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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夜,於挺和板倉彌久都沒有任何的動靜,一度讓方如今等人以為他們已經悄然離開,直到看到清早窗前那一閃而過的身影,方如今的心才暫時放了下來。
八點半不到的時候,房門終於打開了,方如今看到化裝之後的於挺走了出來。
在宅子的周圍早就已經布置好了人手,隨著傳令下去,開始了對於挺的跟蹤。
於挺鬼鬼祟祟的出了大門沒幾步,假扮成行人的兩個行動隊員跟他走了個對麵,他們根本沒往方如今這邊的酒樓上打眼色,更是沒有看於挺一眼,便神色如常的過去了。
不得不承認,本部的行動隊員跟蹤監視能力要比臨城那些人強。
於挺走出五十餘米之後,便開始加速。
他今日穿了一身長衫,還戴了一副黑框眼鏡,不熟悉的還以為是個教書先生。
方如今又看向於挺身後走過來的兩個人,他們神態悠閒的閒談著,看似根本沒有注意前麵的於挺。
方如今微微一笑,這兩個行動隊員果然不一般,跟蹤都很有一手。
戴建業道:“於挺一個人出來到底是要做什麼?組長,咱們下一步咋辦?”
方如今從容的往門口走去,一邊道:“雷平留在此處,建業跟我走。”
他帶著戴建業到了街上,跟在那兩個行動隊員背後。
於挺並沒有走多遠,就在街邊隨意買了些吃食,又調頭往回走,好在方如今距離比較遠,並未被其發覺。
但是跟蹤的兩個行動隊員便不能再跟了,和於挺打了個照麵就直接走了過去。
方如今進了眼前的店鋪,估計這兩個人氣得夠嗆,不過話說回來了,於挺還是很狡猾的,令人一時摸不著他的脈。
但是這兩個人很有經驗,走出去一段之後就分開了,一個人就近進了一個商鋪,另外一人繼續往前麵去了,方如今知道他們是兩頭都布下人,方便跟蹤。
等於挺走過去之後,方如今才從鋪子裡走出來,首先觀察於挺的身後,看有沒有掩護這個於挺的人。
一直沒有什麼發現,看來這些家夥確實人手不足,或者是於挺沒有機會去聯係自己的同伴。
於挺左右觀察一番後之後,卻繼續往剛才的方向走,出了街口往西一轉。
這時,一個行動隊員從方如今的身後快步跟了上來,擦肩而過的時候,方如今跟他那個行動隊員對一對眼色,一前一後跟著於挺。
於挺慢慢悠悠,並不著急,他一路不停,竟然越走越遠,過了街口之後,又往右一拐方向走去。
方如今心中奇怪,帶著戴建業往北轉入了一條街,而沒有繼續跟蹤,戴建業也沒有問原因,走進街口幾十步後,跟著方如今坐到一個餛飩攤前。
兩人要了餛飩,戴建業這才低聲問道:“組長,為啥咱們不跟了?”
