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天傲一瞬不瞬的看著他,忽而放聲大笑:“好好好,我兒總算長大了!”
項子茂一怔:“爹,您這……”
項天傲瞥了他一眼:“你以為,你這小崽子能想到的事,你爹我會想不到?未免小覷你爹了。”
“那……您剛才是在考驗我?”
“自然。”項天傲歎道:“你能有這般成長,為父著實很意外,這當得感謝那叫牧北的少年啊。”
項子茂撓了撓後腦勺,尷尬道:“不知怎麼的,北哥水雲樓之行後,我好像明悟了許多東西。”
“君子無心,卻似醍醐灌頂。”項天傲感慨,隨後神色一肅:“走,去牧公子彆院!”
與此同時,靖文康得到消息,立刻稟明族長父親,一起前往牧北的彆院。
……
牧北租住的彆院裡,石桌上擺著一壺蓮茶,牧北靜靜坐著,淺飲茶水。
“小姨,芯芯,你們也喝點,於身有益。”
九果靈蓮的蓮子他煉化完了,葉子卻也還有用,以之泡茶,可提神明目。
宣輕水和範芯芯焦急的不行,哪有心情飲茶,幾次勸牧北離開,可牧北卻壓根不聽。
“砰!”
院門突然被一股大力踹開,三個中年大步衝入,為首的赫然是魏庚的父親魏坤。
魏坤始一踏入院子便盯住了牧北,麵目猙獰道:“畜生!”
動作簡單,一拳轟向牧北。
幾乎是他出拳的同時間,一道身影自院外閃至,舉拳迎上。
兩拳碰撞,發出一道巨大的悶響,來人和魏坤同時後退。
牧北看清來人,發現居然是項天傲,這倒讓他有些意外。
“牧公子,犬子擔心你的安危,求我前來相助。來的稍微有些晚了,還請見諒!”
項天傲笑著抱拳,特意將項子茂放在重心。
“北哥,你沒事吧?”
項子茂上前道。
“沒事。”牧北看向項子茂:“有心了。”
項子茂有些受寵若驚,連忙道:“應該的應該的,北哥你沒事就好!”
這一幕看的範芯芯一愣一愣的,牧北前些時候明明當街揍了項子茂一頓,如今,項子茂卻反而求著其父親前來幫牧北,這是什麼情況?
“項天傲,你這是做什麼,吃錯藥了?!”
範鳴軒喝道。
“範鳴軒,吃錯藥的是你才對!”項天傲諷刺道:“堂堂一族之主,僅僅為了五顆二品靈石,便將親侄女推向火坑,你可真是恬不知恥!”
範鳴軒臉色微變:“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不承認?嗬!”項天傲不屑:“我項府能耐平平,情報方麵卻當得上郡城第一,你瞞得了我?”
“你……”
範鳴軒的臉色頓時變得鐵青。
宣輕水怒視範鳴軒,儘管早就對範府十分失望,卻也沒想到,一族之長能低劣到這等地步!
範芯芯攥緊了雙手,憤怒和仇恨的盯著範鳴軒,之前表哥在範府大殿的猜測,竟真的沒錯!
“項天傲,給我滾開!”
魏坤厲聲道。
“不可能!”
項天傲隻有這麼三個字。
“好!那就連你一起殺!”
魏坤殺氣騰騰,直接動手,轉眼與項天傲鬥在一起。
範鳴軒則是盯住牧北,抬手抓去。
養氣巔峰境的氣血浩蕩,震的空氣抖動,似要炸開。
魏庚死在範府,若不鎮壓下牧北,他不好與魏坤交代,極可能導致魏府和範府直接撕破臉麵!
“小姨,芯芯,你們退遠些。”
牧北道。
他話語剛落,一柄小刀自院外貫穿而至,迎上範鳴軒抓來的右手。
靖文康帶著父親靖安嶽來了。
“牧兄,我們來遲了,抱歉!”
靖文康上前道。
牧北點了點頭:“多謝。”
“靖安嶽,你又是怎麼回事?!”
範鳴軒怒道。
先是項天傲帶人來幫牧北,如今連靖安嶽也來了!
這什麼情況?!
“這少年於我兒有大恩,你說我來是什麼意思?”
靖安嶽道。
範鳴軒臉色陰沉,對身後的藍袍謀士道:“魏兄牽製項天傲,我牽製靖安嶽,你拿下那賊子!”
“是!”
藍袍謀士應道,邁步抓向牧北。
靖安嶽想阻止,被範鳴軒攔下。
“住手!”
突然,一道宏厚聲音響起,一個錦袍中年大步走了進來,身後跟著一個養氣境的甲胄男子。
見著此人,這個地方除了牧北外,其它人皆是動容,齊齊停下來。
“常大人,你怎麼來了?”
範鳴軒吃驚。
錦袍中年卻是根本不理他,徑直來到牧北跟前,客氣道:“牧公子,你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