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二,若是你知道,他變成那個樣子是為了幫你報仇,你會開心嗎?”
波本清楚的知道黑木仁最後看向他的那個眼神是什麼意思——那是平靜,平靜中壓抑著瘋狂。
這種眼神當初他曾在萩原研二身上見過一次,那是他們入警校的第二年,五個人一起幫萩原研二破了一起案件,成功的將一些人送入了監獄。
那個時候的萩原研二,也是這種眼神。
黑木仁可不知道波本想了什麼,就算是知道了……知道了很可能會在意,因為萩原破的這起案件也和他息息相關,甚至可以說就是專門為了他而去做的。
他若是聯想到這一點,恐怕心中的仇恨就會更加瘋狂。
他現在站在一間倉庫前,這是波本最後給他的地址,也是那個炸彈犯最有可能待的老巢。
遺憾的是,這間倉庫裡並沒有人,甚至連他們追蹤的貨物也沒有——他來晚了。
乾淨的桌麵上擺放了一張信紙,黑木仁此時正站在這個桌子旁邊,看著信紙陷入沉思。
按照他對卷宗裡那個炸彈客的側寫,他不是一個心細謹慎的人,臨時換據點隱蔽起來不像是他能做出來的事——他根本不會相信警方有這個能耐在他還沒動手的時候抓到他。
看這間倉庫裡的整潔程度,說明人搬走的時候並不匆忙,不像是發現了有人在調查而離開的,倒是很合理的戰略轉移。
難道是因為馬上到日期了他心中緊張並且開始小心起來了?
黑木仁拿起信紙,將它徐徐展開。
「寫給找到這裡並且拿起信紙的人
你一定不是那群衣冠禽獸的一員,因為他們沒有那麼聰明,也沒有那麼大的能量。
但不論如何,先手已經被我拿到了。」
沒有署名和落款,但這封信字跡工整,單從筆鋒中完全無法察覺這是一個瘋狂且變態的爆炸狂。
黑木仁將信紙折好放入證物袋中,一邊往外走一邊打電話。
“喂,我是黑木。”
“麻煩佐藤警官派人到xx町x丁目xx號,這裡有一家xx倉儲……對,帶鑒識課的人來,這裡發現……”
佐藤那邊正記著地址,聽電話那邊黑木仁突然沒了聲音,連忙問道“怎麼了?”
黑木仁正抬頭,他站在倉庫門前,看著對麵十幾層高樓的樓頂。
他戴著帽子口罩墨鏡,哪怕抬頭露出臉來也沒人能看見他的容貌,因此有恃無恐的站在那裡。
“黑木?喂?黑木!你沒事吧!”
“沒事。”黑木仁放平視角,不再抬頭向上看。他輕輕笑了一聲,“好像碰到正主了。”
“什麼正主?……你碰到人了?那個犯人嗎?!”
“應該是吧。”黑木仁背靠著倉庫外麵的牆壁,頭頂上的視線已經消失,想必是人已經離開了。
“那……”
“好了,佐藤警官派人來吧……哦,恐怕您想自己親自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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