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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爾蘭威士忌?唔,好像是聽說過。怎麼,這是明智吾郎給你的消息嗎?”回到了博士宅的灰原哀迎麵聽見這樣的問題,神色如常地捋起了鬢邊的頭發。
她說話的時候始終低著頭,動作緩慢地拆著腳上的鞋帶,以免自己的表情被一臉嚴肅地站在那的柯南看見。
“是啊,這是我用你拿出來的解藥交換到的情報。話說,你這是什麼時候研發的ka係列解藥,我一點消息都沒收到呢。”柯南抱起胳膊,說到這裡,忍不住小聲說,“對哦,其實我的解藥,你也是先給唐澤而不是給我的……”
怎麼好端端的瞞著我開發組織製品的解藥?
啊?以前也沒告訴過我,那沒事了。
灰原哀從他的口氣中聽出了一種隱約的哀怨,在抬頭之前按了按嘴角,才壓製住明顯的笑意。
“aptx的解藥,我交給唐澤也是為了有什麼萬一他可以直接給你。之所以我不願意直接告訴你,是擔心給了你不必要的希望。它真的不能多吃,這是根本沒經過臨床試驗的實驗室製備品,是很危險的東西。”灰原哀偏了偏頭,琢磨了一下,用詞謹慎地說,“至於ka,是因為這邊的解藥開發一直進度不足,我想起了這個藥品在私下裡流通的消息,所以就做了一些。”
雖然說關於庫梅爾的這檔子事屬於唐澤的自導自演,但她的藥物開發是實打實的。
有唐澤父母的資料作為基礎,加上前期來自公安方麵進行的一些藥物分析,她的解藥開發進度自然很快。
“愛爾蘭的話,我大概知道他是個成年男性,很大概率不是日本人。但你也知道的,我接觸過的組織成員有限,想要更多的信息,我恐怕是很難幫上忙了。”灰原哀聳了聳肩,繞過燒了一天cpu反應有點遲鈍的柯南。
柯南亦步亦趨跟在她身後,思緒依舊圍繞在思考了很久的這些問題上:“如果知道他的外貌特征,我大概就能猜出來他的身份了。真是可惜。”
“那可不一定是什麼好事哦。伱的身份和我們一樣敏感,你再隨意地調查下去,指不定愛爾蘭就要懷疑到你身上了。”往身上開始穿圍裙的灰原哀輕輕搖頭,“他們的行動目的呢,你搞清楚了嗎?”
“我們之前的猜測有一部分是正確的。死者當中有個人是組織的基層成員,因為身份快要暴露,攜帶了自己已知的臥底資料想要作為和組織談判的籌碼,結果卻被凶手殺害。凶手拿走了這份名單,而愛爾蘭就是臥底進來找這份名單的。”柯南把自己從明智吾郎那裡獲知的消息說出,而後皺眉,“明智吾郎這家夥的情況,你是之前就知情的嗎?”
“你問哪個部分?”將凳子在灶台前放好,灰原哀扭頭問,“他的身份,還是他會為了解藥同意告知你一部分情報這件事?”
“你果然之前就知道。”兩手插進兜裡,柯南看她情緒穩定地開始擺弄台上的廚具,“現在回想起來,你當初來這條街上找我,不會就是為了說這件事吧?”
雖說博士在被灰原說服之後暫時同意對他保密自己身份的事情,差點在灰原轉學之後引發一波誤會和烏龍,但在之後,博士還是有向他轉述為什麼自己會收留變小的宮野誌保。
也因此,她當時口中喃喃念叨著的“工藤新一”、“唐澤”、“快逃”這些關鍵詞,柯南是知曉的。
結合她其實早就發現了明智吾郎曾經接受過組織實驗這件事,整件事的脈絡呼之欲出。
“差不多,就是你想的那樣吧。”灰原哀手上的動作一頓,伸向菜刀的指尖轉了個方向,拿起了廚房用剪刀。
還是彆用菜刀了,她怕一會兒這家夥說出什麼驚人的猜測,自己沒忍住剁到手。
嚴格算算,自己也沒說謊。
在得知了姐姐的死訊之後,發現了明智吾郎,因為擔憂唐澤的安危而選擇向唯一處境類似的工藤新一求助什麼的……
聯係上唐澤很可能處在彆人監視下的前提,她當初的躲避就非常的合理。
“啊,要不是出了愛爾蘭這次的事,你們根本不告訴我的是吧?”柯南心情很微妙地眯起眼睛,“你們兄妹兩個……”
認真算下來,他們兩個基本從來不主動告訴他關於組織的事情,都是他先有了發現,開口去問,他們才會在各種危險的威脅下吐露出一點消息來。
一個個的都是生怕告訴自己點什麼,就可能造成不好的後果的樣子,他真是太被小瞧了啊。
“這次的事情,還不能證明組織的力量嗎?”將手裡剪成段的蔬菜擱在一邊,灰原哀沒有回頭,“不管是嶄露頭角的偵探,還是家喻戶曉的明星,家財萬貫的富豪,又或者與你擦肩而過的普通工作族……如果不是你自己發現,如果不是你聽到那些情報,你會相信他們是具備另一重身份的組織成員嗎?”
她知道,唐澤可能是考慮到組織行動的烈度仍然在一步步上升,認為有必要讓工藤接觸到更多觸及本質的東西,才會搞出這麼多蜿蜒曲折的路線,開始慢慢向柯南釋放不一樣的訊號,為將來遲早會到來的攤牌做好準備。
但正因如此,她才應該給工藤嚴正的警告,讓他小心行事,做好心理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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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從一開始就窺見了龐然大物的影子,招惹到了麻煩的東西。工藤,你也已經,是他們龐大計劃的一個部分了。”
從他因為與琴酒的偶遇,嗅到了那種不同尋常的危險氣息,然後試圖窺探組織私下的交易開始,有些事情早就不能回頭了。
這不是工藤新一的錯,不是任何人的錯,反而是組織這個被滋養出來的毒瘤造成的遺毒。
但以身入局的他們隻能遵循規則,在收集到足夠壯大的力量之前小心謹慎。
“所以你們也是這個計劃的組成部分嗎?你,唐澤,還有那個明智吾郎。”聽她的語氣十分鄭重,柯南索性直接地問道,“為了穩住組織,明智吾郎到底從唐澤那裡拿走了什麼?”
如果說今天和明智吾郎的尖銳對話還有留下什麼疑慮的話,那就是這個問題了。
按照灰原哀的暗示與明智吾郎的說法,明智吾郎是組織用來挾持和綁架唐澤的媒介,也是他們監視唐澤的眼睛。
唐澤對這個深受他父母的研究所害的同齡人是負疚的,就好像灰原哀看待柯南自己,以及其他因為aptx受害的人那樣。
如果不是唐澤夫婦留下的後手,讓明智吾郎不可能真的傷害唐澤,如果不是灰原哀的解藥,保證了明智吾郎掙脫組織控製的可能性,這個局麵早就已經無法收場了。
那唐澤呢,他到底給出了什麼東西,能讓組織這個貪得無厭、早已將他們一家子視為自己資產的巨物暫時偃旗息鼓,放任唐澤保持著現在的生活狀態呢?
早已知道會有此一問的灰原哀轉回頭,給予了他一個淡然的眼神。
“你不是早就見到過了嗎,唐澤給出代價。”灰原哀平淡地開口,“你認識心之怪盜團的,對吧?”
“誒?你是說joker?可、可是……”柯南睜大眼睛,想要反駁什麼,想起了許久之前在天台上見到過的,琴酒與joker的那場對峙,他接下來的話又不禁卡在了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