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鳴點燃了下人的房子後,又舉著火把去燒主人的房子。
不讓老子好過,那就誰特麼都彆想好過。
同歸於儘吧!
匹夫一怒,血濺五步。
馬家主母劉長絹一邊叫下人去救火,一邊攔住馬鳴,恨聲罵道。
“狗東西,你想乾什麼?”
“快給我放下火把。”
“放火是死罪,你要是把家全都燒了,就是你父親,也護不住你。”
啪。
馬鳴一巴掌抽在劉長絹臉上:“我就要燒死你們,你們不讓我活,我還有什麼好怕的?把你們燒死後,我再自殺,要死大家一起死,一個也彆想逃。”
“你瘋了吧,你個狗東西,你肯定是瘋了!”
劉長絹捂住紅腫的臉,做夢也沒有想到,馬鳴竟然敢抽自己。
王姨娘和周姨娘一起拉住馬鳴的手臂:“狗子,你要冷靜啊!”
“千萬彆做傻事啊!”
“快把火把放下。”
“你告訴我們,是誰不想讓你活了?我們給你出氣。”
“就是你們。”
這三個女人的醜惡嘴臉,馬鳴早都看清楚了。
要不是她們天天吹枕邊風,趙姨娘不可能被馬東財貶為下人。
要不是她們慫恿和教唆自己的孩子,那些人也不可能以欺負他為樂。
這一刻,他徹底爆發了。
對著周姨娘一陣拳打腳踢後,又用火把點燃王姨娘的頭發。
最後,他怒吼一聲,又撲向了劉長絹。
他恨死了這三個女人。
當年,要不是她們趕走了前來給母親治病的醫生,母親也不會病死。
在她們眼裡,像母親那樣的丫鬟,根本不值得花銀子去救治。
母親死後,她們連個草席都不裹,就偷偷地埋掉了。
使得馬鳴長大後,都不知道母親的墓在什麼地方,想去祭奠,都沒有辦法。
“我打死你個惡毒的女人。”
馬鳴雖然沒有多大力氣,但是他畢竟是個男人。
那仇恨的怒火激發了他的潛力,使他仍然能按著劉長絹這個小腳女人暴打。
“你個逆子,毆打母親,這是不孝的大罪,你哥會砍下你的腦袋喂狗。”
剛開始,劉長絹還在恐嚇馬鳴,她想嚇退馬鳴。
可是,馬鳴仍然發瘋一般地捶打在她的身上。
發現恐嚇無效後,她隻好求饒起來。
“彆打了,狗子,我錯了,我再也不欺負你了。”
“我把床和棉被還給你,我把窗戶給我修好,今後,我天天都給你吃飽……”
馬鳴壓根兒不相信劉長絹的鬼話。
他抓著劉長絹的頭發,撿起一隻臭鞋子,用力往劉長絹臉上抽。
啪啪啪。
就在這時。
經過簡單包紮的大公子馬頭,帶著二公子馬脖和一群捕快衝進了院裡。
馬脖是衙門捕頭,馬頭專門把他叫回來,就是要給馬鳴定一個殺人罪。
看到家裡起火了,他們本想第一時間去救火。
可是,剛剛跨過門檻,就突然看到馬鳴正在毆打母親馬長絹。
他們頓時怒不可遏地衝了過來。
“野種,住手。”
“狗東西,我弄死你。”
馬頭和馬脖一起去打馬鳴,馬鳴死死地抓住劉長絹的頭發,就是不鬆手。
“啊!”
劉長絹的頭發,被馬鳴硬生生扯掉一大把,痛得慘叫不止。
“叫他們住手,要不然,我把你的頭發全拔光,叫你變成禿子。”
馬鳴怒吼。
“彆打了,快都彆打了。”
劉長絹哭喊道。
“你個狗東西,再不鬆手,我就砍死你。”
馬脖突然拔出長刀,這是大楚捕快的配刀,跟唐刀相似。
“來啊,砍啊!不砍你就不是你娘生的。”
馬鳴一把抓住劉長絹的脖子,隻要馬脖敢砍,他就敢把劉長絹的脖子捏斷。
對付劉長絹,比對付馬頭輕鬆多了,他有一命換一命的信心。
何況,他早已經報著必死的決心,拉著劉長絹一起死,也不算太虧。
劉長絹嚇得腿都軟了,拚命搖頭:“不,不要……”
就在這時,一位捕快從背後撲來,猛地抱住了馬鳴。
劉長絹趁機掙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