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嗎?”許嘉嫣順著蘇無際的眼光,看了看自己的胸口,問道。
“我總覺得,帶著這倆玩意兒,著實有點太累贅了,你也不嫌沉。”
蘇無際說著,一隻手攙到許嘉嫣的腋下,一隻手抄到她的腿彎,將許嘉嫣橫抱起來,走到裡間臥室,將她放在床上。
嘴上雖然充滿了嫌棄,但實際上的動作卻很輕柔。
“我是第一個睡這張床的女人吧?”許嘉嫣笑了一下。
她現在的狀態確實很虛弱,笑的這一下似乎牽動了內傷,讓她的嘴角又溢出了一絲鮮血。
“這張床,天天都有女人睡,本公子每天都換新人。”
蘇無際說著,從櫃子裡拿出藥箱,用鑷子夾住棉球,開始給她清理傷口。
也不知道是忍耐力太差了,還是到了這裡徹底放鬆了警惕,當酒精從刀口擦過的時候,許嘉嫣疼得眼淚汪汪。
“彆裝可憐。”蘇無際說道,“傷成這樣都沒哭,到了我這兒,一下子變柔弱了?”
“我怕留疤。”許嘉嫣撅了撅嘴,“還得縫針呢。”
“用不著縫針。”
蘇無際打開了那個白色瓷瓶,把藥粉細細地倒在傷口上。
許嘉嫣疼的渾身冒冷汗,那兩件白色的貼身純棉衣物,這一下幾乎被濕成了半透明。
“這麼能淌汗。”蘇無際說道,“我床單都濕了。”
許嘉嫣說道:“我一直這樣,水娃娃。”
蘇無際:“你騷死算了……”
說話間,他拿起濕巾,把許嘉嫣嘴角和領口的血跡擦拭乾淨。
“胸口也有血。”許嘉嫣努努嘴。
的確,有兩道血跡,從脖頸一直延伸到了雪白的溝壑深處。
“你的胳膊又不是抬不起來,自己擦。”蘇無際說道。
其實,這一會兒,他已經在強守心神了。
那麼白的玩意兒在眼前擺著,根本無法淡定,要是拿起濕巾順著峽穀裡麵擦……那可就真要擦槍走火了。
“一點都不憐香惜玉。”許嘉嫣嘟囔了一句,聲音越來越低。
她終究還是沒自己擦拭,頭一偏,昏睡了過去。
蘇無際摸了摸許嘉嫣的脈搏,跳動還算平穩,這才稍稍放了心。
給她蓋上了被子後,蘇無際把蕭茵蕾叫了上來。
“哇哦,第一個躺在這張床上的女人。”蕭茵蕾很驚訝,“許嘉嫣這是多大的福氣啊。”
“把她帶到安全的地方。”蘇無際掀開被子,說道,“放我這裡有點危險。”
“是。”蕭茵蕾抱起許嘉嫣,朝自己房間走去,“老板放心,如果江少校再來,需要我去擋一擋嗎?”
她很聰明,哪怕沒有詢問許嘉嫣的身份,也知道蘇無際所說的危險究竟來自於何方。
“我自己來就好。”蘇無際說道,“那江晚星的人品還不錯,她要是夠聰明的話,就不會選擇在這個時候和我為敵。”
等蕭茵蕾把許嘉嫣帶走,蘇無際把後者的衣服扔掉,清理了一下窗台外和房間裡的痕跡,就連床上的長頭發都一根根找出來了。
看了看時間,已經是一點半了。
樓下的夜店還在嗨,蘇無際想了想,把自己脫了個精光,走到浴室裡衝澡了。
隻是,衝澡的時候,他並沒有關上浴室門。
沐浴液的香味散發出來,隨著水霧飄滿了整個房間,遮蓋了之前的所有氣味。
等蘇無際洗完澡,光著身子走出來,頓時嚇了一大跳。
“你……你是誰?”
此時,房間裡,已經多了一個身影。
她已經換上了一身黑色的緊身運動裝,緊身褲隻到大腿中段,呈現微微小麥色的長腿暴露在外。
即便是小麥色,也能看出來,這姑娘本身的皮膚必然是極白的,隻是長時間穿著短褲鍛煉,才會形成這般色差。
她的上半身穿著一件緊身t恤,外麵罩著個速乾外套,背對著蘇無際。
那柔韌的腰身,那飽滿的臀型,簡直健康到了極點,完美到挑不出任何毛病。
這姑娘轉過身來,瞥了蘇無際一眼,淡淡笑了笑,說道:“蘇老板演技不錯。”
停頓了一下,她的眼光往下看了看,又說道:“哦,發育的也不錯。”
正是江晚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