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發生在雙塔摩天樓的爆炸案到現在餘波未平。
常磐美緒等一眾常磐集團高層生怕自己遭到組織清算,哭著喊著找上警局自首,紛紛鋃鐺入獄;一批當晚被標記了的賓客被公安帶走,登記為了失蹤。
直接炸塌了整棟大樓的爆炸,爆炸發生前被倒在了客房中的關係人,針對整個常磐集團違法情況的調查……
加上常磐美緒的晚宴本就賓客雲集,她儘己所能邀請到了關係網中的大小名流,這就讓搜查一課的取證工作難上加難,哪怕聯合了多個不同部門還是忙了好些天。
柯南、毛利小五郎等人由於沒有在當晚表現出太多異常,最異常的部分就是柯南這個被心之怪盜團救援下來的小學生,筆錄的時間排的很晚。
唐澤自己的那份筆錄已經在案發次日用喜多川祐介的身份陪同如月峰水做完了,他今天就是硬跟上來湊熱鬨的。
——主要是為了蹲一波佐藤美和子。
雖說她和鬆田陣平的交集已經用回憶殺的形式在劇情當中放送過了,熟知案件經過的唐澤對此自然了解,但既然這份情報現在要被用於拉活鬆田陣平,唐澤還是希望儘量完善一下細節。
從任何角度了解案件經過,都不如聽當事人自己介紹來的靠譜。
以唐澤現在和搜查一課幾位警官的關係,想要找到一個合適的切入點並不困難。
於是,等到佐藤美和子結束了幾個小學生的筆錄,心力交瘁地走出來時,就看見高木涉正和唐澤湊在一塊聊著天。
高木這家夥,大家都忙成這個樣子了,他倒還有時間在這裡摸魚……
早知道就該把給小學生做筆錄這種事情一股腦丟給他算了!
哎,真應該把他們的筆錄時間和喜多川君排在一起的,失去了控製的小學生簡直像是一群哈士奇幼崽……
她快步走向坐在辦公桌邊的唐澤和高木涉時,卻聽見唐澤正在說明自己最近在學校的經曆。
“你會有那種感覺嗎?高木警官,就是,某個早已離你而去的人,再次出現在你周圍的錯覺……”
“……你是在說你的父母嗎,唐澤君?”稍微愣怔了片刻,高木涉反應很快。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隻是客套地關心了一下坐在大廳裡等人的唐澤近況,事情就莫名其妙地變成了自己和唐澤坐在這裡對談,被硬控了十幾分鐘的高木涉還是很重視唐澤表達的內容的。
關於發生在這個孩子身上,近乎毀滅了他生活的那場審判,自從接觸到了唐澤之後搜查一課的警員們都在有意無意地關注。
他也由此了解到了唐澤放在明麵上的生平履曆,很快明白唐澤在指誰。
短短十八年的人生裡,這個孩子能接觸的人際關係非常狹窄,他所真正失去過的人,隻有他的父母。
……而且,由於兩人長期在國外參與研究項目,他們的死因隻有輕飄飄的交通事故這麼簡單的記錄,既沒有關於事故的具體說明,也沒有給出責任方等具體信息。
得知這一消息的時候,唐澤已經因傷害罪被判刑,他連離開京都來東京都需要專門的審核和申請,更彆提去國外為自己的父母收屍了。
事情過去了幾個月,這個孩子卻連父母的骨灰都拿不到,也不知道雙親的遺骸是否依然被凍在某個地方的殯儀館當中……
想到這,高木涉忍不住把接完了溫水的紙杯朝唐澤手邊推了推,示意他喝點熱水,緩和下情緒。
唐澤從善如流地拿起了水杯,接著感歎:“是的,我們學校新來的心理醫生,和我父親很像。”
“是說長相嗎?”聽見心理醫生四個字的高木涉一下子挺直了腰,認真詢問。
不是他對心理醫生有偏見,實在是風戶京介這個長期服務於警局的心理醫生出了情況,謀害了多名同僚這件事,給整個搜查一課帶來的心理陰影極大,容不得他不重視。
