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他們那彎彎繞繞,全是狠話,但是一句實質性內容都沒有的威逼,不難看出,唐澤和安室透對她到底背後是什麼人完全不了解。認定伊藤美沙裡身後還存在更大的魚,是邏輯判斷,而非找到了什麼證據。
首先,服部平次肯定在她家裡,這點,當安室透看見玄關處有去無回的鞋印,就能十足確信了。
服部平次在她家,失聯,前一個失蹤的楠川大概率也折在這的,這個律師怎麼看都不像是具備能一擊必殺服部平次的能力的,那麼房子當中還有其他同夥。
一個律師,鬨到需要搞失蹤兩個偵探,猜都能猜出來,指定是違法亂紀,手上不乾淨的,能驅動如此知名的律師,蠅頭小利是做不到的。
身份是上下級的唐澤和安室透在這個方麵已經配合過了很長時間,連額外的對台詞都不需要,一套詐胡流程嫻熟無比,老謎語人了。
“你確實不曾食言,但是恕我直言,留下破綻引來警察,這本身就是你的失誤。你過於不謹慎,害得我們要來給你擦屁股,彆這副受害者的樣子。”安室透冷笑一聲,示意了一下屋內的方向,“那兩個偵探呢?帶我們去看看。”
終於鬆了口氣的伊藤美沙裡當即開口解釋道:“那個叫楠川的賭鬼,他錄下了我指導他人逃稅的證據磁帶,把它存放在了東都銀行……”
“沒用的廢物。”垂下槍口的唐澤冷淡地斥了一句,“人呢,彆告訴我你已經把他乾掉了。”
“這、這個……”把人打得半死不活,自己也吃不準打沒打死的伊藤美沙裡頓時語塞。
“麻煩。”安室透用槍口懟兩下伊藤美沙裡的腦袋,催促道,“彆磨磨蹭蹭的。存單在哪裡,人如果死了,屍體放在哪了,另一個偵探呢?”
“在閣樓上,都銬住了。我安排了兩個人看守……”不疑有他的伊藤美沙裡在生命危險的威脅下,語速飛快地回答著。
“沒有其他人了?”
“沒有沒有,那個大阪的小子是跟著前一個偵探找來的,他也沒有其他證據……”
“這樣啊。”安室透點了下頭,“沒有就好,我就安心了。”
見他隨著話語放下了手裡的槍,伊藤美沙裡剛想要鬆口氣,餘光瞥見另一側的唐澤,突然抬起了手。
不好……!
難道,這個男人的意思是,“沒有其他活人知道,所以你也可以去死了,隻有死人可以保守秘密”嗎?
該死,她,她也保留有證據的,她明明也做好了預案,存留了她與幕後真凶交易的證據,隻要再給她一分鐘的時間,她完全可以謊稱自己也有一旦失聯就自動發送證據的機製……
隨著唐澤抬起槍口,扣動扳機,她內心不甘的嘶吼,慢慢沉進黑暗當中。
“……你手也太快了。”確信伊藤美沙裡這種人會偷偷留證據,正待再盤問兩句的安室透無語地看向打出麻醉彈的唐澤,“起效這麼快,從哪弄來的新彈藥。組織的?”
如果不是非常確定唐澤不會隨便殺人,再加上能清晰看見命中伊藤美沙裡的是一支精巧的針管,就對方這個應聲而倒,走得很不安詳的樣子,安室透都要以為伊藤美沙裡已經嘎了。
說歸說,他彎下腰從對方胳膊上拔下針劑的動作卻很麻利。
麻醉彈的針孔很細小,就算警察趕來,也不會發現什麼異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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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更深層的問題,刑警方麵不方便解決,他自然會叫公安過來處理的。
“組織哪可能費心開發見效更快的麻醉劑。研發能量更大的炸藥更現實吧。”很清楚組織風格的唐澤隨口吐槽,“是工藤新一那個鄰居老爺子的新發明。”
“哦,他就是用這類針劑快速製服毛利小五郎的?”很快聯想到前因後果的安室透恍然大悟。
“什麼叫製服……差不多吧。配方改良過兩版,你感興趣自己聯係人家吧,獨立發明家生活也不容易。”順口替阿笠博士談了個大單子,唐澤衝閣樓的爬梯抬抬下巴,“你左,我右?”
