吻。
許靜安推了推他,“起來,你這樣我倆沒法好好說話。”
鬱辭坐直身體,許靜安很自然地將頭枕到他腿上,看著他清晰的下顎線,折疊成一個好看的鈍角。
鬱辭低頭,撫著她的臉。
“女人適當的時候應該示示弱,你以為次次都那麼好運,有時候,失敗一次就可能落入到無法挽回的境地。”
許靜安嗯了一聲。
“我在查我身邊的人,是商業對手還是彆的,要排查了才知道。”
許靜安撐著頭抬起來,“你什麼時候開始查的?”
“丁放從明城回來後。”
他簡單地說了丁放在明城圍獵宋祖暘的事,許靜安聽得心裡揪緊。
“前幾天,宋祖暘給我來過一次電話,他很得意從你手底下逃脫,我猜想有人在幫他。”
鬱辭舉高臨下冷眼看著她,“許靜安,這麼重要的事你為什麼不說?你說了,我會有更準確的判斷,彆把這事想的那麼簡單,我在這個位置,多少人盯著,有時,真相遠比你猜想的更複雜。”
許靜安愣愣地看著他,臉上的表情很是迷茫。
會比紀悠染更複雜麼?
“鬱家每一任都是腥風血雨中走出來的,我爺爺創立時光,經曆過九死一生,我爸,還有我,甚至阿承,都被人陷害過,那些招數都是置人於死地的,你的名字和我的名字隻要連在一起,就有可能成為目標。”
許靜安聽得小臉發白,嘀咕道“不至於吧,我倆都離婚了,你鬱家的事跟我有什麼關係?”
“如果你是我的女人呢?”
許靜安一愣。
“要你多信任我一點,你這女人就喜歡跟我作對,每次有事都不能坦誠相告,我不希望將你卷進我複雜的世界,可是,和我在一起,這些就無法避免。
之前一直懷疑你身上發生的事是宋祖暘做的,但他逃脫,讓我感到意外,所以我推斷他並不是這一連串事情的主導。”
鬱辭屈指在她光潔的額頭上敲了兩下,冷著臉說“你不說,我怎會知道你的事,看來我得在你身上裝追蹤器,你這膽大包天的女人,有時是真不知天高地厚。”
許靜安抿唇笑道“鬱總,求放過,我以後有事就打你電話,要是你不接,我就打給丁放。”
鬱辭垂眸看著難得乖巧的女人,慵懶地躺在他腿上,細白的手指在玩自己襯衣上的紐扣。
心底竟覺得很是安心。
許靜安不厭其煩地玩著鬱辭的襯衣紐扣,其實腦子裡一直盤旋著一個問題,猶豫著問還是不問。
她想問題的時候,眸子盯著那顆紐扣,就有點發直。
“有想說的就說,彆悶在心裡,你猶豫的每一下,未來的某一天,都可能是你後悔莫及的。”
許靜安玩著紐扣的手停了下來,對上鬱辭深邃的墨眸。
她深吸一口氣,緩緩開口。
“我是有一個一直懷疑的對象,就是……”
見鬱辭一眨不眨地看著自己,許靜安麵朝他坐正身子,神情無比的認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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