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步美可以提供足夠詳細的信息,仿照上次的流程,如法炮製,有了肖像畫就能讓這個孩子更少參與進直接接觸犯人的環節,能變相地保護住目擊證人。
“嗯……”吉田步美整張臉苦了起來,努力思索,緩緩搖頭,“當時在下雨,他穿著雨衣,戴著帽子。我、我又有點害怕,所以沒太看清楚他的臉。”
“那位胳膊被刺傷的被害人同樣沒看清。”旁邊,領幾個小孩子來找佐藤的警察補充說。
“如果犯罪手法屬實,恐怕和之前的三件案子確實是同一個犯人。”佐藤美和子點了點頭,“沒有更多細節了嗎?這樣的話,我們很難找到那個家夥。”
“呃,我現在,確實想不到更多東西了……”吉田步美不安地揪住裙擺。
“彆緊張。這樣吧,我們先去你們遭遇他的現場進行調查,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線索。”佐藤美和子漸漸熟悉起與小孩溝通的工作,此時說話的語氣柔和,安撫流暢,“你看見現場,說不定也能回想起更多呢?哪怕不是犯人的長相,有他衣著的細節也可以。”
比起準確的肖像繪製,從衣服鞋子或者其他線索出發,花費的精力肯定更多一些。
但有線索,就比摸瞎強,佐藤美和子心態很樂觀。
“伱如果還有擔心的話,”見步美還是蔫頭耷腦,縮起肩膀,不是太有信心的樣子,已經對孩子的心理有所了解到佐藤美和子當即補充道,“信不過警方的模擬師,你可以再把你們的喜多川哥哥叫過來啊!”
就算喜多川君幫不上什麼忙,能給孩子們提供提供情緒價值也是好的。
這麼一個連環要案,已經讓搜查一課的許多警員加班多日,叫一個高中生來幫忙就能得到突破,代價僅僅是可能要請一頓飯或者一點兼職的酬勞,那可不是一般的劃算!
————
“是吉田步美小姐找我啊,怪不得。”
唐澤側著腦袋夾住手機,一邊用喜多川祐介的聲線與電話對麵的柯南說話,一邊衝隊友們抬了抬下巴。
站在一旁看著諸伏景光給自己挑選衣服的幾個人頓時會意,淺井成實接過唐澤手裡的空樂器盒,扭頭去軍械庫給他找合適尺寸的槍去了。
嗯,配合這麼久,果然有默契了。
唐澤滿意地笑了笑,頂著諸伏景光驚奇的注視,站到了窗邊繼續通話:“不過,既然她都說自己記不清楚了,叫我來意義不大吧。”
“拜托你了。”瞟了眼不遠處拉住吉田步美說話的佐藤美和子,柯南壓低了聲音,“孩子們知道你是心之怪盜,比較信任你。”
這句話說的有點委婉,大概的意思是,你就算啥也不乾,杵在那裡發揮一個精神支柱的作用,也是好事。
“時間,確實是有時間,大賞已經到了評選階段,我的作品早就完成了。不過,杯戶町趕過來的話……”
“坐地鐵過來吧!”趕在喜多川祐介張口來一句你等我四個小時之前,柯南斬釘截鐵地打斷了對方的話,“而且我可以請你吃飯!”
一張地鐵票而已,警局還是報銷得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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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吃飯什麼的……
柯南心虛地飄了下眼神。
這不是還有他爸的信用卡嗎?
爆父母金幣什麼的,一旦跨過了心理障礙,道德水平很快就會得到突破,隻有0次和無數次……
“好,這就過來。”
不出柯南預料的,對方的回答立刻變得果斷而堅毅,二話不說就掛斷了電話,可能是立刻開始朝學校外衝鋒起來了。
柯南半月眼地看向發出忙音的手機,重重歎息。
哎,joker看著挺正常一個人,呃,好吧,偶爾也有點不正常,但總體還算是個正常的好兄弟,怎麼就看上了這麼個神奇的隊友呢……
關於這個問題,joker的隊友也很想知道。
“我還是不太明白你捏造這麼個身份的目的。”見唐澤放下手機,島袋君惠費解地歪了下頭,“哪怕沒有這個畫家的身份,如月峰水先生的殿堂也還是有機會攻破的。有什麼迫切的製造假身份的需求嗎?”
