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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便製備危險品的實驗室啊……”灰原哀放下手裡的筆,沉思片刻,“除了與烏丸製藥有聯係的各類實驗室,還可以考慮一下高校實驗室吧。應用化學是很多學校都會開設的常見專業,而由於課題組的經費來源駁雜,采購又……總之,如果你想要能大量提供氰化鉀、苛性鈉之類的藥物,盯緊實驗室總沒錯的。”
“走私槍械和軍火嗎?唔,我寫幾個地址給你吧。”赤井秀一思考了片刻,拿起手邊的紙張,“嚴格來說,我們這裡準備的軍火——包括你拿走的那些,也不是正規途徑運送過來的,這你想想也能明白。其實,高仿模型店是個很好的幌子,我給你一個聯係方式,他是我們這裡負責相關事宜的成員,你可以和他聯係一下……”
“你問炸藥都有什麼來源?我還真沒考慮過這個問題也。”阿笠博士茫然了片刻,撓了撓自己光溜溜的地中海,“我也很少接類似的訂單的,那畢竟是危險的東西,不是信任的人,很難確保交付的成品會不會被用在其他用途,你就算問我,我也很難給伱具體的答案……不過我可以給你幾個網址,那邊會有各種稀奇古怪的訂單什麼的,我日常也是從那邊接取一些委托……”
“調查管製類的刀具都有哪些購買渠道?好奇怪的題目,這是你選擇的社會實踐內容嗎?你等等哦,我回去問問看家裡負責采購的人……”鈴木園子迷茫地偏了偏頭,但還是拿出了手機,開始編輯郵件,“事先聲明哦,我家裡不會買這種危險的東西的,但是想要了解一下,肯定還是能找到的。”
……
哪怕是充分了解唐澤人脈發展情況的怪盜團成員們,當看見唐澤拿出來的厚厚一疊紙張的時候,表情還是詫異莫名。
“這算什麼?”拿起了一本影印本的淺井成實翻過了幾頁之後,表情變得有些古怪,“《東京都地區涉案違規物品來源與購買渠道調查記錄》嘛?”
島袋君惠翻看著唐澤拿出來的東西,一臉你們城裡路子這麼野的驚奇,低聲喃喃道:“在東京犯案,居然還有這麼多的門路嗎……”
拿起一本正要開口說明的唐澤不由側目。
——哦對,她還真有立場說你們東京人真會玩。
畢竟這位殺人是走簡單質樸的路線,直接上手勒死的,堪稱原教旨主義凶手型,不搞這麼多花裡胡哨的。
“想要搞明白組織在這些治安案件當中扮演的角色,調查物總比調查人輕鬆。”把思緒從跑偏的奇怪“凶手流派之爭”問題上拉回來,唐澤清了清嗓子,順手rua著辛苦整理和統計的諾亞的布偶,“隻要想辦法堵住其中的一些窟窿,總不能什麼訂單都琴酒親自送貨上門吧?那也算是打擊到對方的進度了。”
“所以,這就是你最近那麼熱衷於順手搗毀組織據點的原因?”宮野明美稍微翻了翻手裡的文件,被那畫滿了各色標記,密密麻麻的東京地圖看了忍不住閉了閉眼睛,“而且都是人流聚集區的。”
“既然要做人的生意,那就總得有方便倉儲的地方嘛。”唐澤攤了攤手,解釋著自己的邏輯,“反正我做的都很隱蔽。”
“是啊,比如明智吾郎調查案件的時候,恰巧嫌犯逃竄,恰巧慌不擇路之下路過了某個據點的通道,比如警方日常巡邏的時候,路遇入室盜竊案件,正好失竊的是某個底層負責人……”看文件看的快暈字了的星川輝放下手裡的文件,揉了揉眼睛,“也虧你能說服公安那邊陪你演這出戲。”
“理由正當,結果對大家都好,何樂而不為?”唐澤露出了屬於教官的和善微笑。
反正閒著也是閒著,與其忙著幫安室透處理他手裡的組織業務,倒不如來打打假賽,有效打擊組織勢力。
正好做了那麼久的專項特訓,該有點實踐課檢驗一下假賽水平了,假賽打的不過關還怎麼掩護臥底?
雖然全能米花超人降穀零,一般需要的隻是一些幫忙調查做雜事的工具人,不太需要這種程度的配合,但他不需要,你不能沒有啊?
