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隨洲把沈南知放在桌麵的票拿在手裡,笑了,“你跟孟珵去,他不僅會為你提包,還會恭維你,確實挺開心的。”
沈南知噎了噎,“什麼提包恭維,那是紳士行為,你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嗯,我小人,他君子。”孟隨洲順手將票扔進垃圾桶。
“我不是那個意思。”沈南知想解釋,臨了又覺得多餘,“隨便你怎麼想。”
沈南知到底沒去展會,教授那她解釋說肚子疼,教授囑托她好好休息,然後給她推了個名片,說是展會主辦方的。
做雕塑這一行,難免展會接觸,教授讓她後麵跟那邊對接。
沈南知加了微信,點進朋友圈一看,居然是林伊。
對方顯然早已知道她是誰,通過後直接說對接的事情,兩人沒一會就溝通清楚了。
沈南知剛放下手機,那邊發來一句,“之前跟你道歉的事情,我是認真的。”
事情是很多年前的了,沈南知也覺得當時年少無知,說道,“都過去了。”
接下來幾天,沈南知都在學校忙著展會對接的事情,宴薇的話多少對她有點影響,孟母那邊她也很少去聯係。
孟母逐漸察覺不對勁,她幾次讓沈南知回家吃飯,那邊都說忙,終於等到周末,她讓傭人做了一大桌菜。
都是沈南知愛吃的。
孟隨洲進家門時,四處看了看,問道:“她沒回來嗎?”
孟母見他就氣不打一處來,接了沈南知的電話後說,“在學校忙呢。”
“哦。”孟隨洲叫嚷著餓。
孟母說他餓死鬼投胎,然後叫傭人把菜打包,跟他說,“給南知送去,好好道個歉。”
“我做錯什麼了?”孟隨洲挑眉,還是接過打包好的菜。
“你做錯了什麼你自己清楚。”孟母道,“她包容你是她脾氣好,這不是你傷害的理由。”
孟隨洲到學校時,發信息給沈南知,半個小時後她才回,說已經吃過了。
彼時孟隨洲就站在雕塑室外麵,他透過窗戶看到她拿著刻刀打磨雕塑的樣子,打字問她,“吃什麼,吃灰嗎?”
沈南知收到信息,往窗戶一看,果然看到孟隨洲那張飛揚跋扈的臉,她脫下手套,又清理了一下出來。
“你怎麼來了?”
“我媽叫我給你送飯唄,她不忍心你這身材天天吃土,看你瘦的,學校飯沒家裡好吃吧。”
“還可以,你要是感興趣過幾天可以來試試。”沈南知狀似無意地說,她也餓了,跟著孟隨洲去車上,打開飯盒還是溫熱的。
孟隨洲是想叫沈南知回家,他上次確實因為孟母遷怒了她,可那句道歉卡在喉嚨裡,像根魚刺一樣,不上不下。
沈南知吃相斯文,他說她瘦了是真瘦了,明明吃也不少。
車上一時安靜,孟隨洲隱隱感覺到沈南知的淡漠,正如她剛剛來孟家時,她一雙眸子冷得什麼都融不進去。
“紅燒肉好吃嗎?”孟隨洲道,“你都快吃完了。”
沈南知筷子停在半空,好像都是她在吃,“你要吃麼?”
話音落下,孟隨洲低頭,就著沈南知的筷子吃下那塊肉,肥瘦相宜,味道還不錯,他笑,“這麼好吃,怪不得你舍不得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