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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一己私利,不擇手段,鯨吞蠶食公眾的利益——”
joker的聲音還在回蕩,而衝進會場中的警方已經無法他顧,開始儘力維持起了現場的秩序。
“開燈,快點打開燈!”目暮十三撥開人群的重重阻隔,高聲衝不知所措的燈光控製人員喊道,“有人倒在地上了,這樣會發生事故的!”
“揚聲器的電源在哪裡!”高木涉和白鳥任三郎從另一個方向跑向控製場地的後台房間,“直接關閉它們,不要給賓客造成更大的恐慌!”
“我、我們不知道……”指尖冰涼的澤口知奈美嘴唇顫抖,妝容精致的麵龐在麵前屏幕的映照下,帶著股蒼白的絕望,“會場的揚聲器,是安裝在頂部內嵌的廣播,電源路線需要從總控室控製……”
“那就讓總控室的關閉掉!”白鳥任三郎斬釘截鐵地嗬斥,“場地太混亂了,如果放任他們繼續占領廣播,會出事的!”
這話說出口的時候,白鳥自己都一臉無奈。
關於雙塔摩天樓這次的所有事件都讓人倍感無奈。
怪盜團的高調出現,除了代表著可能出現的混亂,比如現在鬨哄哄的外場,更代表著常磐集團以及這棟大樓一定存在許多不為人知的黑暗內幕。
出於樸素的正義感,其實不去乾擾怪盜團的活動,讓他們出手懲戒內心陰暗的幕後黑手們才是最優解,然而身為需要維護秩序的警察,他們又不得不想方設法阻止怪盜團引發破壞治安的案件……
他們甚至要掐斷怪盜團羅列的罪狀與審判,比如現在。
“我、我剛才就聯係過了總控室那邊。”澤口知奈美唇角發顫,聲音帶著恐懼的哭腔,“那邊,沒有任何回應……”
白鳥和高木對視了一眼,眉頭同樣皺得死緊。
“大木議員被殺死在酒店裡了,他們、他們是不是也……”
“不要胡說!”高木涉製止了她說出更加擾亂人心的猜測,“總控室在哪!”
“在、66層那邊……”
兩個人毫不猶豫地拔腿就跑,朝著下樓的方向衝了過去。
“——借助工業文明的偉力,近乎一步登天,給城市釘下無法愈合的創傷——”
聽著耳機中現場炸了鍋的動靜,諸伏景光活動了一下高強度移動使用狙擊槍而稍微酸痛的肩,不由感到了疑惑。
“發出這樣的預告,然後炸毀大樓,這樣不是會造成大家對怪盜團的誤會嗎?”
鬆開弓弦的淺井成實眉毛一抬:“哦?你確定是誤會嗎?確實是我們炸的啊。”
“可是、炸毀它的命令來自組織,炸藥也來自組織,我們……”諸伏景光抿起嘴,不知道該怎麼往下接。
“炸藥是eader安的,爆炸計劃是eader準備的,甚至接下來,遙控器說不定都是他按的。”星川輝攤手,“他不是總說,他就是怪盜團,我們永遠共進退嗎?確實是我們炸的啊。”
“呃……”感覺邏輯還是哪裡不對勁的諸伏景光語塞。
“放心,我們早有準備,他們不會歸咎於怪盜團的。”宮野明美微笑,將手裡的扇子翻過麵,重新擋住臉,“包括大木岩鬆。要論脫罪的功夫,eader他從來不會輸給任何人。”
感覺邏輯好像沒什麼問題,但想想又哪都是問題的諸伏景光:“……”
事件的起因明明是那個莫名其妙用公司電腦直接發組織數據的程序員,這才是引來了如此多目光,又讓琴酒殺氣騰騰下令炸毀的罪魁禍首。
至於什麼怪盜團改心之類的,那是心情不好的琴酒給自己找的餘興節目,怎麼隊友們一個二個的說的像他們才是幕後真凶似的,是因為當黑幕聽起來比較厲害嗎?
