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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這個島上,也像月影島一樣,呃……”想起了那些詭異的,七竅流黑泥的死者們,以及雪片一樣飛落的樂譜,柯南短暫地卡了一下殼。
月影島在最後會變成怪盜團的大活,大概還是因為牽扯到了黑色產業的原因。
經過搜查一課以及毛利小五郎事後的統計,除了部分小偷小摸的小問題之外,大部分都是與那幾位死在淺井成實手上的死者有一定關聯的。
所以joker會盯上月影島,潛入並參與進案件的進度,而且留言的精神狀態十分不對勁。真正的原因或許是島民生態的原因。
簡單來說,來大活了。
而現在,joker似乎又進入了相仿的狀態當中,那豈不是說明……
“如果真是那樣,問題就不會如此棘手了。”唐澤支著腦袋,悠悠地歎了一口氣,“偵探君,你說……自私與冷漠是一種罪惡嗎?”
聽見他拋出的問題,柯南愣了愣,抬頭仔細注意著joker的表情,卻隻從墨鏡的邊沿,看見了在光線中折射著紅芒的眼睛。
平靜,淡漠,像個等待一切發生的旁觀者。
這是在征詢他的意見或者想從他這裡得到什麼答案嗎?還是說,隻是單純的討論和感慨。
如果說是前者的話,那他恐怕要留意自己所說出的內容了……
“我覺得,還是要看這個人的行為所造成的後果吧。”柯南觀察著joker隱藏在麵具下的臉,審慎地說,“不過這種性格,確實更容易對彆人造成傷害,也是事實。”
“到哪種後果,可以稱得上罪惡呢?是造成了傷亡,傷害到了他人的生命,還是說讓人有了損失,傷害到了精神或者財產?”
唐澤偏了偏頭,看著窗外逐漸轉向暮色的天空,一半是說謎語,一半是認真地感慨。
“如果真的造成了切實的傷害,那一切還算的上愛憎分明,找得到地方去仇恨,找得到地方去原諒。隻可惜,現實不是如此簡單的事情,那些沉默和旁觀,更像是延綿不絕的悶熱,令人窒息,卻還能勉強喘息,讓人痛苦,卻不至於無法忍耐……”
柯南聽著聽著,感覺到了一種若有所指的古怪。
joker後麵的感慨,比起單純地討論社會現象,已經逐漸趨近於評價某種確切的處境,這段散文一樣的感歎,像是在為了某個具體的人而歎惋一般。
“你已經發現了這個島上的狀況了嗎?”有所聯想的柯南忍不住問道。
“嗯,非常直觀地感受到了。”唐澤轉過頭,說了一句大實話,“你沒有聞到那股味道嗎?無法呼吸,無法上浮,如同沉入暴風的深海一般……”
這就是唐澤打開第三隻眼的時候,驚鴻一瞥之間所感受到的景象,也是他們幾個現在枯坐在這裡的原因。
就像諾亞一上島所感受到的狀態一樣,這裡和月影島有一定的相似——指的是現實與認知世界的壁壘方麵。
原先,唐澤把被淺井成實侵蝕的月影島印象空間,視作一種特例,覺得或許是能力天生強大的麵具使,在劇烈的情緒影響下所造成的現象。
現在,經過諾亞的分析之後,唐澤的想法有所動搖了。
這裡或許不是麵具使的問題,說不定是和印象空間的撕裂有一定關係。
從這個角度來說確實也解釋的通。既然印象空間,或者說認知世界,本身就是人類的精神世界,是集體潛意識的一種形態,那諸如月影島美國島這樣,結構封閉,人員固化的環境,會誕生出具備自身特點的小型地貌,也不是不能理解。
就好像p4和p5的區彆那樣,伱可以把那些視作不同的世界觀設定,但也可以當作p4是相對封閉的村鎮這種特殊環境,形成了獨特了流言和輿論影響下的區域……
不過,不管是哪種情況,如何解釋這些事是研究者才需要在意的部分。
唐澤現在隻是在頭疼該如何通關。
作為一個數值掛逼,他似乎要被機製製裁了,這個世界一副很想給他上點強度的樣子。
以他開一下第三隻眼,都能被嗆個半死的情況來看,他們進入異世界,怕是得先準備幾套潛水設備了……
唐澤心裡在琢磨著破局思路,站在一邊的柯南聽得愈發雲裡霧裡。
什麼叫直觀感受到了?是說joker已經找到了關鍵人物,觀察到了對方的狀態,並感同身受?
但不管他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可以確定的是,joker確實已經發現了諸多蹊蹺的關鍵。
於是柯南愈發集中了精神:“你這些說法指代的具體是誰……如果不能直接告訴我的話,可以給一些提示嗎?”
如果什麼都不想告訴他,隻是想隨便說說謎語的話,應該是沒有必要把他直接帶過來的,柯南想。
在電話裡,或者在郵件裡說清楚就是了,以這群家夥盯梢的能力,想要避而不見是很簡單的事情,完全不必專門把他帶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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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有乾勁啊,有乾勁就好。”唐澤看了一會兒他的表情,笑了起來,“告訴你一些事倒也無妨。首先,門肋沙織已經確定死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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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一百八十,兩百歲,這些人真是喜歡誇大其詞……”
束著長發的巫女揮舞了兩下手裡的禦幣,視線掃過麵前幾個人的生麵孔,表情十分無奈的樣子。
“嗯,畢竟提到的新聞裡也沒有說具體的年紀,島上的大家都說自己不清楚的樣子……”站在神社中的服部平次一邊說,一邊左右環顧著這間小小的神社。
半新不舊,屋舍打掃得都很乾淨,落葉被掃在角落當中,被樹叢環繞的建築有種難得的寧靜感。
香火似乎稱不上旺盛,但大概是遊人往來的原因,也不算特彆冷清,看樣子足夠維持生活了。
“哈,那些家夥……”島袋君惠用力搖了搖頭,擲地有聲地說,“明治二年六月二十四日出生,我家祖奶奶今年正好一百四十歲!”
站在人群的最後東看西看的唐澤,聞言刷地一下朝著島袋君惠的方向轉過了頭。
出現了,終於出現了,明確的標識時間的台詞!
明治二年,就是1869年,也就說設定上,現在他們正處在2009年前後。
雖然很清楚地知道,柯學世界基本是海螺小姐的世界觀狀態,時間向後推移,也依舊是在同一年裡,並且加上縫合的要素,一定與唐澤印象當中的2009年存在諸多差異,他還是倍感滿足地露出了微笑。
感動啊,真是感動,他的日曆終於可以寫上年份了。
“這些東西,戶籍資料都寫的很清楚了,我們這種小島上,都是有‘村誌’的。”用禦幣的杆敲了兩下手心,島袋君惠十分苦惱地說,“或許確實長壽了一些,但是真的沒有那麼誇張的事。真是的,為了吸引遊客,大家都喜歡把我們家說的神神秘秘的……”
不,一百四十歲根本不能叫長壽一點了吧……
柯南嘴角抽搐著,從毛利蘭的腿邊彈出頭,謹慎地觀察著島袋君惠的表情,又看了看她身後拉緊了門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