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cener_ip"b/b若木溫人是有小時候的一些記憶的,雖然因為時間過去了很久有些模糊不清,但一些片段還是存在在他的腦海中的。
比如他原先的家庭雖然算不上什麼富貴人家,但住房明亮,父母恩愛,還有個大他六歲的哥哥十分的喜愛他。
比如有天夜裡他被爸爸從睡夢中叫醒,被媽媽抱起來裹了一層衣服就往外跑。
比如跑到一半的時候爸爸把哥哥放下,媽媽把他交到哥哥手上。
他們要哥哥帶著他跑,千萬不要回頭。
在那之後他就再也沒見過他們,又因為時間過去很久,導致記憶中的麵容都有些模糊,若木溫人已經記不起他們的樣子了。
哥哥帶著他跑了很遠,他又餓又累,真的跑不動了。哥哥背著他,又走了一段路,才將他放下。
再這樣下去他們誰也走不掉。
“……,你躲起來。”模糊麵容的哥哥將若木溫人藏在街口的垃圾桶中,還特彆細心的將散落出來的垃圾覆蓋上去。
“忍一忍,千萬不要出聲音。”哥哥溫柔的拍了拍他的頭,將掛在脖子上的東西取下塞到若木溫人手中。
“拿著這個,等哥哥回來,晚上哄你睡覺。”
那是一個口琴,哥哥吹得極好,每當他睡不著或者不想睡的時候,聽著哥哥的口琴聲就能安然入睡。
若木溫人躲藏起來,他悄悄的掀開垃圾桶的蓋子去看哥哥的背影,發現他在往回跑。
哥哥也沒有回來。
後來,在他睡得迷迷糊糊覺得快要死了的時候,被路過的若木正人發現,兩人將他帶回了家撫養長大。
這麼多年裡他也曾拜托父母去尋找哥哥,可是什麼線索也沒有的他們在流浪兒成堆的貧民窟尋找小孩,無異於是大海撈針。
那個口琴一直被他妥善的保管著,甚至在被抓到之前意識模糊的時候還在慶幸沒有把口琴帶在身上,要不然一定會被這個家夥損壞。
“正人先生。”黑木仁對若木正人點頭示意,若木正人從上衣兜中取出那個口琴。
北島航平的目光頓時被這個口琴吸引住了。
口琴是銀色的,能看得出來它還是銀色,隻不過這麼多年來若木溫人經常將它拿在手中用以懷念,上麵磨損得已經快要看不出原本的顏色了。
若木溫人也在看著口琴,他腦子有些不清楚,還沒轉明白為什麼黑木仁要讓他爸爸將這個帶過來。
不止他不明白,在場的除了黑木仁和若木正人以外,誰都不明白。
不,還有一個人明白了。
叮鈴——刀片落地彈起的聲音,北島航平那被廢了的右手逐漸顫抖著,目光死死盯著若木正人手裡的口琴,似乎一點也沒意識到他已經放開了手裡的人質。
黑木仁攔下想要衝上前去的警察們。
“黑木先生……”佐藤想要說什麼,被黑木仁抬手打斷。
若木正人將口琴扔過去,在溫人的驚呼聲中口琴落到了北島航平的手裡。
“我剛才說,你不能殺他。”
黑木仁目光中帶著悲哀,即是悲哀溫人,也是為北島航平而悲哀。
“因為他是你親弟弟。”
熟悉的曲調從身邊傳出,大腦宕機的若木溫人抬頭,原本乖張暴戾的北島航平正用口琴演繹著令他午夜輾轉夢回的曲子——那是他哥哥哄他入睡的曲調。
周圍一片嘈雜聲,許是圍在這裡的警察聽到這種勁爆的情報發出的竊竊聲,但若木溫人已經毫不在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