不過認真想想,推波助瀾到慫恿zero直接將整個大樓炸毀,不要給市民增加成本的,也確實是唐澤沒錯啦……
放棄思考的諸伏景光搖了搖頭,隻是再次端起了狙擊槍。
“kara也解決掉了清單上的名字,時機掌握很準確。那麼,就隻剩下最後一個目標了。”
“對。還剩下,常磐美緒本人。”
“——你們的欲壑難填,你們的貪得無厭,我們,收下了!”
等到高木涉等人用最快的速度趕到總控室的時候,正巧看見怪盜團的ogo伴隨著一陣動畫,從屏幕中消失的現場。
話已經放完了的怪盜們總算放棄了他們百孔千瘡控製係統,而乾著高科技行業卻被人控製得動彈不得的工作人員們還在無能狂怒。
兩個人無奈地相互看了看,隻能先穩住他們的情緒,恢複會場的燈光控製。
於是,昏暗的宴會場地,燈光姍姍來遲的亮起,像在配合怪盜囂張至極的亮相似的,將整個場中臉色劇變的所有人重新照亮。
“我剛剛聽你們說,大木議員出事了……”已經站不直了的常磐美緒環抱住自己的身體,勉強問出了這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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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木岩鬆剛表現出疑似被改心的跡象,立刻就出了事這一點,場裡的其他人或者還可能誤會是怪盜團的手筆,但常磐美緒對究竟是誰動的手心知肚明。
剛有可能泄露秘密,就立刻被殺害,這種事情……
“很抱歉,常磐小姐,大木岩鬆議員被人發現死在了67層的客房當中。”確定過場中沒有發生其他傷害事件,目暮十三掉過頭來回答道,“我們還在調查情況,不過,真誠的建議你現在就宣布散場,疏散客人……你也看見了,情況不容樂觀。”
伴隨著賓客們情緒稍微和緩,驚慌失措的尖叫聲平息了。
於是那些個明顯成為怪盜團目標的家夥不算大音量的聲音一下突出了起來。
他們中有的人是相關行業的從業人員,有的人是其他富商明星,也不知道真的如怪盜說的那樣,都是與摩天樓建設過程中的情況有關的利益關聯人,還是被無故掃射的,但總之,不管狀態如何,他們都已經開始了自白。
經曆過數次類似情況洗禮的目暮十三尚算鎮定,然而他們的話題已經慢慢敏感起來了。
“財務”、“境外彙款”、“商業機密泄露”之類的關鍵詞此起彼伏的,還沒太明白什麼情況的無辜路人們表情也已從驚恐,過渡到了驚訝的吃瓜當中。
放任他們再說下去,沒出事也該出事了。
“大木議員死了?”原本站在台上,等待介紹完畫作也上去發表一番感言的風間英彥大驚失色,“怎麼死的,剛才不是說他急病發作嗎?難道是中毒了?”
目暮十三看著他,同樣大吃一驚:“你沒事啊?”
地上亂滾的人裡連基層的文員都有,他滿以為風間英彥這個高度參與工程的建築師會撲上來抱住自己,嚷嚷快把自己抓進去來著呢。
不是他對建築師有偏見,是這家夥的老師森穀帝二,在局裡差不多就是這麼個狀態……
“我為什麼會有事?”被甲方牽連的風間英彥發出了無辜的聲音,“所以,大木議員也是中了心之怪盜的招?他們原來會殺人的啊。”
“應該不是。”掃了眼老神在在走過來,仿佛來聽八卦的如月峰水師徒,目暮十三簡略地解釋道,“我們快速勘察了現場,他是被遠距離的狙擊槍子彈命中的,被殺害的時候,他正趴在客房的書桌上寫認罪自白書……”
假設心之怪盜的目的確實就是揭發他的罪行,那完全沒有必要在他開始認罪的時候殺害他,這更像是由於馬上要說出不得了的秘密遭人滅口了。
“所以說,儘快疏散賓客吧常磐女士。”目暮十三沒有直接點出這一事實,隻是再次勸說,“如果台下的人裡有和大木議員類似的情況,那麼凶手隨時可能再次出手。67層,也隻是比75層低了幾層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