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連黑木仁之後講了什麼都聽不見,耳中回蕩著曲律,昏迷前喃喃道
“哥哥?”
北島航平被戴上手銬,他的手心中死死的攥著那副口琴,掌心的血跡浸染了它,原本的銀色變成了血紅色。
北島航平卻覺得,這下很是般配了。
若木溫人被救護車帶走的時候他沒有抬頭看,隻是站在原地沉默著,直到若木正人路過他身邊。
“謝謝。”北島航平低聲說道。
“那是我的兒子。”若木正人不看他,若不是在來之前得知了這件事,他早在第一槍就直接將人打死在當場了。
那兩發子彈算是他這個做父親的討要的利息了。
“dna的比對結果。”黑木仁從北島航平身後站出來,將一張紙交給他。
北島航平微微闔眼,“不必了。”
dna比對結果都有可能是假的,但他的記憶卻不能造假。他想起來他承諾過誰要回去找他,也想起來剛剛那首曲子。
手中的口琴更是令他熟悉,即便假設這一切都是有人製造出來的假象,那他也想要在這個假象當中沉淪。
隻是……嗬嗬。
“真是諷刺啊黑木仁,”北島航平閉上眼,抬頭。“這也是你設計好的嗎?”
“你把我想的太陰暗了。”黑木仁語氣淡淡,“我與溫人,並非是互相利用的關係。”
“或許吧。”北島航平抬起的臉頰劃過兩行淚水,他自己似乎沒察覺到,“像我這種人,已經習慣去尋找人心中的陰暗麵,看到他們被戳穿痛心絕望的時候,才會感受到一絲活著的真實感。”
“沒想到,最後一次的絕望,我獻給了我自己。”
“走吧。”白鳥從後麵趕來,輕輕推了一下北島航平的後背。
黑木仁看著人坐上警車,呼嘯而去。
“黑木先生,”又有人叫他,黑木仁整理了一下表情,恢複成以往的他。
“你要不要和我們一起回警視廳?”
高木涉憨笑著走過來,撓撓頭,“這次的事情有點複雜,目暮警部還是希望你解釋一下。”
“可以,”黑木仁點頭,“但我有一個請求,你們可以聽一下嗎?”
……
若木溫人再次醒來看見的是熟悉的天花板,他艱難的偏頭,看到床邊陪伴的母親靠著桌角疲憊的睡了過去。
他輕輕勾起嘴角想要笑上一笑,卻扯到了臉上的傷口,疼得輕吸了一口冷氣。
便是這小小的動靜,也讓若木美子驚醒。
“溫人,你醒了。”她一雙美目中露出激動的神色,連忙按鈴叫醫生進來給他做詳細的檢查。
“我沒事,媽媽。”溫人乖巧,“讓你和爸爸擔心了。”
“傻孩子,沒事就好。”若木美子摸了摸兒子的腦袋,讓開位置給醫生,將懸著的心放下大半。
她出門去通知若木正人孩子醒過來了,卻看見了門外不知什麼時候來的黑木仁朝她點頭致意。
divid="cener_ip"b/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