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蘇墨白發了張扶著平行杆行走的視頻在三人家庭群裡。
他借助平行杠站立,雙手緊緊握住杠子,手臂上青筋暴起,儘管雙腿在顫抖,仿佛下一秒就會支撐不住,但他一直堅持著。
蘇墨白艱難地邁出步子,身體搖晃著,他的腳可以抬起來了,借助上肢的力量,腳往前伸,每一次伸出都不遠,但那是他自身骨骼和肌肉帶動往前走的。
他發了一條微信【值得紀念的一天,腿能邁開了,期待一下吧……】
許靜安秒回【小舅舅,加油,還有半個月就是春節,除夕夜的團圓飯少不了你的太安魚和啤酒鴨。】
過了一會,雲蔓發上來一條,【師兄,好開心,想起那年我倆一起給大家夥準備的滿漢全席了,全是大鍋炒的,師父說我倆不唱戲,去開飯館也能謀生。】
許靜安吸了吸鼻子。
難受。
她十六歲那年的春節,外婆應該知道自己過不了下一年,把所有師兄姐妹們全部喊到老房子,支起大鍋,小舅舅和雲蔓掌勺,其他人打下手,過了一個熱鬨的春節。
外婆破天荒地拿了幾瓶上好的白酒,說大家一年到頭也喝不了一次酒,過年酔一兩次沒關係。
酒至半酣,大家接力唱起《合家歡》……
微信群裡一下子陷入靜默。
雲蔓後知後覺勾起甥舅倆的傷心事了,在微信群裡發了個抽嘴巴的動圖。
……
第二天一早,南知晚拎著久久愛吃的零食來了椿棠府。
南知晚見到了久聞大名的駱冰,穿著單薄的黑色t恤、牛仔褲,默不作聲地掃描著裹著厚厚棉衣的她。
她懷疑自己和駱冰不是同一個季節。
“她真的在國外做過雇傭兵?過完年三十?妞,我怎麼看她也不像呀,這麼清秀的姐姐,看起來一點傷害性都沒有,反差好大!”
“娃娃臉,看不出年齡,十天後她有個機車賽,你要是能趕回來,去開開眼界,我就是因為她騎機車的樣子對她一見鐘情的。”
嘴裡塞滿了慕斯蛋糕的久久插話,“晚晚阿姨,駱阿姨好厲害的,我要跟她學好本領,以後專門打壞人。”
南知晚捏著她軟乎乎的臉蛋,逗她,“久久不跟媽媽學戲了嗎?”
久久撅著嘴,“學啊,可是媽媽不教我。”
南知晚看向許靜安,“不想讓久久學戲?”
“外婆以前也不想讓我學戲,說太辛苦,日複一日的拉伸、壓腿、下腰、劈叉,天還沒亮就要起來開音、吊嗓,為了一句唱腔,一個動作反複練習,三到五年才是打基礎,十年甚至更長時間才會達到專業戲曲演員的水準。”
許靜安摸了摸久久的腦袋,說“熱愛才能堅持下來,久久現在還小,舍不得她吃這個苦,要是哪一天她特彆想學了再說。”
南知晚笑道,“鬱狗肯定也舍不得,你要是讓久久學習,他得心疼死。”
久久揚著小臉,一眨不眨看著南知晚,“晚晚阿姨,鬱狗是誰?”
南知晚和許靜安不約而同地笑起來。
南知晚笑著逗她,“久久,一隻鼠鼠喜歡上了一條狗狗,生了一隻小猴子,小猴子不知道自己的爸爸是狗狗。”
久久嘻嘻笑,“晚晚阿姨,你又編故事騙小孩子,小猴子的爸爸隻能是大猴子。”
許靜安溫柔地摸摸她的頭“寶貝,去找駱阿姨玩好不好,我跟晚晚阿姨聊聊天。”
久久乖巧地應了一聲,撈起一旁的雲朵,從袋子裡抓出一把零食,出門去找駱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