“……其實,還有更簡單的辦法的。”星川輝丟開手裡厚重的文件,猶豫片刻,放低了聲音說,“你知道的,我在過去,經常進出組織的各類設施。因為他們日常做的也都不是什麼乾淨的活計,有所折損甚至不需要理由。”
正在檢查諾亞繪製的統計圖表的唐澤微微皺了皺眉,抬起眼睛從文件的邊緣看了一眼星川輝。
這話的暗示非常明顯,星川輝是想要說,更簡單的辦法,就是直接線下真實本人。
這也是過去的他正在做的事情,吞口重彥好端端的,也不可能養一個完全沒用的私生子在自己宅邸裡。哪怕沒有給他提供什麼好的物質環境,那畢竟也是一張嘴,而且是有可能威脅到他政治前途的汙點。
如果沒有唐澤出現,沒有吞口重彥自己因為辦事不力被組織絞殺,星川輝最有可能的結局,就是如他自己所說的那樣,成為“折損”的一部分。
做黑活的底層成員,因為黑活惹火上身,悄咪咪死在東京的某個角落,太正常了。
哦,卷進命案暴斃的也不少,你總不能指望手上不乾淨的暴力集團成員,日常裡與人為善,扶老奶奶過馬路吧?這種人在柯學世界很難命長。
“雖然說,直接掄鐵錘,下毒藥,作為真實的商戰,在這個世界似乎非常合理,但能有合法的途徑去解決,那就沒必要用那種方法。”在星川輝試圖自薦之前,唐澤直接開口截斷了他接下去的話。
星川輝抬起頭,略帶固執地看著桌對麵的唐澤:“但是那樣效率更高。我也,更擅長這些。”
大張旗鼓打商戰的唐澤做了那麼多的規劃,結果他能參與的部分,似乎隻有替唐澤應付日常校園事務,時不時以明智吾郎的身份參與一點邊緣的計劃,這讓星川輝有點挫敗。
作為整個怪盜團裡唯二真正的未成年人——諾亞除外——他很擔憂隨著唐澤的勢力一步步擴張,自己能發揮的作用會越來越少。
其實是唯一的未成年人,畢竟,唐澤是個刷綠漆的老黃瓜了。
唐澤端詳了一會兒星川輝臉上的表情,按了按額頭。
星川輝的成長經曆很不健全,他的性格是存在許多扭曲之處的,接收了他的唐澤非常清楚這一點。
即便是被自己帶出來之後,星川輝也沒有因此變得健全多少,反倒是因為接觸到了強大的力量,更加放棄去思考公序良俗的事情。
也幸虧他唯唐澤的馬首是瞻,就算自己缺乏對正常生活邏輯的認同感,也會忠實履行唐澤的決定,沒什麼失控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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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是唐澤更傾向於讓星川輝替自己去多上上學的原因,接觸一下正常的同齡人,有助於人格的塑造。雖然星川輝自己可能不覺得,但慢慢加入正常社會生活之後,他性格裡極端偏執的那一麵已經慢慢趨於平和了。
算了,誰讓自己選了這麼一個孩子,把他拉下水了呢?慢慢來吧,教育是長久的事情,不急於一時。
“好吧。”頂著星川輝強烈的眼神,唐澤歎了一口氣,“那你找一個你最常去的據點……”
星川輝的眼睛慢慢亮了起來。
“……去給他們的自來水管放點瀉藥吧。”
“……喂,唐澤!”
“乾什麼,這確實是很有效的方法吧,而且一癱瘓就是一整個據點,比單殺一兩個人要有效果的多……撒手,撒手,拽領帶過分了啊!”
————
“你還真的,是給組織添了不少亂子啊。”
雖然不認識星川輝之外怪盜團的任何人,但因為緊盯著唐澤,對怪盜團的動向認知簡直像個編外人員的安室透,心情複雜地看著放學回來的唐澤。
……可能也未必是放學回來,因為星川輝的存在,唐澤這個學上的還是挺有水分的。
起碼以安室透對唐澤知識水平的了解,考試考成那個樣子的肯定不可能是唐澤自己。
“連你都已經聽見風聲了?”端著一杯咖啡湊到嘴邊的唐澤,聞言滿意地笑了起來,“那效果應該還挺不錯的。”
安室透搖了搖頭,想要叮囑唐澤低調一些,免得暴露自己,想到他身後的怪盜團,又知道這種可能性並不大。
就像自己身後有零組的存在,在爬到了當前地位的現如今,想要坐實身份,多的是渠道和手段,有怪盜團作為後勤的唐澤,想要掩蓋自己針對組織的行徑,也一樣易如反掌。
彆跟他計較,他畢竟是沒有出身的灰色臥底,他畢竟是沒有出身的灰色臥底……
在心裡默念了三遍的安室透稍微順過了一點氣,隻是囑咐了一句:“你當心一點安全,一下子集中發生了這麼多事情,琴酒已經注意到這邊的亂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