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遭遇的是各種各樣的隨機事件,哪怕過去也不是沒出現過這種某地治安水平下降,連帶著組織一起遭殃的先例,但發生在東京,性質還是稍有不同。
這裡可以被視作組織在東半球的大本營,老窩被捅了,和普通出狀況明顯不是一個概念。
聽他提起琴酒,唐澤挑了挑眉,笑出了一排閃亮的大牙:“注意到才好。”
要說搞癱組織運行最好的方法,比起他折騰的這些事,最簡單便利的途徑,就是直接把琴酒打趴。
滿地小菜雞,內鬼,劃水怪,琴酒這個勞模沒了,酒廠能癱瘓一半你信不信?
“琴酒最近惹到你了?”敏銳地感受到了唐澤隱隱的戰意,安室透有些意外,“你們最近,沒什麼接觸吧?”
庫梅爾算是位於東京的代號成員裡,個人能力較強的那一波,時不時被琴酒抓差並不奇怪。
尤其是琴酒手裡有非常多需要接觸外界的交易類內容,加上他強烈的疑心病,他的狙擊手需求很高,而庫梅爾恰好是具備接近赤井秀一的狙擊能力的人。
不過,自從波本旗幟鮮明地開始拉幫結派,準備搞自己的小團體之後,不想摻和組織情報係統內鬥的琴酒,就明顯降低了調用庫梅爾的頻率,既是為了避免波本借機生事,也是為了表明自己和波本這邊真不熟,在兩方中毫無傾向。
安室透當然讚同唐澤針對組織成員的任何敵意,但突然有這種情緒,說不定是琴酒又給他安排了什麼棘手的任務而自己不知情,那就有必要探究一下了。
“他的存在本身,就是惹到我了。”唐澤捏了一下拳頭,皮笑肉不笑起來,“真是一個煩人的家夥。”
你說組織也給你什麼優厚待遇,其他人整天拿著經費花天酒地,你整天住在車上恨不得7/24地上班,到底圖啥啊?
就算不考慮立場問題,你這也是工賊你知道嗎琴酒!
更彆提……
————
“腳抬一下。”
坐在咖啡吧台邊的唐澤翻過一頁,正要繼續問問題的時候,琴酒不鹹不淡的冷冽聲音從身後傳來。
唐澤看著站在麵前的認知諸伏景光臉上略帶戲謔的笑意,咬了咬牙,忍氣吞聲地抬了一下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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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巨大的拖把擦著他的腳下刮了過去,看那個架勢,一副很想把凳子上的唐澤也連人帶凳子一起掃進垃圾桶的樣子。
唐澤額頭的青筋突了突,收斂住笑容,麵無表情地回過頭。
手裡拖著一個巨大垃圾桶的認知琴酒完全無視了唐澤的表情,徑直從他身後穿了過去。
在唐澤不善地看過去之後,對方從白色的帽簷下方回以了一個同樣淩厲的瞪視。
這裡是降穀零的電影院,是最近除了森穀帝二的解謎建模大闖關之外,唐澤最常去的殿堂。
目的,目的自然還是那個目的,收集關於降穀零幾位警校同期的信息。
其他幾個人倒還好,雖然降穀零對其他幾人也算是很了解,但隻是當了半年同學的關係,再誌趣相投,畢竟不是去查戶口本的。
靠著自己在降穀零殿堂的默認好感度,唐澤先是追在幾個認知人偶後頭做好了問卷,又花費了幾天時間刷完了降穀零警校時期的所有的相關影片,就已經基本把從這裡能了解到的內容掏空了。
諸伏景光則比較特殊,身為降穀零的幼馴染,他這裡的信息量要明顯大於其他人,根據進度條的漲幅來判斷,還沒徹底挖完,所以唐澤有事沒事,都會來這邊繼續調查工作。
也因此,他就不得不正麵接觸到組織發給降穀零殿堂的哨兵,也就是這邊的認知琴酒了。
一如唐澤之前的猜測那樣,降穀零殿堂也在波本正式踏入組織內部圈層之後,被發放了一個認知琴酒。
認知琴酒,在殿堂裡的形象,貌似不全是殿堂主人對他認知的具象化,更像是首先遵照“具備攻擊力的衛兵”、“擁有特殊權限的保衛機製”,再融合殿堂主人對琴酒的概念,綜合生成出來的。
所以,皮斯科殿堂裡的角鬥士琴酒形象,也就可以理解了。
也因此,唐澤對降穀零這邊的認知琴酒預設是監控室老大爺、看門警衛、停車場保安之類的崗位,當他一腳踏進降穀零家,看見穿著清潔工套裝的琴酒,是真的沒繃住。
有一說一,這個形象本身其實還挺好看的。
琴酒的一頭銀發梳成了高馬尾,戴著一頂白色鴨舌帽以及遮蓋住大半張臉的口罩,全身都被白色的製服包裹住。當他拖著一隻足有一人高的巨大垃圾箱走過的時候,有一種連環殺手在喬裝運屍的美。
道理唐澤也都懂,清道夫嗎,很符合降穀零對琴酒的評價,而且作為清潔工,也會有特殊的通道,可以隨意出沒於降穀零電影院的所有角落。
但,琴酒在降穀零的電影院掃地這種事,該難繃還是難繃。
看得出來,雖然因為殿堂主人潛意識裡把唐澤視為自己人,認知琴酒不會對唐澤有什麼攻擊性,但對這位不速之客,他明顯是非常厭惡的。
順便一提,他對陰影降穀零本人也不太客氣,唐澤見過遊客打扮的金眼睛降穀零被琴酒拖在身後的巨大拖把刷倒過。
連殿堂主人本人都被針對了,也算一視同仁吧,但在熟人家裡看見琴酒,以及對方給他近期的調查帶來的阻撓,還是讓唐澤心情很不好。
更不爽的是,因為這個認知琴酒也已經是降穀零殿堂的一部分了,不想與整個殿堂敵對,唐澤就不能表現出對這個家夥的任何敵意,所以哪怕看見他,唐澤就感覺胸口被戳過一刀的位置隱隱作痛,還是得保持忍耐。
這就很不好,非常不好。
希望灰原哀的藥物破解進度搞快點,早日替降穀零的殿堂殺殺菌。
唐澤定了定神,轉回頭,繼續看向下一個問題:“請問您是更喜歡貓還是狗?”
“問這麼詳細,你到底是要做什麼啊客人……”被唐澤糾纏住了的前台歎著氣,在對上唐澤不依不饒的眼神之後,無可奈何地回答道,“好吧,我是狗派。”
“嗯,好,那下一題……”
————
“叮鈴鈴——”
“喂,您好,這裡是……”
“我找工藤新一。”透過變聲器,依舊能聽出冰冷厭惡感的聲音,直接打斷了對方未竟的話,“請他接一下電話。”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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