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三人又喝了幾杯酒。
身為教坊司的花魁。
喝酒對於張好好來說簡直就是家常便飯。
彆說幾杯酒了,就算喝上一兩壇子都不帶醉的,可是今天不知道怎麼回事才幾杯酒下肚就感覺渾身發燙而且還隱隱的有些頭暈。
難道這酒有問題?
不會的。
池衙內怎麼可能給自己下藥呢?
可是
就在張好好驚疑不定之時。
池衙內又給她倒了一杯酒,“這可是遇仙樓珍藏了二十年的仙醪酒,為了這兩壇酒本衙內可是花了大價錢,好好姐你多喝點。”
“下次在想喝可就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喝的到如此美酒了。”
聞言,張好好頓時就放下了心中剛剛升起的疑慮。
二十年的佳釀,酒勁兒大一點就可以理解了。
可就在此時。
小胖子何四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衙內不好了,冰會那邊出事了。”
“冰會能出什麼事?”
“鴻臚寺的趙大人之前不是定了一批冰嗎?正好是今天取貨。”
“好像有這麼個事兒。”池衙內不以為意道,“人家趙大人定了冰就把冰給人家就完了,這還能出什麼事?”
“可是剛剛取冰的時候卻在冰窖裡發現一具屍體,現在冰窖已經被衙門給查封了,而且冰窖裡發現屍體裡麵的冰趙大人也不敢用啊。”
“還有這事?”池衙內大驚失色道,“帶路,我馬上跟你過去看看。”
“好好姐,麻煩你替我招待一下侯爺,我去去就回。”
留下這麼一句話,池蟠急匆匆的便跟著小胖子何四走了。
可是剛剛出了門。
小胖子何四就一改剛剛的焦急之色,滿臉笑嘻嘻的道,“衙內,我的演技不錯吧?”
“嗯,有進步。”池蟠麵無表情的點了點頭。
“那”小胖子搓了搓手。
池蟠哪裡不明白何四的意思,直接從錢袋子裡抓了一把碎銀子扔給了何四,“賞給你了。”
“多謝衙內賞賜,下次有這事您還找我。”說完,小胖子揣起銀子歡天喜地的跑了。
而池蟠則站在自己剛剛買來的彆院門口,看著大門裡麵發起了呆來。
如果仔細看的話會發現,池蟠的眼角劃過一道淚珠。bej
良久
池蟠深吸一口氣,同時伸手抹掉了眼角的淚珠,自言自語道,“好好,不要怪我,我這麼做都是為了你好。”
“我隻是一介商賈根本就沒能力幫你脫籍。”
“而且就算我真能幫你脫籍,但你名氣太大了,不知道有多少達官顯貴惦記著你呢,我照樣護不了你周全。”
“所以”
“我能做的就是幫你找一個可以護你一世而且又不嫌棄你出身的男人。”
“對不起了。”
說完,池蟠頭也不回的走了。
另一邊。
“池蟠你個王八蛋。”
“老娘看錯你了。”
此時張好好渾身燥熱難耐,而且還不停的冒虛汗,連衣服都被汗水打濕了。
在教坊司那種地方混跡這麼多年,而且他又不是宋引章那種傻白甜,她哪裡還不知道自己被池蟠給算計了?
這酒裡要是沒下藥她張好好三個字倒過來念。
但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她現在隻想抱緊身邊的男人。
然後
看著主動貼過來的張好好,李天自然不會客氣,正好吃飽喝足活動一下身體,於是直接將張好好橫抱起來,朝著裡麵的臥室走去
與此同時。
顧千帆幾個翻身乾脆利落的落在了齊牧家的房頂上,這些日子他受李天的命令一直在暗中調查齊牧的一舉一動。
本來他覺得自己的偶像齊中丞一定不會讓自己失望的。
可是結果卻讓他大跌眼鏡。
彆的不提,光是齊家借著齊牧的關係勾結地方官府暗中吞並百姓田產就多達上萬畝,這得導致多少百姓流離失所啊?
當然,如果單單是這個,顧千帆還可以自欺欺人的解釋為這些不法勾當都是齊牧的親戚所為,齊中丞並不知情。
但讓他沒想到的是。
大名鼎鼎的帽妖案也是齊中丞一手策劃的。
並且想要嫁禍給安國公。
此時,就在顧千帆身下的房間裡,齊牧就正在跟殿前司的一名指揮在密謀此事呢。
聽著二人的密謀,顧千帆一時陷入了掙紮。
他在猶豫該不該把這件事彙報給李天。
“哢嚓”
“什麼人?”
顧千帆還在猶豫著是去李天那邊告發齊牧還是自己找機會親口問一問齊牧,他之前跟自己說的那些為國為民的話全都是放屁還在在忽悠他。
然而就這麼一走神。
腳下不小心踩斷了一個瓦片。
頓時讓正在密謀的齊牧和那名殿前司的指揮發現了房頂有人。
眼見自己行蹤暴露,顧千帆二話不說轉身就跑。
“齊中丞,咱們怎麼辦?”
此時崔指揮臉都嚇白了,事情要是敗露的話,齊牧有沒有事他不清楚,但他一個小小的殿前司諸班指揮可是必死無疑啊。
甚至全家都有可能被牽連。
“還不快追?”
“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好吧,齊牧的臉色也沒比崔指揮強到哪裡去。
帽妖案要是暴露,彆說蕭欽言等一係後黨百分百會抓住機會往死裡弄他,就算是同為清流派的柯政都不會放過他。
於是乎
崔指揮帶著自己的嫡係人馬和齊牧家裡豢養的一眾死侍玩了命的追殺顧千帆去了。
顧千帆雖然身手了得。
但也不知道這家夥是腦袋不好使還是緊張之下慌不擇路,不往衙門之類的地方跑也就算了,居然專門找沒人的地方跑。
這不是找死嗎?
結果跑到五丈河岸的時候被崔指揮帶人給堵住了。
“顧千帆,原來是你。”
“嘿嘿,上一次在錢塘你仗著有個好父親可以為所欲為。”
“這一次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也救不了你了。”
崔指揮一臉冷笑道,他自然認識顧千帆,不但認識他還是少數知道顧千帆底細的人呢,他知道顧千帆是蕭欽言的兒子。
“崔指揮,我勸你不要自誤。”顧千帆緊了緊手中的佩劍,麵無表情道,“既然你知道我有個好父親,就應該知道我是你招惹不起的存在。”
“你要是識趣的話現在就退去。”
“我顧千帆可以當做今晚沒見過你。”
生死攸關,顧千帆也顧不得對蕭欽言的恨意了,開始利用蕭欽言兒子的這個身份扯虎皮嚇唬崔指揮。
反正之前在錢塘都向蕭欽言低過一次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