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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定,要去人魚瀑布的上方嗎?”島袋君惠拉開通往院子的推門,看了一眼已經織成了簾一般的雨幕布,憂心忡忡地說,“雨實在是太大了,現在跑去山裡,很不安全。”
“嗯,我覺得,也許能在那裡找到一些線索。”服部平次肯定地點了點頭,“無緣無故的,唐澤是不會跑到那個位置上去的。”
“那個昏迷的孩子嗎?可是,你們之前也說了,他很可能本來就是昏迷的,被搬運到那個位置的。”島袋君惠又勸了一句,“就算真的有什麼印記,雨下到這個樣子,也已經很難看出原本的情況了。”
她倒不是說因為心虛,害怕被人發現真相什麼的,是確實出於好心,不希望這個孩子以身犯險。
唐澤到底是怎麼上去的……哪怕她確實是凶手本人,也是雲裡霧裡的。
甚至於就算那個孩子恢複了意識,也不可能指認出她這個真凶來,更何況隻是去山裡搜查一下,更是不可能發現什麼指向她的線索了。
“還是有必要上去檢查一下的。”服部平次堅持道,“我會注意安全。”
“好吧。”島袋君惠撐開手裡的傘,看了眼跟在他身後不走的遠山和葉,微微搖了搖頭,“隻是去上遊看一下的話……還請不要隨便深入林地,這很危險。”
“沒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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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說,抽到箭的名額,根本不是真正的隨機,隻是那個老婆婆自己書寫的,唔……”
“你在嘀嘀咕咕什麼呢小子?”毛利小五郎看著扯著那女兒的衣擺,在傘下念念有詞的柯南,“晚上還得去參加守靈儀式呢,在這種時候問東問西的,可不禮貌。”
“參加守靈儀式?我看伱是想和他們一起喝酒吧……”柯南拍了一下腦門,“都這種時候了,還惦記著這個啊……”
“什麼叫‘這種時候’?”為身邊的柯南撐著傘的毛利蘭,不解地低下頭看了一眼他,“說的好像有什麼危險情況發生了一樣。
柯南望著傘外的雨幕,隨口回答道:“就是有很不好的感覺那種啦,事情或許沒有這麼簡單能結束呢。”
“臭小子,這個時候給我搞直覺這一套是吧?”毛利小五郎想要伸手去敲兩下柯南的腦袋,看了一眼傘外的大雨,猶豫了一下,到底沒有出手。
這雨大的過分了,有一種探出雨傘一點都要濕透的感覺。
“這個天氣,才是真的讓人覺得危險呢。”他看著路兩側,完全被大雨漆得油亮的建築,貨真價實地憂慮了起來,“雨沒有一點要停的跡象,再這麼下下去的話,洪災是遲早的事情。”
以他曾經的外勤經驗,他也不是沒有在極端天氣出勤做任務的時候,頂著台風出去追查的事情他也做過。
這個不斷增加的降水量,還是看的人心驚膽戰。
“好啦,先回旅館收拾一下,現在考慮防澇問題還來得及……嗯?”轉過街角,毛利蘭看見旅館前方的景象,臉色登時一變。
想也沒想的,她把手裡的傘一拋,衝著門前的方向衝刺了過去。
“放開他,你們是什麼人!”
旅館的前方站著好幾個人,身上都是一身漁民的鬥笠打扮,呈一個弧形,將旅店的門口包圍著。
穿過這層人牆,能看見,另有幾人正在從旅店向外走著,而在這幾個人的手中,狼狽不堪地被拖拽著的,卻是本來應該好好躺在房裡的唐澤。
他身上穿著昨天他們給他新換的一身浴衣,正在努力掙紮,卻似乎沒什麼力氣的樣子,足足四五個人拖著他的手腳,還有人捂住了他的嘴,幾乎就是在把他整個人朝外抬。
毛利蘭一聲怒喝,抬腿就朝擋在自己麵前的人踢了過去,一雙杏眼裡滿是熊熊怒火。
這幫子莫名其妙的島民,差點真的把唐澤害死在山林中了,現在居然直接闖進旅館裡,想要直接搶人!
“砰”的一聲,毛利蘭的踢踹結結實實砸中了前方人的背部,那個人搖晃了兩下,沒有因為她的攻擊而直接倒地,反倒是轉過身,從鬥笠下方看了她一眼。
本以為會看見某個島民麵孔的毛利蘭發現,對方的鬥笠下麵,居然是一張扣在臉上的鬼麵,猙獰慘白的色澤,在陰暗潮濕的暴雨當中,看的人心尖發涼。
被命中人含糊地念了一句什麼,不待她聽明白,突然轉身就朝著另一個方向奔跑起來。
圍著旅館的其他人,也像是被這記攻擊驚醒了一般,潮水似的向著街的另一邊跑去了。
“這些家夥……”毛利蘭咬緊了牙關,看了眼摔倒在了門前的唐澤,也不可能真的追過去,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忙不迭過去檢查唐澤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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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島上這些人都是怎麼回事?”慢了一點的毛利小五郎也斥罵了一聲,走過去幫女兒把似乎脫力在地的唐澤扶起,“走,快點進去。不能再放這個小子獨處了。”
抓著毛利蘭的雨傘跑過來的柯南,望著動作迅捷到不似人類,已經快速消失在街角了的人群,眉頭緊皺了片刻,若有所覺地朝著另一側的房頂上望了一眼。
這群人一眼掃過去足有十幾號人,他們隻是三個手無寸鐵的遊客,其中有一個還是個七八歲的小學生。
在不知道小蘭和毛利大叔的戰鬥力的前提下,占據了這麼巨大的人數優勢,怎麼想他們也應該是要上前來,試著直接對抗一下的。
所以,把這些人“嚇跑”的,一定不是他們三個。
在他視線所能觀察到的極限範圍,幾個紅黑白三個的身影,在雨幕的遮掩下,越過了隆起的屋頂,向著那些人逃離的方向追了上去。
果然是這樣……
所以說,他們這幾天無暇顧及唐澤的狀況,是因為忙於自己需要對抗的力量嗎?
驚鴻一瞥後,柯南不再試圖追蹤那幫怪盜的動向,也走過去協助兩人,攙扶起看上去沒什麼力氣站直的唐澤。
“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什麼那些人會跑來抓你?”毛利小五郎替唐澤拍打了一下身上的水漬,扶著他朝旅館裡走,皺著眉詢問道,“他們的不友善已經到這個程度了嗎?”
踉踉蹌蹌,一副被摔的七葷八素樣子的唐澤,茫然地跟隨他們的攙扶走回到二樓的茶室,癱軟在桌邊,呼呼喘了一會兒氣。
“我也不知道啊……”接過了毛利蘭遞來的水,唐澤喝了兩口,啞著嗓子回答,“我醒過來之後,發現我回到了旅館,看不見你們幾個的蹤影,就想下樓去看一眼……然後這群人就突然闖進來了。”
還能是什麼情況呢?因為印象空間缸裂了唄,咳。
兩邊的融合速度正在加快,水缸中向外湧出的水,既是天上的滂沱大雨,也是代表著徹底融合倒計時的沙漏。
這群具備陰影的島上居民,已經開始漸漸呈現出了殿堂陰影的特征,統一著裝,臉戴麵具,並且對引發了高度警戒的怪盜一行人表現出了主動的敵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