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靜安閃身避了一下。
許歡沒撞到她,撞到了牆壁上,罵罵咧咧道:“許靜安,是不是你讓我媽離婚的?”
許靜安白了她一眼,將她推開,打開門。
許歡推搡了一下許靜安,說:“你不能走!你自己離婚了還要攛掇我媽離婚……”
許靜安目光涼涼地看著她,像看一個死物,“許歡,她被打了,你剛才不是嘻嘻哈哈笑得很開心嗎?她被打的時候,你乾嘛去了?”
說完,許靜安涼薄地看著許多,“許叔,既然不想離婚,你就彆讓她被欺負,你不想離,又讓她被你渾蛋兒子打,你還扯著她乾嘛?”
許多訕訕低頭,半天才憋出一句話,“我不會跟顏顏離婚。”
許雋的聲音從沙發處傳來,“自以為翅膀硬了,鬱辭傻成那樣,做不成你靠山,以後,隻要蘇顏在許家,我想欺負就欺負,想打就打,不止她,還有許聰那個孽種。”
許靜安冷笑著看向許多,“你兒子打你老婆,你不管?想讓她被打死?”
許多:“一家人住在一起,少不了有衝突,許雋要五百萬結婚,我拿不出來,要是他分出去住就好了。”
許靜安語氣涼涼道:“那就分家,把這套房子賣了,該分多少就分多少,把他那份當你的遺產分給他,五百萬也好,一百萬也好,是多少就算多少。”
許歡大叫一聲,“你竟然這樣說,我爸還沒死!房子賣了,我們住哪?”她邊嚷邊伸手朝許靜安麵門抓來。
許靜安冷笑一聲,捏緊她的手用力一握。
她常年練功的手勁多大呀,許歡疼得呲牙咧嘴的,抽又抽不開,急得直跺腳。
許多插到她倆身邊,無奈道:“安安,放開她,你是姐姐。”
許靜安鬆開許歡,冷笑,“她想抓花我臉,你看她美甲這麼長,戳到眼睛裡我就瞎了,這麼歹毒的心思。”
突然,許雋從沙發上起身,推開身邊的女人,雙眼通紅,搖搖晃晃衝過來,一股濃烈的酒味撲鼻而來。
許聰大喊道:“大姐,小心,他想打你!”
門從外麵被人推開,吳成無視被推得往後退了幾步的許歡,擋在許靜安麵前,冰冷地看著許雋,“你想乾什麼?打她?誰借你的膽子?”
許雋抬眼看他,不怕死地往吳成身上撞來,含含糊糊道:“有保鏢了呀,難怪這麼橫。”
許多伸手去攔許雋沒攔住,眼睜睜地看著吳成揪著他往大門外走。
許雋那個女朋友一路怪叫著踩著高跟鞋跟了出去。
許多歎了口氣,將許歡拉開,對許靜安說,“安安,你也看到了,家裡這種情況,我不留你在這吃飯了。”
“我的建議你采納一下,你倆不離,就把房子賣了,把許雋那份給他,不然,她和許聰都沒有太平日子過,要離,就把我媽那份給她,許聰願意跟誰就跟誰。”
“爸,你彆聽她的,房子沒了,我們怎麼辦?你那麼多錢,拿幾百萬出來,給許雋不就好了!”
憑什麼她給錢!
許靜安沒再理會大呼小叫的許歡,抬步走出大門。
電梯間裡,許雋爛泥似的坐在地上,吳成抱胸冷眼看著他,突然,他俯身抓起許雋的手,將他的衣袖粗魯地往上一推。
“誒……你乾嘛?”旁邊的女人連忙拉住許雋的衣袖,將他的手往回拽。
“放開!”吳成冷睨著她,眼裡浮現出殺氣。
那女人嚇得手往後一縮。
許雋抖腿去踢吳成,被吳成膝蓋一壓,將他雙腿壓得死死的。
他垂眸看了看許雋的肘窩處……幾個細小的針眼赫然入目。
許多一臉震驚地看著,麵色逐漸變得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