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堂堇的指尖用力顫抖了幾下,被汗水打濕的刀再也抓不緊,從手心滑落,紮進了地板當中。
她情緒稍微有些失控的小聲啜泣起來,又立刻抬起手掩住了口鼻,迎著對方詢問的視線用力點了點頭。
威脅近在眼前,警察什麼時候能趕來則完全是未知數,她根本沒有選擇的餘地。
喜多川祐介作為一個沒有任何立場針對她的優秀年輕人,已經是她在現在的情況下的最好選擇。
“好,我、我把東西拿上……”
她胡亂抹了兩把臉,反身跑回畫室,將工作台上的紙盒一把抓起。
雖然還沒搞明白危急時刻怎麼是喜多川祐介找過來,但聯想神經發達的藝術從業者已經在內心為這個突如其來的神奇場麵做出了許多設想,甚至隱隱有了一種預感。
比警察來的更快、更及時,對凶手的動向了如指掌的人……
攥緊了手裡的盒子,新堂堇聽話地更換了一雙舒適的平底鞋,跟在了喜多川祐介的身後離開了自己的家。
環境清幽的公寓樓外,樹影婆娑,隱隱有淡淡的花香。
新堂堇看著前方的身影,有些忐忑又有些感動地看著前方身材高大的男人,踩著領路者的影子,義無反顧地踏入了月色當中。
一定是那樣的吧,懲治罪惡、挽救生命的怪盜……
不過,話說回來,她記得喜多川祐介先生不是個身材清瘦,很有古典美的瘦削美少年來著嗎,怎麼感覺今天晚上這位,胸膛這麼寬闊精壯呢?
唔,錯覺吧,可能是她現在覺得對方看上去太過可靠,忍不住添加了一些濾鏡。況且十幾歲的高中生還在長身體的年齡,倒也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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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看什麼?”坐在駕駛座上的星川輝看見唐澤隨意地抱著狙擊槍,專注地盯著手機看,忍不住湊過去,“有什麼新消息嗎?”
雖然琴酒那邊扔過來的活並不困難,唐澤隨便摸摸魚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按照他的理解,有事在忙的唐澤一般而言是很少分心他用的。
用彆人身份行動的時候是需要謹慎的,不謹慎的後果唐澤很清楚,活活被團裡的人笑到現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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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樂子。”見他好奇,唐澤乾脆將手機轉了個方向,給他分享起上頭的畫麵來。
畫麵的視角並不高,感覺上隻有人腰部的高度,看著像是擱在了桌子之類地方的攝像頭。
畫麵當中是裝修典雅很有藝術氣息的公寓,隻開著一盞黃色的氛圍燈,顯得有些昏暗。
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躡手躡腳走進畫麵當中。
戴著墨鏡,穿著鬥篷,在一片黑暗裡很有隱身效果,但卻又因為這身打扮很具備辨識度的鬆田陣平左右看了看公寓,思索片刻,動手布置起來。
他推倒衣架,打翻花盆,做出了一種在門前發生過搏鬥的跡象,然後又推開了所有緊閉的房門,打開了客廳的大燈。
做完這一切,他從口袋裡抽出一個信封,盯著它思索了片刻,扭頭將它隨手貼在公寓的大門背後。
然後他直接敞開大門,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瀟灑地揚長而去了。
不得不承認,他這身完全能和基德打擂台的黑衣也是很有逼格的,大步行走的時候鬥篷飛揚的樣子更是十足的灑脫不羈。
這就襯托得後腳走進房門裡的本上和樹格外狼狽。
遮頭蓋臉的本上和樹手裡抓著準備好的撬鎖工具和電擊槍,一站到門前,表情就僵硬住了。
大門開著,燈也沒關,門口還一副亂七八糟,有人扭打過的樣子。
怎麼想感覺都像是新堂堇被人捷足先登,先一步帶走了。
本上和樹麵色緊繃,但還沒忘記穿上鞋套,謹慎地先進屋搜查了一圈。
理所當然的,一無所獲。
他的臉上混雜著困惑和憤怒,一副感覺自己被針對了,但又不是很確定的樣子。
看這個架勢,怎麼也不應該是警察乾的,可要說有什麼其他襲擊者,又似乎不太可能。
新堂堇人際關係簡單,在藝術界剛剛混出名頭,有點小錢,但也還沒有錢到能被人入室搶劫的樣子……
本上和樹百思不得其解,斟酌再三,再次抿緊嘴唇,使勁翻找起來。
彆的也就算了,他快遞到新堂堇家的麻將還在屋裡呢。
人眼看著是肯定失蹤了,明天早上鄰居鐵定要報警,不管她人死了沒死,這東西都不能被警察發現。
新堂堇個人物品最多的地方就是臥室和畫室,而隨著他越來越焦急的翻找,東西落的一地都是,但顯然,他是不可能找到已經被刻意囑咐拿走的東西。
“搞什麼……”咬牙切齒的本上和樹憤憤地捏緊了工具包,看了眼時間。
不能再繼續逗留了,再過一會兒,鄰居肯定是會疑惑這邊的響動,過來看情況的。
想到這裡,本上和樹急急轉過身準備出門,盯著豁然洞開的大門看了片刻,突然靈光乍現一般,伸手推了下門。
那封被鬆田陣平隨意糊在那的信封,歪歪斜斜地出現了在本上和樹的眼前。
“……搞什麼啊,這是!”
這次,他的聲音大了一點,在空蕩蕩的客廳裡甚至砸出了細微的回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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