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結婚生子,她從來就沒考慮過,早就覺得被道士養大也是一件幸事,出了家,就不用結婚了,這年頭婦女在家庭中的地位可不怎麼高,沒什麼話語權,對於一個受了二十幾年現代教育的獨立女性來說這簡直是無法忍受的事。
可出家了就不同了,她可是上了牌照的道童,隻要她不願意,沒人可以逼她還俗。
李家得了天下,老子李耳便成了神仙,誰敢對道爺不敬,那是得罪天子的老祖宗。
把雞蛋也扔進去,過了一會兒,便有一大堆雞蛋,楊曉然十分豪奢地在麵粉裡打上了三個雞蛋,和水,揉麵,一氣嗬成,抹上二十一世紀帶來的葵花籽油,蓋上濕布,省麵,接來的事簡單了,等待鍋裡牛肉熟爛,拿刀削麵就成。
雖是理工狗,可她動手能力著實不差,以前做飯馬馬虎虎,可來大唐十年,有個愛吃還愛教的師父,啥都會了。
也不知她附身的身子是怎麼回事,明明是個小人兒,明明瘦弱地很,可這力氣大得驚人,這特征也被她那師父認定為了天賦異稟,更是細心教導,不僅教自己知識,還教自己習武。
說起來,雖然這十年來粗茶淡飯得,但老頭卻沒虧著自己,起碼小米飯管夠,老道下山自然有來錢的手段,粗茶淡飯是沒錯,可卻能吃飽,習武打熬勉強也能受得過去。
王鼻涕與憨牛兩人使勁地聳著鼻子,廚房裡傳出來的香味太勾人了,可礙於師妹的淫威卻不敢進去。
“大哥,你說師妹到底做了什麼?怎麼這麼香?那些野菜有這麼香?”
王鼻涕撓了撓自己油膩膩的頭發,滿臉困惑地道:“許是咱們吃了一冬天的魚,沒吃過綠菜所以聞著香?”
“大哥,你真聰明,一定是這樣!”
憨牛像發現新大陸一樣,高興地手舞足蹈了起來,換來了王鼻涕鄙視的眼神。
“開飯啦!”
楊曉然的一聲吼無異於天籟之音,兩夯貨立刻鑽進廚房,抄起自己的大碗擱到楊曉然跟前,然後便聽得廚房一陣稀裡嘩啦的聲音,連多餘的一句讚歎都沒有,兩傻蛋捧著盆一樣大的碗,把頭埋在碗裡死命地吃。
看著他們這難看的吃相,楊曉然不由歎息,為何這兩家夥這麼能吃呢?這個冬天雖然沒有肉卻有魚,肚子裡不是一點油水都沒有,可他們卻不改這豪邁作風,吃得像餓死鬼投胎一般,也不知他們吃出今天的湯頭是否有些異樣,多了一絲肉味。
默默地歎息了一聲,回身給自己盛了碗麵片,澆上牛肉湯,撒上一把蔥花,勁道的麵條混著牛肉湯的清甜,楊曉然忽然感覺餓死鬼也上了自己的身了。
一大鍋子麵連湯帶水的全部吃掉,肚子吃得鼓鼓地二王摸著滾圓的肚子發出了一聲感歎,“哎呀,這日子真是美滴狠吶,師妹你真能乾啊……”
“砰!”
一記手刀落下,楊曉然咆哮音再次傳遍了小青山,“什麼叫美滴狠?!師妹真能乾?!!啊?!!還不是你們這兩傻蛋光吃不做?!給我刷鍋碗去!”
“是,是,師妹!”
吃完了飯,楊曉然便借口練功回了自己屋裡去。兩傻蛋倒也不懷疑,本來師妹在他們眼裡就是繼承了師父衣缽的人,這道士打坐悟道不是很正常的事麼?
看著楊曉然進了屋,憨牛砸吧了下嘴巴,道:“大哥,今天的湯頭也不知師妹使了什麼秘法,怎得這般好吃啊?”
“那是,咱師妹那是什麼人?那是生而知之的人!咱師父又是什麼人?那是老神仙!師妹自小由師父精心教導,做個飯算什麼?就算是會幾手點石為金,袖裡乾坤的法術也不奇怪。”
“要天天能吃這樣的飯菜叫我死也甘願了。大哥,以後咱們可都得聽師妹的話。”
“那是自然!”
鼻涕摸了摸自己圓鼓鼓的肚子,懶懶地靠在門檻上,悠哉哉地道:“哎呀……這日子……真是美滴很,美滴很吶……”
且不說這兩二貨是如何在此感歎地,再說楊曉然進了自己的臥房,把門關好後,便伸手摸上自己的玉佩,黑漆漆的眼中透出了一股滿足,可轉眼間又皺眉,暗道:“這玉佩若是能長在自己身上就好了,這外一要是丟了,我可就虧大發了。”
這想法才冒出來,便覺胸口一陣灼熱感襲來,再低頭一看,那玉佩已消失了,而自己的胸口卻多了一個紅色的胎記。
楊曉然睜大雙眼,不過是隨便一想罷了,竟然就這麼地心想事成了?
“玉佩,出來。”
本著科學的態度,楊曉然打算來幾次科學實驗。
玉佩又現形了……
“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