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詭異的龐大陣法,自己隻有在古籍之中讀到過隻字片語,但是那些布陣之法,早就失傳了幾百年了。
眼下卻活生生的再現世間,讓人無法相信,卻又不得不信!
就算那小子,是幾百年一出的不世之材,可是這種陣法也絕對不是他所能推演出來的,一定是通過某種手段,或者傳承,才能完成這個壯舉。
雖然眼前的局麵讓孔儒頭疼,但他心底卻又有隱隱有些興奮。
斷掉的傳承,就像被剪斷的電纜。
想要將其續接,就要捋清其中的每條細若發絲的銅線。
眼下這個陣法,就是無數銅線中的一根!
如果能將其掌握,華夏的傳承,將會再度被完善。
這絕對是名垂青史的事情!
忽然。
孔儒的眼皮一跳,雙眼死死看向濃霧中。
隻見漆黑的夜色裡,一道佝僂的身影,正蹣跚從園林中走出。
“快!快去接人!”
孔儒倒吸口涼氣,急聲開口。
他已經依稀辨認出了,那是公孫敬業!
……
咕咚咕咚咕咚……
公孫敬業一口氣乾掉了整瓶礦泉水,哈赤哈赤喘著粗氣。
此刻的他,足以用狼狽不堪來形容。
頭發亂蓬蓬,滿臉滿身的灰塵,像是剛從土堆裡爬出來一般。
“其他人呢?”
孔儒焦急開口問道。
公孫敬業眼神悲愴,沒有回答,而是緩緩攤開手來。
掌心裡,赫然出現一塊碎成三瓣的玉墜。
“嘶!”
孔儒倒吸口涼氣。
“護身玉碎了!”
“見鬼!!”
“那個野小子,這是大開殺戒,要把局麵搞到不死不休嗎!”
一旁的沙路輝身軀巨震,如遭雷擊,整張臉都變得煞白。
公孫敬業牙齒咬得咯吱作響,眼神陰翳地搖了搖頭。
“不,裡麵是困陣,非常厲害的困陣。”
“其中五行混亂,狂風肆虐,根本找不到陣基,更彆說破陣了。”
“最詭異的是,還有幻陣夾雜在其中,濃霧重重,夜晚闖進去能見度為零。”
“孔老,以我的見識,雖然認不出那個陣法的來曆,但是我能確定,他的目的,是將闖進去的人全都留下當人質。”
“那個小子,野心太大了……”
隨著話說出口,公孫敬業的眼神愈發冰冷,殺機彌散。
孔儒沉默了,深深看了公孫敬業一眼。
以現在的情況看來,陳瀚並沒有真正下死手,而是想要獲得談判的資格。
如果讓他得逞,難保以後不會變本加厲。
一旦讓他成長起來,這個天底下,再能將其製服的人,恐怕就沒有了。
可是……
這樣的絕世之才,身上還有各種傳承的秘密,放棄掉實在太過可惜。
孔儒的神色變了數變,心裡充滿了糾結……
隻得長歎口氣。
眼下最重要的,還是先解開這個陣法。
十幾個人還陷在裡麵,救人要緊。
最終,他招了招手,對沙路輝沉聲開口。
“龍虎山張道長這些天恰好在京都處理王凡運的事……”
“你去,親自把人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