“一共就兩個持槍歹徒,不需要突擊策略。走吧,再拖下去晚飯真趕不上了。”
————
“……看樣子,我們給你們帶來的麻煩不小啊。”粗略判斷來人很可能與伊藤美沙裡產生了分歧,說不定因為楠川的事情,已經引發了幕後人物不滿,服部平次大著膽子譏嘲。
不論進門的是敵是友,來人都為房內的對峙場麵注入了第三方的勢力。
而作為最弱勢的一方,自己隻能在混亂中尋求突破的機會,所以他現在,必須把水攪渾。
很快做出決斷的服部平次笑了幾聲:“哈哈,你們還笑我太狂妄,這下子被更大的人找上門來了。現在是誰笑得太早了?”
“你這個混賬……”一直拿槍指著他保持控製的男人本就因為局勢的變化情緒緊繃,被他這麼一刺激,很快瞪起了眼睛。
色厲內荏,被自己言中了呢。
繼續說話,擾亂兩個看守的心神,心亂了操作自然變形,那麼他隻要抱起和葉,讓她和自己保持同步的移動……
“你剛剛說什麼,我血好像淌進耳朵裡了,怎麼隻聽見了狗叫呢?”
“你他媽說什麼呢——”
另一邊蹲在閣樓口,戴著頭巾男人瞬間被激怒,握緊拳頭就準備過來給這個不安分的家夥幾拳。
就是現在……!
服部平次瞅準空隙,正待要使出自己休息多時攢下的體力,爆發性地拽著和葉前衝,一隻手突然從下方伸了出來,攀住了閣樓出口的邊沿。
下一秒,一道靈巧的身影借力躍上,輕巧的一記鷂子翻身,膝蓋就重重撞在了撲過來的男人脊背上。
精準地攥住男人的手臂,唐澤小臂一翻,一個標準的擒拿術,就把虎背熊腰的男人壓得隻能在地上慘嚎起來。
是唐澤!
沒想到唐澤這種技巧性的選手,居然也能打出如此力量巨大的爆發性招式,服部平次先是一喜,隨即想起另一名匪徒,趕忙出聲提醒道:“小心,他們有……”
……槍……
他扭過頭,就見持槍的男人已經被安室透一拳正中麵門,手裡的槍被順勢合身撞上去的安室透劈手奪下,飛快拆去了彈匣,扔到了一邊。
這一拳砸得異常結實,從安室透結實的小臂肌肉上,不難看出,他手上的功夫相當充足。
被正中了麵門的男人連聲哼唧都沒發出來,好似撞上了什麼沉重的障礙物一般,默默倒了下去,砸得木機構的閣樓好一陣震動。
服部平次忍不住從牙縫裡吸了口涼氣。
這下真是,看著都疼。
飽滿的彈匣劃了一道拋物線,命中了倒在地上的楠川,彈了起來,砸得裝死中的楠川發出兩聲悶哼,總算讓一邊倒的ko場麵有了一絲鬥毆的氣質。
“還好嗎,幾位?”補上手刀,確認持槍者失去了意識,安室透拉扯兩下隨著動作變形的手套,微笑著轉向服部平次的方向,“跑出去辦事辦得找不到人影,大家都很擔心你啊,服部君。”
“是你啊,安室老板……”看清來人是安室透,服部平次想起明智吾郎的風格,莫名其妙鬆了一口氣。
不愧是明智吾郎的老板,風格跟他真是一樣一樣的。
好吧,或許這不能被當成風格暴力,而是美國風格的偵探習慣的路數,他們能成為合作者,確實是有原因的。
唐澤就不一樣了,靈活而且有效,學體術主要是為了自保,出手更有分寸……
他再次轉頭,就看見唐澤收回一拳砸在男人後頸的手,左右扭動男人的腦袋,確認對方已經失去意識。
發覺自己話說早了的服部平次:“……”
怎麼說呢,看著倒了一地的持槍歹徒,服部平次莫名產生了微妙的心虛感,好似他們不是出於保護人質的迫切在正當防衛,而是借著有人質在,正當地暴力執法似的。
這兩個人,明明是來營救他的隊友,為什麼會打出一種闖入人家搞襲擊的殺手風格來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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