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捕快猛地湧過來,把馬鳴死死按在地上。
馬鳴往腰裡一摸,沒有摸到泰瑟電擊槍,也沒有摸到標配92式半自動手槍。
他被捕快們用繩索捆了起來。
馬脖把長刀架在馬鳴的脖子上:“狗東西,還動手啊!”
馬頭攙扶住母親劉長絹。
劉長絹咳嗽了一陣,喘順後,就凶狠地指住馬鳴咬牙切齒道:“給我打死他。”
“我來。”
馬頭撲上去,對著馬鳴一陣拳打腳踢。
打累了,他朝著馬脖道:“二弟,殺了他。”
“野種,去死吧!”
馬脖舉起長刀,就要砍了馬鳴。
趙姨娘突然攔住了馬脖,戰戰兢兢地勸道。
“二公子,你們都是親兄弟啊!千萬不要自相殘殺啊!”
“鳴兒還罪不致死,你要是殺了他,就是老爺不怪罪你,衙門也會治你一個亂殺無辜之罪,你可一定要想清楚啊!”
“滾開,該死的老女人,下一個要死的就是你。”
馬頭一腳把趙姨娘踹倒在地。
然後慫恿道:“二弟,趕快砍死他。”
“他放火打人,打的還是咱們的母親,你就是砍死他,衙門也會認為你是大孝子,才不會治你的罪,再說,父親大人也一定會保你無事的。”
“我要是跟你一樣,也是捕頭,擁有執法權,早就把他剁成肉泥了。”
馬脖露出凶殘的笑容:“直接砍死太便宜他了,我要把他淩遲處死,我要親手下刀,一刀一刀地割掉他的皮,我要讓他慢慢地死。”
馬頭興奮道:“沒錯,不能讓他死得太便宜了。”
“野種,今天就讓你嘗嘗生不如死的滋味,哈哈……”
馬頭撕掉馬鳴身上的衣服,露出馬鳴的左臂,叫馬脖從左臂開始淩遲。
“狗東西,有沒有遺言啊?”
馬脖收起長刀,取出短刀,命捕快把馬鳴死死按住。
他一刀下去,就把馬鳴手臂上的皮割掉了一層。
馬鳴痛得全身發抖目眥欲裂:“有種就給老子一個痛快。”
“那你求我哈!”
“嘿嘿,求我也沒用。”
馬脖怪笑了一陣,又一刀割了下去。
看著馬鳴痛得全身抽搐,馬頭幸災樂禍:“現在知道害怕了吧,晚了。”
劉長絹命丫鬟搬了條凳子坐下:“我要親眼看著你,慢慢地咽下最後一口氣。”
“可不能讓他死得太快,這千刀萬剮的淩遲之刑,要慢一點才有意思。”
王姨娘和周姨娘圍在劉長絹身邊,也暢快地出起了主意。
馬鳴突然想起了七步詩。
在痛苦的折磨下,他對曹植的遭遇感同身受,不由得喊了出來。
似乎能減輕一點痛苦。
“煮豆持作羹,漉菽以為汁。
萁在釜下燃,豆在釜中泣。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這一刻,馬鳴隻想自己能夠快點兒死掉,自己本就不屬於這個世界。
可是,馬脖卻極有經驗,每一刀下去,隻割下薄薄的一層,還跟上一刀進行比較,看哪一刀割得更薄,哪一刀刀功更好,樂在其中。
劉長絹、王姨娘、周姨娘和馬頭,全都露出開心的笑容,一起誇馬脖刀功好。
隻有趙姨娘跪下哭求:“求你們發發慈悲,放過我的鳴兒吧!”
馬頭對著她又是一陣拳打腳踢,直接把她打得暈死了過去。
“相煎何太急?”
馬鳴青筋直跳,死去活來。
“住手。”
突然,一道聲音炸響在每一個人的耳邊。
馬頭和馬鳴扭頭一看,頓時迎了上去:“父親大人。”
來人五十多歲,身材肥胖,滿臉橫肉,走路要是沒有人攙扶,仿佛就會摔倒。
此人正是工部員外郎,馬東財,馬員外。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好詩,好詩啊!”
馬東財反複念叨著最後一句,突然神情激動地叫喊了起來。
當今女帝好詩詞,導致大楚王朝近些年文風盛行,詩詞歌賦大量湧現。
據說,當年丞相就是憑借一首詩,得女帝器重,而平步青雲的。
因此,大楚王朝的文人,都想做出一首曠古絕今的好詩。
都想著自己寫出來的詩,能得到聖上的青睞,而飛黃騰達,雞犬升天。
馬東財雖然是花錢買來的官,沒有真才實學,卻仍然懷有這種不切實際的幻想。
平時他也附庸風雅,酷愛詩詞。
可惜,寫的都是狗屁不通,隻換來同僚們的嘲笑和上司的嫌棄。
如果把這首詩拿出去,絕對能一鳴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