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孟隨洲沒碰到筷子,沈南知突然不知道怎麼下口了,她收好飯盒,“我還沒有完成,你先回去吧。”
孟隨洲偏頭看她,“明天回家吃飯,我來接你。”
“不用,我最近真的挺忙的。”沈南知回絕。
“忙的連吃飯的時間都沒有?”孟隨洲幫她擺好保溫盒,“天天送很麻煩,我哪來那麼多時間。”
“……”沈南知咬牙,“我會在食堂解決的。”
“你們食堂夥食不好吧,我跟你說,你彆偷偷減肥,雖然現在很多男生都愛骨感美女,那也隻是看看,摸起來肯定還是喜歡有肉的。”
沈南知白他一眼,沒好氣地說:“是你自己喜歡吧,俗氣。”
“什麼俗氣,你不也愛肌肉男?”孟隨洲道。
沈南知做雕塑,人像是必不可少的課程,孟隨洲每次都說她紙上談兵,有一次她找了個男模,肌肉沒摸到,當場被他抓包。
孟隨洲笑得痞壞,掐著她的臉說:“看不出來啊,沈南知,平時那麼乖都是裝出來的。”
關於這點,沈南知不否認,她叫嚷著讓孟隨洲把他喊出去的男模叫回來。
那段時間孟隨洲也在鍛煉,他很不要臉地掀開自己的衣服,“來,哥的你免費摸,剛剛那個誰知道被多少人摸過了。”
他隻是開玩笑,沈南知不客氣地輕撫上去,回想著課上學的內容一路向下,孟隨洲臉色一變,匆匆拍開了她的手。
“你乾嘛,我還沒摸完呢。”沈南知不滿。
孟隨洲放下衣服,笑說:“我這是留給我女朋友的,你要摸自己找一個去。”
思緒回籠,沈南知回了一個大大的微笑,利索地拉開車門,“我走了。”
孟隨洲話堵在喉嚨口,她不想回家他也不想強求,最多就是聽孟母念叨幾句。
後麵幾天,孟隨洲果然被孟母天天催著給沈南知送飯,大有一種她一天不回去,他就要一直送的架勢。
“說你是她生的我都信。”孟隨洲道,“這區彆怎麼就那麼大。”
沈南知抬頭,嘴角沾了一粒飯,“你這麼說,孟姨會難過的。”
孟隨洲露出一個我現在更難過的表情,他伸手想擦去沈南知臉上的飯粒,結果她躲了一下,他的手落了空。
他轉而用手指指嘴角,笑道:“有男朋友了,這麼守女德?”
“快有了。”沈南知回他。
孟隨洲臉上閃過一絲詫異,手握住方向盤,摩挲一下說,“你跟孟珵發展那麼快?”
沈南知心裡落了落,給他一個莫名其妙的表情,“誰跟你說是孟珵,我找誰也不會找他啊。”
都是一家人,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多尷尬。
孟隨洲似是鬆了一口氣,他勾唇道:“那就好,兔子不吃窩邊草,孟珵是千年黃連,你消化不了。”
沈南知聽他胡說,隨口問道:“那我是什麼?”
孟隨洲彎了一雙眸子,溺得人發慌,“狗尾巴草。”
“甩都甩不掉那種嗎?”沈南知依然笑,隻是淡了很多。
她依稀記起他對狗尾巴草的描述,“寡淡五味不起眼,風一吹就搖頭。”
隔天,孟隨洲車剛停在學校,沈南知跟旁邊邀請她一同吃晚飯的學長說,“等我一下,我跟我哥說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