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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研究什麼呢小鬼?”
“唔,我在看手機上的數字……”翻著通訊錄的柯南來回看著這些這些名字,慢慢挑起了眉頭。
如果,把手機上的這些片假名全都替換成英文的話,再結合上前麵的漢字,這個名單就有些眼熟了……
毛利小五郎眯著眼睛看了一會兒他的後腦勺,本能地捂住了脖子,稍稍後退一步。
總感覺,這個小鬼下一秒就要開始啊咧咧之類的了。
從工藤新一歸來之後,毛利蘭對柯南的態度發生了一些微妙的變化。
雖然沒有那些偵探那麼聰明,但毛利小五郎又不是弱智,他隻是沒那些敏銳的聰明人那麼聰明,在偵探這個高端市場需求智商的行業當中顯得有些捉襟見肘罷了。
先是給這個小鬼調換了睡覺的位置,然後再也不肯帶著他去洗手間或者浴室,甚至是在案發現場裡,現在也隻有毛利小五郎一個人還在苦苦支撐,阻止這幫違規的小學生亂調查了。
毛利蘭什麼都沒有對他說,但毛利小五郎已經有了隱約的預感,這個小鬼的身份,怕是有點大問題……
想到這,他默默看了一眼安室透。
恰巧,安室透也在看毛利小五郎。
從唐澤口中得知的信息,結合零組的調查結果,江戶川柯南即為失蹤的高中生偵探工藤新一,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
知道了這一點,加上江戶川柯南出現的時間,沉睡的毛利小五郎,這個吾好夢中破案的說法貓膩也就一眼可知了。
隻是不知道,這位迷糊偵探自己清不清楚了……
兩個或多或少明白柯南身份問題的知情人對視了一眼,同時看向了場中兩位確實毫不知情的女士。
算了,還是替這個孩子遮掩一下吧。
安室透清清嗓子,在柯南開始固定施法之前開口說:“是的,不存在用1開頭的號碼,所以這串數字一定有其他意義……嗯?”
悠揚的手機鈴聲打斷了安室透的話,他挑了挑眉,朝在場幾人抱歉地笑了笑,接起電話出門去了。
“是我,怎麼了?”走出咖啡館,他收起笑臉,嚴肅的開口詢問。
考慮到他多重身份那複雜的行程,一般情況下,沒有特殊事態,風見裕也是會不會直接打電話給他的。
直接一個電話打過來,那就說明有什麼很迫切的情況需要他關注。
“那個,雖然您說怪盜團的優先級可以適當延後,但是……”風見裕也看著麵前的屏幕,做了一下心理建設,才小心地說,“呃,他們剛剛給我們正在觀察的目標,發送了預告函……”
“哈?!”
————
“所以,這裡是這個叫倍賞周平的家夥,內心世界的寫照?”站在叢林的最高處,俯視著下方的地麵,諸伏景光蹙起眉頭。
在猜測倍賞周平的殿堂時,他尚且不太理解殿堂是什麼樣的概念,也沒想到具象化之後的欲望,是如此醜惡的樣子。
一如他的競選口號中喊的那樣,他的殿堂一片岑寂,完全屬於原始森林的樣貌,結合上鋼筋水泥構成的都市,有一種獨特的末日般的啟示錄風格。
而在這片叢林之間,高大的樹木織就了一張遮天蔽日的巨幕,令下方的土地一片昏暗,連蟲鳴都沒有一絲的叢林,透露出的不是屬於自然的原始生機,而是讓人不寒而栗的沉默。
陽光和養分被這些巨樹搶奪,生活在叢林之間的生命由此分出了三六九等,而任何製造出雜音的東西——比如闖入其中的他們,都隻會喚醒掠食者的本能。
這就是倍賞周平心目中的國會議事堂,不難想象這位表麵形象十分親切,崇尚正義,推崇法治的議員候選人,內心究竟是如何定義權力與仕途的。
某種程度來說,他比真的與組織勾結,充滿物欲的吞口重彥可怕多了。
“是這個意思。這就是我們力量的全貌。”跟在他身後,負責看護這位還沒覺醒力量同伴的宮野明美點了點頭,“我們利用這種力量,將心理的修正轉變成了真正的戰鬥……聽上去是不是有點讓人失望?”
雖然用唐澤的說法,通過物理方法治療心理也可以叫做心理學家,但怪盜團的真麵目是依靠特殊的暴力手段進行簡單粗暴的人格修正,聽上去確實是缺少了一點神秘感的。
大眾對他們的期待,應該是更加有技術性,更加帥氣的吧……雖然現在的他們也不能說不帥氣就是了。
“那倒不會。這真是,了不起的力量。”諸伏景光俯視著下方的場景,勾起嘴角。
能直觀地目視他人的內心,毫無阻礙地注視認知的形象,如此確切地了解一個人的本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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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個沒有謊言,沒有欺騙,可以用過直接的手段讓世界真的變得更加美好的地方,而除了這些理想主義的想法,這份力量的所代表的東西甚至更多。
如果不是出於善良的目的去運用它,如果在其中摻雜上更多複雜的屬於人類社會的利益糾葛與考量,這份力量造成的毀滅,更是難以概括。
這些孩子,包括已經不是孩子的家夥們,想必一定是意識到了這種力量所具備的無限潛力,才會在成為他們的一員之後無怨無悔地隱沒自己的存在,成為守護這份力量的一員吧。
“這就是組織在追尋的東西嗎?”在組織中長期生活,並且切實見識過他們在這個方麵有何等瘋狂的諸伏景光轉過頭,深深看向了宮野明美。
哪怕一開始不知道,這幾日的相處後,他也已經大概搞明白了唐澤與宮野一家的關係,此時站在自己身後的女性,正是世界上最了解認知訶學的幾個人之一。
她一定是明白組織在唐澤一家身上是想要圖謀什麼的,而從現在唐澤的狀態來看,組織的計劃沒有做錯。
隻是唐澤這個孩子用一種匪夷所思的手法逃脫了他們的控製,甚至對他們形成了反製,這大概就不在組織的預料當中了。
“不覺得很有趣嗎?”宮野明美用扇子遮住自己的下半張臉,輕輕笑了起來,“陰謀家死於自己精心謀劃的陰謀,惡人為自己對他人的欺壓付出了代價,真是皆大歡喜。”
“……你說的沒錯。”諸伏景光笑了笑,舉起了手中的狙擊槍,從瞄準鏡中凝視著叢林當中用粗陋的木塊組成的倍賞周平的圖騰,勾了勾嘴角,“真是迫不及待想看看那些家夥發現真相時的表情了。”
製造了無數悲劇,給予了太多人苦難與傷痛的家夥們,也會感到絕望和痛苦嗎?
如果會的話,他希望一切發生的時候,自己能站在那裡,代替太多合上了雙眼,已經無法看見這一刻的人,俯視著他們的苦痛,給予最輕蔑的嘲諷。
如此想著,他緊緊盯著準星中倍賞周平那張因為木質而顯得格外扭曲的麵容,毫不猶豫地扣下了扳機。
“砰——”
————
“砰——”
“啊,吵死了……”捂了下耳朵,毛利小五郎無語地看著車外不斷衝地麵下砸的打樁機,“這邊的工地一開工,確實是徹底不可能打電話了,這個家夥的說法還算可信。”
“所以,果然最有問題的正是在科倫坡餐廳打電話的那個墨鏡男人。”柯南篤定地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