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中被盜使常命鎖更加確信平時不起眼甚至有點土掉渣的老爺子果真有珍珠,心裡不免起了很大的波瀾,開始不斷地盤算著珍珠如何分配,他設想了很多種結果。
兩口子的如意算盤打得很精,已經安排好了這二十一顆珍珠的分法?自己年齡大,家庭負擔最重——兩個孩子,理應分得多一點,弟弟常見病還沒有結婚,就應少一點,至於妹妹常春藤那裡,兩口子的意見卻不統一,常命鎖主張分給她一點,農奴卻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已經享受了嫁妝,不應當再享受了家產,而擁有二十一顆珍珠的老兩口卻是早晚要入土的,所以就不要再為珍珠的事操心了,所以兩口子的意見基本上統一到常命鎖十一顆,弟弟常見病頂多要十顆,而第二十一顆珍珠一定要歸常命鎖。
兩口子現在考慮的是那些珍珠放在一塊不安全,況且老頭子說不定那一天再有個什麼閃失,出個交通事故呀什麼的,萬一一命嗚呼了,那些珍珠還不定落入誰手呢?不如趁早分了為妙,這年頭用這些錢炒個股,用不了幾年就可以成為世界首富,所以應儘快讓珍珠分家,各人發展,放在老頭子那裡就是猴年馬月還是二十一顆,要是放到她那裡說不定會成倍增加,所以二人不斷地盤算著如何讓老頭子把珍珠分了。
按照常命鎖的分工兄弟二人輪流到父母家去住,有時空著手蹭頓飯,有時割上二斤豬頭肉,順便捎上一瓶廉價或者稍貴一點的白酒與老爺子喝一盅,哄著老爺子高興,期望能早日見到夢寐以求的珍珠,或者早日打動冥頑不化的老頭子讓珍珠分家,各得其所,早日實現“共同富裕”的夢想。
但是老爺子就是壓根不提什麼珍珠,並且誰也不許提,一提就翻臉就惱火就罵人,現在脾氣是與日俱增大不似從前那樣溫良謙恭讓,兄弟二人都敢怒不敢言,各自抱著財神爺不能得罪的想法,誰得罪誰倒黴,到時珍珠不一定屬於誰,又無不焦急地期待著珍珠的降臨。兄弟倆從表麵上來說,兄弟情誼是越來越深,經常湊到一塊吃飯喝酒,談天說地極為融洽,但是珍珠遲遲不露麵成了兩人共同的心結。
divid="gc1"css="gntent1"scripttype="text/javascript"try{ggauto();}catch(ex){}/script老大當班的時候老二就問,有事嗎?進展了嗎?同樣老二在老爺子家住一天,老大也問同樣的話題,都怕對方搶了先自己落了後,珍珠平白無故地少分一顆,這心情完全可以理解。
自從兄弟兩人按照分工來照料父母以來,家裡是再平靜不過,狗也不叫,雞也不鬨,沒什麼煩心事,常有財照例蹲在院子裡牆根底下曬太陽,照樣一日三餐沒有什麼大的變化,雖然吃不多喝不多拉不多,就是老媽子最近身體不是太好,感冒後打了幾天吊瓶,頭痛咳嗽,頭暈惡心,醫生問了一些情況,常命鎖聽得應該沒什麼大的毛病,也就沒有進一步地檢查,兒子們像小時候娘老子對自己的兒子一樣照顧左右,噓寒問暖,大兒媳婦還專門帶著東西來看望了一次,老二沒有通知寡婦,寡婦也沒有來,因為寡婦還要忙地攤的事,而且老二也好久沒去了,他的心裡最近也多少有點不是很情願的意思。
牛寶花對二弟的婚事卻是格外上心,很快就有了一些眉目,對方是牛寶花二姨家的表妹,小名叫蘭蘭,比常見病也隻小五歲,在旺街超市裡上班,人長得既水靈又標致,常見病一見就動了戀愛的非分之想,就怕人家不願意,對嫂子是百般央告,聲言隻要成了這門婚事以後一定好生孝敬嫂子,牛寶花拍著胸脯說:“這事包在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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