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為什麼不多帶一點,他能一口氣拿五個彈鼓都是看在皇太子的麵子上,其他人頂多就一兩個彈鼓。
半自動武器在普魯士軍隊還是十分稀少的,更彆說是這種能夠發射恐怖火力的半自動武器。
就在路明非以為這次鐵定要挨上幾槍的時候,火車通過鐵軌的轟隆聲在他們身後響起。一輛裝他們之前待的那個樹林前麵的鐵軌上駛來。
之前路明非還奇怪為什麼要把進攻位置選在這裡,現在看來估計就是為了那條鐵軌。
這條鐵軌被普魯士軍隊掌握後,由於不遠處就是法軍陣地,所以一直沒有用過。而法國人見普魯士沒有用鐵軌也沒有把它炸掉,估計是想著以後奪回來還可以自己用。
裝甲列車停在路明非他們發起進攻的位置,開始朝法軍陣地射擊。裝甲列車上的四挺機槍同時開火,恐怖的火力瞬間就將法軍陣地壓製,這可不是路明非手上那把小手槍可以比的。
法軍陣地開始集火朝那輛裝甲列車射擊,但子彈完全無法穿透裝甲列車堅硬的鋼板,反而在裝甲列車的機槍掃射之下造成大量損傷。
普魯士軍隊繼續前進,當然裝甲列車也不是無敵的,它行駛時冒出的黑煙被後方的布雷樹林裡的炮兵發現。
那些無法在爛泥地裡爆炸的炮彈,開始在裝甲列車上轟鳴,裝甲列車立即遭受重創,開始退出戰場,不過他的使命已經完成了。
普魯士軍隊已經跨過河岸邊的沼澤地朝高地上的法軍陣地撲去,路明非將最後一個彈鼓打光,將法軍陣地的防線打出一個缺口。
路明非將手槍重新插回腰間然後將工兵鏟給抽了出來,他在地上用力一踏整個人如同一隻獵豹竄了出去。
在平地上他的速度堪稱恐怖,法軍士兵還沒來得及將缺口補上路明非就竄進戰壕內。
工兵鏟在路明非手中揮舞如風,不斷奪去戰壕內法軍士兵的生命,其他普魯士士兵也順著他打開的缺口湧入戰壕內,與法軍士兵展開肉搏戰。
路明非在戰壕內如同神魔般恐怖,每一個與他黃金瞳對視的法軍士兵全都抖如篩糠,那把短小的工兵鏟在他的手裡卻如同一把方天畫戟,血不斷噴濺在他的身上,將他整個人都染紅。
其餘還活著的法軍士兵看著滿身是血,眼裡還冒著金光的路明非,紛紛喊著怪物然後開始潰逃。
第一道防線攻破。
在法軍士兵全都逃走後,希爾看見路明非依舊站在原地看著法軍士兵逃走的方向,不由得有些疑惑道。
“少尉先生,怎麼了?”
“沒什麼……”路明非聽見希爾喊他,扭過頭回了一句。
希爾先是看見路明非沾滿鮮血的側臉,當路明非完全轉過身來,他看見了那雙還未熄滅的黃金瞳,刺骨的寒意立刻從頭傳到腳,他的呼吸都開始放緩,整個人好像被猛獸盯上了一樣,刻在骨頭裡的基因在呼喚他趕緊離開這裡。
很快路明非的黃金瞳熄滅,那種被頂級掠食者盯上的感覺消失了,希爾緊繃的身體開始放鬆,隨後便是大口喘氣,整個人好像死裡逃生一般。
路明非拍了拍有些不對勁的希爾問道。
“沒事吧?”
“沒事。”
看著重新變回原來樣子的路明非,希爾搖了搖頭說道。
“嗯,那檢查一下裝備,然後吃點東西,我們等下還要繼續進攻。”路明非又在希爾肩上拍了兩下隨後便朝其他士兵走去。
希爾看著路明非離開的背影還是有些心有餘悸,他不是沒有見過路明非亮黃金瞳的樣子,但還是第一次在路明非亮著黃金瞳的情況下和他正眼對視。
過了一段時間希爾將自己的情緒平複,他走到正在給彈鼓重新裝子彈的路明非身邊坐下。
“少尉先生,混血種到底是什麼?皇太子之前說的長老會也又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