加入怪盜團時日最短的她,目前還處在看不太懂唐澤操作的階段。
雖然唐澤給的指令她一向忠實執行,疑惑還是不少的。
“以備不時之需吧。”
接話的卻不是唐澤,而是正在往身上套衛衣的諸伏景光,搞得滿屋子的人頓時齊齊看了過去。
“對臥底來說,很正常的情況。”麵對幾個人詫異的注視,諸伏景光並無怯場,隻是整了整身上的衣服,“接觸不同的人,處理不同的狀況,最好是使用不同的身份,這樣才能有效完成信息的隔離……當然了,我們沒有你這麼方便的技術。”
說到最後,諸伏景光的語氣甚至是感慨而讚歎的。
唐澤輕易感受到了他真心實意的欽羨,與他交換了一個十分理解的眼神。
易容,對一個臥底而言,實在是太bug的技能了。
如果不得不為了偽造身份而對外貌進行修飾,一般而言,他們會直截了當地選擇整容,不過整容造成的影響是不可逆的,隻會發生在準備徹底舍棄舊有身份之前。
就像是赤井秀一之後可能發生的操作,要是沒有柯學易容術的加持,比起來來回回切號,他更有可能會在假死後直接整容,達成一樣的效果。
而既然易容切號那麼麻煩,赤井秀一還是選擇了這條路,更是證明比起整容,易容有無可替代的優越性。
直接多出一個號,肯定是比銷號再注冊一個新號更好的,所以在確定自己來到了柯學世界之後,唐澤的臥底屬性大爆發,見獵心喜下處心積慮從基德手上搞到了這份絕技,完全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給。我們這的狙擊槍隻有唐澤在用,也是他在保養,不知道你用起來是否順手。”裝完了槍的淺井成實帶著貝斯盒回到會客廳,把手裡的東西交到諸伏景光手上,“有什麼其他要求的話,可以之後告訴我們。”
蘇格蘭威士忌還在組織的時候便是優秀的狙擊手,這一點,通過唐澤的資料,他們已經知之甚詳了。
團裡說不定能多一個狙擊手,大家還是很期待的,加上諸伏景光也就高唐澤3厘米,庫梅爾某些星川輝至今無法代勞的任務,說不定終於也能有代打了……
雖說唐澤嘴上表示讓諸伏景光自己決定去留,但大家心裡也大概都明白,諸伏景光真的徹底離開的可能性不大。
不提他們為複活諸伏景光付出的勞力,後麵排隊等著變蛋的,可還好些人呢……
“好,差不多了。”諸伏景光點了點頭,伸手拉起連帽衛衣的兜帽,蓋住了臉。
他對著落地鏡仔細打量完自己的裝扮,看見了從帽沿下露出的、帶著胡茬的半張臉,下壓的唇角。
這就是身為蘇格蘭威士忌的他最常有的打扮,三年的時光無聲無息過去,停留在了三年前的他,完全還是過去的樣子。
恍惚間,似乎什麼都沒有改變,他隻是從長夢中醒來,睜開眼,開始屬於諸伏景光尋常的一天。
一切仿佛從未發生,一切又即將開始。
“就這樣去見降穀先生,沒問題嗎?”靠在旁邊觀察的唐澤出聲說。
降穀零現在完全是應激狀態的,說不定遠遠看見這麼一個身影,來不及仔細感受正版盜版的問題,先開始當場發飆了。
再這麼刺激他,唐澤感覺不太好。
主要是他自己的皮不太好。
他怕降穀零發現真相之後失去理智,提槍追殺他們兩公裡……
“放心吧。”諸伏景光微笑,“我知道他的風格。”
拎起擱在一邊的貝斯,他走出據點的大門,去趕赴這場失約了三年的相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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