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名警員幾乎在同時做出反應,年長的衝到鈴木美香麵前,把人給攙扶起來。
年輕的警員掏出,在陽光下折射出刺目銀光的手銬,直奔秦姝走去。
“同誌,你涉嫌故意傷害罪,跟我們走一趟,請你配合。”
秦姝沒有配合,從後腰摸出一把小巧的槍,似笑非笑地望著臉色大變的警員。
“抱歉,我不認同你們的辦案流程。”
她纖長的食指,在扳機上輕輕摩挲,唇角保持微微上揚的弧度。
年輕警員伸手去摸後腰的槍,厲聲吼道:“放下武器!”
震耳欲聾的吼聲,震得路邊的樹上,驚起幾隻麻雀。
秦姝給槍上了膛,黑洞洞的槍口,直指被人扶起來的鈴木美香。
她從兜裡掏出一個黑色的小本子,隨手拋給那名年輕警員。
“我有持槍證,有權處理威脅我生命安全的危險人物。”
年輕警員後腰的配槍,已經抽出一半,在看清楚秦姝拋來的黑色證件時僵在原地,鍍金的徽章在陽光下灼得他瞳孔收縮。
“砰!”
一聲槍響。
“啊啊啊——!”
槍聲響起的瞬間,鈴木美香的慘叫聲隨之而來。
她的指甲深深掐進年長警員的小臂,血色染紅了警服袖章。
鈴木美香以蜷縮成蝦米的姿態倒在地上,雙手捂著中彈的小腿,疼得滿臉冷汗,五官也無比猙獰。
扶著鈴木美香的年長警員懵了。
“反了天了!”
他氣憤不已,下意識掏出槍指著秦姝。
兩名謝家親信如黑豹般,迅速衝上去擋在秦姝麵前,特製的軍靴後跟碰撞發出清脆聲響,他們渾身緊繃,鼓起的肌肉將黑色襯衣繃出清晰褶皺。
其中一名親信沉聲道:“京市特種部隊辦案,請雲圳的同誌不要插手!”
雙方對峙,緊張氛圍讓人呼吸都放輕了。
查看持槍證的年輕警員,指尖在徽章紋路上摩挲,喉結艱難地滑動:“收隊!”
他聲音裡帶著砂紙摩擦般的粗糲,目光掃過鈴木美香血肉模糊的小腿時,眸色暗了暗。
內閣下發的持槍證,上麵有戚老的印證,還享有“先斬後奏”的特權。
雖然不知道秦姝的身份。
憑借這本持槍證,還有京市特種兵,足以證明她來頭不小。
秦姝從兩名謝家親信身後走出來,麵含笑意,聲音不緊不慢地說。
“我這人很講道理的,在你們來之前,我沒有動手打她,她既然說我打她,我要是不動手,總感覺有點吃虧呢。”
“還有,是這位流著華夏血脈,卻改成小鬼子姓氏的鈴木美香小姐挑釁在先,她帶著十多個凶神惡煞的壯漢來堵我。”
秦姝漫不經心地轉著槍花,動作隨意地收起來,走向拿著持槍證的年輕警員。
“警官,如果不是我有自保的能力,恐怕早就被他們欺負了。”
“還請你們一定要明查,千萬不要冤枉好人,也不要放過壞人哦。”
年輕警員把持槍證遞給秦姝,沉聲道:“秦同誌,我們一定會詳查,絕不冤枉好人!”
秦姝接過持槍證,指向不遠處趴在地上,哎呦個不停的打手們。
“這些都是鈴木美香帶來的人,你們帶回去審問,想必會有所收獲。”
年輕警員沒有動,凝視著秦姝嫵媚絕豔的臉龐,依舊按照流程來辦。
“這件事需要秦同誌配合,請你跟我們回去一趟做個筆錄。”
“沒問題,現在就走吧。”
秦姝想到站在身後的謝瀾之,心虛得不行,一口答應了。
在秦姝即將被帶走的那一刻,一直沒出聲的謝瀾之,邁開長腿上前。
“同誌,這位是我夫人,她才生完孩子,還在月子期,怕是不能跟你們走了。”
“你們有什麼疑問,由我的秘書跟你們接洽,或者是我的同事也可以作證,我們都是剛剛事件的見證人。”
準備帶人走的年輕警員,抬頭望著眼前從談吐到舉止教養,一看就是高門世家出身的謝瀾之。
他疑惑地問:“請問你是?”
李魁快步走上前,語氣溫和地說:“您好,我是謝副書記的秘書,我叫李魁。”
“接下來有什麼事我可以配合你們,如果我的分量不夠,咱們區委大院的區長,主任,局長,都可以配合你們的工作。”
他這番客客氣氣的話,炸懵了兩個警員。
連帶著鈴木美香、秦秀芬,以及那群五大三粗的打手們。
副書記?
區長?主任?局長?
這些人的來頭……一個比一個大!
秦姝竟然才生完孩子,瞧她剛剛打人的架勢,一點都不像是月子期的虛弱樣子。
所有人的視線齊聚在謝瀾之、秦姝,以及區委大院班子的人員身上。
兩名警員忽然驚叫一聲:“劉局?!”
李魁口中的局長,竟然是劉成,他們的頂頭上司。
劉成麵部表情嚴肅地走出人群:“你們兩個做得很好,隻是謝副書記的夫人情況特殊,又是受害者,不用太死守規定。”
“是!”兩名警員應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