“……那倒是沒有。”唐澤擺出了一個回憶的神色,“其實他和我父親的風格很不相同。我長得很像我父親,尤其是五官,如果不是發色有很大差彆,我又看上去年輕一些,很多人難以分辨的程度。哦,差不多是那位工藤新一和他父親的程度吧。”
偷偷摸摸路過了他們背後,在想辦法接觸常磐集團資料的柯南猛地脊背一僵,狐疑地看向唐澤的方向。
唐澤這是在和高木警官說什麼呢,怎麼莫名其妙提到了他……
“那確實應該很像了。”見過工藤新一,更從新聞報道當中見過工藤優作的高木涉恍然點頭。
“這個新來的心理醫生,其實臉本身和我父親有不小的區彆。眼型很不一樣,臉也瘦長一點,如果真的拿兩個人的照片比對,一定可以輕易分辨出區彆。”說到這裡,唐澤黯然地歎了口氣,“但是一看見他,我就會控製不住地想起我的父親,我都有點懷疑我的眼睛了。”
最早做完筆錄的毛利蘭原本正坐在另一邊的凳子上等待毛利小五郎,這會兒聽見唐澤的描述,忍不住也靠了過來。
關於唐澤對這位心理醫生的想法,她也非常好奇。
“臉不像的話,是聲音或者衣著?”高木涉困惑地接著問。
“衣著確實有點像,但是醫生穿白大褂似乎很正常的樣子。嗯非要說的話……”托著下巴思索了一會兒,唐澤用不太確定的口氣說,“發型?還有,眼鏡?”
第(1/3)頁
第(2/3)頁
話題說到這裡的時候,毛利小五郎一車帶過來的少年偵探團和毛利蘭都已經湊到了兩人附近。
另一邊,隨著佐藤美和子站定在他們幾步遠的地方,打算聽聽他們的談話內容,搜查一課幾個相熟的警員也湊了過來。
時機恰到好處。
於是唐澤故作苦惱地抓了下頭發:“我不知道怎麼說……那個,高木警官,介意我演示一下嗎?”
“誒?”完全沒反應過來話題為什麼突然轉到自己頭上的高木涉愣了愣。
等他再想要表達意見的時候,唐澤已經站起身不由分說地越過桌麵,在他打理得十分整齊服帖的頭發上一陣胡亂抓捏。
高木涉的視線被唐澤湊過來的身體遮蔽,而唐澤的動作十分迅速,基本不等他有所掙紮,已經被搞成了另一個發型。
毛來了易容術,並且高頻率使用了幾個月的唐澤早已是造型方麵的熟手了,十幾秒的時間完全夠他更換一次變裝,想要料理清楚高木涉的發型自然輕而易舉。
“眼鏡、眼鏡的話……嗯,用這個好了。”假裝沒注意到帶著黑框鏡站在他後麵的柯南,唐澤隨手拿起了白鳥任三郎擱在一邊的墨鏡,擱在了高木涉的鼻梁上。
按照鬆田陣平的發型料理完高木涉,唐澤用一種挑剔的眼神,上下掃了兩眼此刻高木涉的造型。
有一說一,其實高木涉長得和鬆田陣平真不太像,確實是有點木原川和唐澤一川那種程度的差彆,唐澤這個類比選的還真對了。
在降穀零的殿堂見過鬆田陣平本人的唐澤覺得,先不提鬆田陣平確實是個大帥哥,而高木涉充其量是有點小帥這種基礎的顏值差彆,兩個人的眼型膚色氣質都截然不同,不管熟悉不熟悉,實在都是很難錯辨。
他猜,大概是墨鏡遮住了眼睛以後,臉型上的微妙相似配合差不多的發型,會給佐藤美和子這樣對鬆田陣平的死記憶過分深刻的人造成一些視覺衝擊吧。
“嗯,差不多就是這樣吧,我父親他……”
正這麼想著的時候,他們身後兩步遠的地方傳來了桌椅碰撞的刺耳聲音。
所有人的視線都忍不住被吸引了過去。
就見佐藤美和子撞到了另一張辦公桌邊的椅子,卻完全顧不上自己造成的動靜,直愣愣地看著高木涉現在的形象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