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捕閆建波的行動陣仗弄得還是挺大的,又是開槍又是使用手雷,不排除此事早就傳揚開來,並被接頭人所知。
張鑫華並不希望案件偵破再次走向死胡同,他看向方如今:“這件事你怎麼看?”
“副組長,會不是提前或者是推後數天接頭呢?”
理論上,這種情況也是有可能的。
情報傳遞過程中,雙方約定的時間很多時候也會采取加密處理的方式,比如在表麵約定的時間上做加減法,再進行進一步的轉換。
這樣,即便情報被外人看到,也很難一下識破。
張鑫華道:“提前還書還可以理解,但逾期了豈不是要留下痕跡?”
這確實跟方才的推論有些相悖。
方如今覺得思路應該再開闊一點,稍微思索了一下,開口說道:“逾期還書要留下痕跡,還需要繳納滯納金,畢竟誰的錢都不是大風刮來的,如果沒有特殊的原因是不會這麼做的。但也不否認閆建波會反其道而行之。
現在以‘王波’的名義借走的書隻有這一本,無法進行對比分析並推導出規律,也不能確定兩人接頭的具體時間和方式。
所以,我認為我們必須針對可能發生的情況做好應對方案:
第一,也是就是我們最不願意看到的一種情況,接頭人被驚到了。如此,案子會暫時陷入僵局。
第二,如果接頭剛好是一月之期,接頭人也許出現在了蔣進的視線之外,或者是他很善於偽裝,這就要對今天進入圖書館的人實施重點排查。
蔣進的眼睛不可能時時刻刻都盯在那本書上,難免有疏漏的時候,而對方恰好出現了,於是就錯過了。
第三,如果是提前接頭,時間就要往前提幾天,排查的人員數量還要更多,難度也更大。
第四,若是接頭時間推後,有蔣進在圖書館裡盯著,我們還有機會。”
張鑫華點點頭,打草驚蛇這件事確實不能妄下結論。
方如今提到的後麵三種情況是建立在對方未被驚到的基礎之上的。
如果是第四種還好,第二、第三種情況排查的工作量是相當大的。
就拿相對簡單一點的第二種情況來說,圖書館一天進出的人流量少說也有幾百人。
“副組長,我的建議是采取同步排查與繼續監視的辦法,你看是否可行?”
作為下屬,即使胸中再有溝壑,也隻能是謙虛地給長官提出建議,最終還是要長官來拿主意。
儘管,方如今知道張鑫華並非吳劍光,但他還是得這麼做,長官就是長官,下屬就是下屬,身份這個問題任何時候都不能忘。
張鑫華撓撓頭,時間的不確定性給案件的偵破帶來了極大的難度,方如今提出的這個思路同他不謀而合,希望是接頭時間推後,這樣還有回轉的餘地。
就在這時,方如今忽然想到了一個問題。
“副組長,我還有一個想法,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有話直說!”
方如今道:“蔣進拉出了借閱這本書的名單,我認為這也是一個思路,我想順著這份名單查一查,也許名單上的某個人會與閆建波有聯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