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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丹高中,看起來就是很普通的標準日本高中。
當然唐澤其實也不是很懂日本高中,但是隻要沒有跑出來個大鼻子體育老師跳他臉,給他一點小小的p5劇情震撼,那在他眼裡就可以是普通高中。
今天是休息日,學校裡沒有學生走動,十分安靜。
唐澤從包裡取出那個黑色文件夾,把裡頭的幾份文件一一交給安室透,由他領著一個辦公室一個辦公室地寫申請書,鞠躬,寫申請書,蓋章,鞠躬,寫申請書。
由於唐澤昭情況特殊,他比普通轉學生更加麻煩,畢竟他上個學籍都隨著被退學直接無了,要寫的表一個接一個,光寫文件就寫了一個多小時。
好消息是,他現在勉強知道部分原身家庭情況了,因為申請資料上有一些預先填好的內容。
唐澤昭的父親叫唐澤一川,母親叫唐澤蕾歐娜,不出所料的是個混血兒。
家住京都——這個倒是之前就知道了,唐澤在包裡發現了京都到東京的jr票根,18歲,原本就讀於京都泉心高中。
……有點耳熟,但無所謂了,他都住柯南樓下了,監護人都成安室透了,還能有什麼更離譜的buff,他倒想長長見識。
直到看見父母的名字,唐澤腦子裡才閃過這對夫妻的樣貌。
雖然還是沒有關於原身和父母相處的記憶,他倒是想起來唐澤夫婦都是旅居國外的學者,唐澤昭被他們留在了島內上學,聚少離多,所以和父母關係並不親近。
就連唐澤昭鬨出了刑事訴訟案件,他的父母也沒有回來處理,隻是找了代理律師全權委托參與,原身在一群陌生成年人的聯手做局中沒有任何反抗餘地的被判刑了。
……真離譜啊。
簽完最後一份文件的名,唐澤捏著薄薄的紙張注視著表格裡父母的名字,心中感慨。
以他的視角回看,原身被誣陷的整個流程壓根沒什麼嚴謹的陰謀算計,很簡單粗暴地一通串供和物證偽造,案子就辦完了。
的確沒有動用手段的必要,唯一和他一個戰線的監護人全程沒露麵,一個未成年人,沒有發聲渠道,沒有任何求助手段,連保護未成年的隱私法案都反過來變成了掩蓋大眾視線的最佳屏障,捏扁搓圓一個高中生實在是很簡單。
考慮到還有可能牽扯酒廠,那真相就更難說了,都不好講唐澤夫婦現在在哪,是不是還活著呢。
“怎麼了?填寫有問題嗎?”一從校長室出來安室透就見唐澤正拿著紙張發呆,過來看了看他手裡的表格。
“沒什麼,都寫好了。”唐澤敬業地保持人設,滿臉“明明就是有什麼”的心事重重,還故作平靜地回答,“真是麻煩您了,為我的事跑來跑去這麼久。”
安室透接過他手上厚厚一遝文件,不在意地微笑:“既然已經答應了請求,那這就是監護人該做的事了,不用客氣。”
“‘監護人該做的事’嗎?”唐澤小聲嘟囔。
安室透自然聽見了他的這句自言自語。他飛快掃了遍放在第一張的表格,一眼就看見寫在開頭的家庭關係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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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接受唐澤“被家庭和社會拋棄已經自閉甚至多少帶點黑化”人設的安室透良好接收到了唐澤想傳達的信息。
真是可憐呢,唐澤昭。知道前因後果的安室透默默歎息。
真是可憐呢,唐澤昭。不知道前因後果的唐澤也在歎息。
兩個套娃人在冥冥中達成了共識,氣氛良好地離開了學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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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咖啡館的鑰匙,這個是閣樓的,咖啡館畢竟會一直營業,平時出門記得把閣樓鎖好,注意安全。”兩人回到咖啡館時已接近下班時間,收拾好咖啡館做好打烊準備後,安室透拿出兩把鑰匙交給唐澤,簡單介紹著咖啡館的情況。
唐澤原本還在認真聽,但聽著聽著就忍不住開始走神。
因為從他們對麵的方向,正走過來一高一矮兩個身影,在黃昏中影子拉的很長。
高的那個是個身材纖細的女生,長相柔美,黑發及腰,矮的那個則是……一個穿著藍色小西裝,打著領結,戴著大大眼鏡的小男孩。
兩個人手拉手迎麵走來,與他和安室透擦肩而過,轉身走向了波羅咖啡館旁邊的樓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