“於挺在南京生活多多年,對這裡的情況十分熟悉。而且他又見過我,再貿然跟下去,很容易被發現。而且,我發現一分鐘之前,從旁邊的巷子裡走出了一個戴草帽子的小販。”
戴建業點頭:“不錯,是個賣肉包子的小販。”
“你也注意到了。現在已經快九點了,他的籃子裡還是滿的,可能是來掩護於挺的,我猜測這個小販可能就在這附近落腳,於挺走到這裡,就是來尋求幫助的,否則那個小販不會這麼快就跟上了於挺。”
戴建業抓抓腦袋,他覺得方如今說得都對,但自己卻懶得去動腦筋,等到餛飩上來,就不管不顧的吃起來,吃完了一抹嘴,抬頭看看街口,剛好看到剛才的那個戴草帽的小販又返回,從他們身前走過去。
小販低著頭往街內走來,在人群中東張西望,十分小心,後麵有個行動隊員也跟了進來。
方如今注意到一個穿著短衫的男子從一個乾果攤前起身,悄悄跟在了行動隊員的背後,他似乎留意到了那個行動隊員。
方如今坐在座位上沒動,小販靠近後,方如今趁他往另一邊觀察時,飛快瞟了一眼他的麵孔,那是一張十分大眾的麵孔,放到人群中幾乎認不出的那種。
但看起神色,眉眼間充滿了警惕,基本上可以確定跟於挺是有關聯的。
小販走過後,方如今等那個行動隊員路過時,不著痕跡地使了個眼色,示意那人後麵有人,讓他彆跟了。
那個行動隊員是個老江湖,眼角見到是方如今,也沒有停留,又走了一小段,進了一個賭檔。
另一邊,於挺越走越慢,到一個乾鮮攤看東西。
跟蹤於挺的行動隊員就這麼一直跟著,距離保持的剛剛好,既不會被輕易發現,也不容易跟丟。
於挺慢慢挑選乾果,過了一會,不經意朝後看了一眼,讓那買乾果的稱了,用紙包好,抱在手上邊走邊走,神色如常的往回走,走了一段又繞了回來。
他用的是最常見的反跟蹤方法,在一個地方反複走兩次,由掩護的人觀察有沒有跟隨的人,他自己也可以在回頭的時候發現跟蹤者,尤其是在最後進入目的地的時候,他顯得更加小心。
雖然於挺的反跟蹤能力很強,但方如今在附近布置的人手夠多,隔一段距離就會換成不同的人進行跟蹤,一張同樣的麵孔絕對不會短時間在於挺的眼中出現兩次。
後來,於挺直接去了郵局,方如今的人沒敢跟進去,但後來經過調查,發現於挺竟然發了一封電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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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報的底稿內容也很簡單,三日後即將去桐鄉探親。
方如今判斷是於挺準備出逃,尋求接應。
便立即下令,對於挺實施抓捕。
於挺走出銀行大門,深吸了一口涼爽的空氣,隨即招手叫了一輛黃包車。
在這個年代,黃包車是街頭巷尾最常見的交通工具。
於挺輕巧地跳上了黃包車,正欲吩咐車夫去向,卻忽然察覺到了一絲異樣。
他瞥了一眼拉車的車夫,隻見那人身穿破舊的布衣,頭戴一頂舊草帽,臉上布滿了風霜的痕跡,皮膚黝黑而粗糙,這是長期風吹日曬的結果。
然而,於挺的目光卻停留在了車夫的手上。
那雙手,雖然也顯得黝黑,但手指卻不夠粗糙,皮膚比那些車夫的手要細膩很多。
這個細節,對於普通人來說或許微不足道,但對於於挺這樣訓練有素的特務來說,卻足以引起他的警覺。
“這車夫,恐怕有問題。”
divid="gc1"css="gntent1"scripttype="text/javascript"try{ggauto();}catch(ex){}/script於挺表麵上不動聲色,心中卻已有了計較,輕輕咳了一聲,對車夫說道:“師傅,麻煩停一下車,我忽然想起還有件事情沒在銀行辦完,車我不坐了。”
車夫聞言,微微一愣,隨即轉過身來,臉上露出一絲為難的神色:“先生,這……車您都叫了,我這……錢您是不是看著付一下啊。”
於挺想著趕緊脫離,便微笑著點了點頭,伸手去掏錢包。
然而,就在這一刹那,那車夫的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寒光,他的身體也猛地一動,顯然是要發難。
好在,於挺早有防備,他迅速側身一閃,同時右手向腰間掏手槍。
然而,那車夫的反應也不慢,一隻手猛地抓向於挺的手腕,另一隻手則從懷中掏出一把鋒利的匕首,直刺於挺的胸膛。
於挺的槍根本就沒有機會拔出來。
於挺雖然身手敏捷,但對方顯然也是經過專業訓練的,招招狠辣,不容小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