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麵而四臂,常人莫能敵。
“若是這些手段,那便到此為止吧。”
林遠天此時臉色蒼白了幾分,眼神漠然。
他右手抬起,身後的佛虛相立即舉刀橫掃,數丈長的刀芒壓碎虛空,發出猙獰的氣爆聲,粗大的樹木幾乎碰著便斷裂,在地上留下深深的溝壑。
麵前的崔德龍此時身子膨脹到了兩米多高,周身肌肉凝結出漆黑色如玄鐵,一個閃身,連忙避過刀芒,氣喘籲籲地看著林遠天。
周守成則突兀地出現在林遠天十米外,此時其隻有一隻胳膊。
五指並攏,瞬間五條血色光影從其指尖探出,如蛇般刺出。
砰砰砰!
金鐵交鳴之聲。
血影突刺,佛虛相上出現五道裂紋,直接沒入其中。
之後卻速度越來越慢,在離林遠天身上兩米處時,再沒有一點衝力,嘭的一聲,變成五條梭狀的物事掉落在地。
感受著體內寥寥無幾的意勁,他臉上出現一抹絕望。
開始時,他們誰也想不到林遠天真敢造反,對他們下殺手,以至於突兀之間,兩人直接一人重傷。
更可怖的是,林遠天實力之強,遠遠超乎他們的想象。
一種從未出現過的秘技,竟然讓他們大多數攻擊難以奏效,而這種狀態下,其簡單一擊便可開山裂石,好似無堅不摧。
即使練就一身橫練功法的崔德龍硬接了一擊,也吐了二兩血,不能與之抗衡。
而早先派進城,求援的軍士,更是遲遲沒有消息。
以至於,看似周勝軍憑借人數與質量,漸漸占據上風,實際形勢卻越來越危急。
他與崔德龍若是一方稍出差池,將林遠天放了出去,那便是一場屠殺。
畢竟,再強的鐵血軍陣,單體實力差距過大下,終究是虛妄。
‘望京那邊正在研究一種新型軍陣,已經出了不少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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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能借助某些物事,能將陣內所有人氣血,意勁凝聚於一人身上,更能實現類似傷害均分的效果,真正做到以弱擊強,可惜看不到了。’
周守成眼裡滿是疲憊與絕望,雖然早已憑借刺穴堵脈,處理了斷臂傷勢,但終究是權宜之計。
此時失血過多的他,甚至氣血運轉都成了問題。
他下意識看了眼另一方的崔德龍,輕輕地點點頭。
其實他與崔德龍共事並不愉快。
畢竟兩人共分野戰一職,平日自然有摩擦隔閡,但此時卻隻剩同袍間托孤之情。
崔德龍好似也看明白了,怒目圓睜,嘴巴微張。
“林遠天!受死!”
隻見周守成怒喝一聲,整個身子出現不正常的殷紅,腳下一踏,頓時出現一個圓形凹坑,整個人消失在原地。
下一刻,竟然直接衝到了林遠天身前。
此時,他皮膚已經皸裂,出現如陶瓷般的裂紋,裂紋深處是赤色沸騰的液體,似熔漿一般。
六腑境圓滿,半步宗師的他,血影破體功運轉到極致。
秘法!血影裂空破!
血影勁急速迸發,甚至顧不上左臂的傷勢。
他隻覺身體似乎要爆開,被撐得死死的,雙眼都變成血色,滲出血淚。
“感受恐懼,體會...絕望吧!血影...破!”
周守成話音剛落,身上裂紋裡的血芒愈加之亮,已經有無數細小的血毫自其體內逬出,牛毛般射向四周。
而就在其剛要炸裂的一刻,身前的林遠天忽然消失在原地。
周守成身形忽地一頓。
心底忽地覺得一陣不妙。
“你..在看哪呢?”
這時,一個聲音自天上傳來,腳下陰影越來越大。
他猛然抬頭。
林遠天卻出現在身後,微微弓身,雙手下壓。
隻見四把巨大的石質戒刀帶著山崩般的氣勢從天而降,硬生生插在周守成身上,直接將其狠狠壓入地麵。
嘭!
堅實的地麵在磅礴的力量下,硬生生被砸出一個兩米多深的巨坑,底部是赤白相間的肉糜。
林遠天重新站直身子,臉上又白了幾分,眼神卻更加冰冷,掃過不成人樣的周守成,心裡沒有任何波動。
接下來,他將視線落在遠處的崔德龍身上。
“接下來該你了。”
他的時間不多了,這種情形,越拖對林氏越不利。
“什麼人!”
忽然,他猛地轉頭,看向林瑜城方向。
城門本來早關的死死的,此時卻有一個發須皆白的老人慢慢踱步走來。
“.....看來,還是來遲了。”
老人赫然是城中的文常清。
........
按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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