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cener_ip"b/b雙方自有人去取馬。
星落駐地距離中央校場有點遠,馬大力的馬來得更快。
不消一會兒功夫,校場中央就多了一匹高大粗壯的黑馬。
和追風渾身墨黑不一樣,這匹馬額頭和四腳都鑲著白點和白環,看起來甚是醒目。
任寧打量著它,眼睛微微地眯了眯。
這顯然是匹重甲戰馬。雖然此時沒披戰甲,但依然可以在馬身上看到天長日久而留下的重負壓痕。
戰馬也在噅噅地打量著任寧。
它撲哧撲哧地打著響鼻,左前腿更是哢哢哢地刨著地麵,一臉的桀驁不馴。
真是匹好馬!
任寧見獵心喜,他定晴一看。
金手指。
黃色,這很正常;數值卻隻有65。
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這匹馬看起來高大威武殺氣騰騰,然而數值居然還沒未成年的追風高。
很快任寧反應過來。
估計是和顧大頭的愛馬一樣,都是因為沒吃飽餓的。
而且這是重騎戰馬,平時訓練時負重量大。沒吃飽的情況下,體能衰減得更是厲害。
馬大力可不知道這些。
他滿意地拍了拍自己威風的坐騎,呼呼地輪了幾圈手裡的砍馬刀,最後“咚”一聲勢大力沉地插在校場的地上。
好!
觀眾們一見,齊聲高呼。
任寧微微搖了搖頭。
重甲騎兵集團衝鋒時,確實如坦克一般踏平四野所向無敵。
但單打獨鬥那就效果一般了。
也不知道馬大力是怎麼想。或許他披上重甲,鋼鐵巨人般拿著武器咣咣地扛著傷害硬打,任寧反而覺得還難纏些。
至於現在嘛,他不放在心上。
這會追風還沒到,任寧也不著急,四下張望。
很快他眼前微微一亮。
人群的後方,張大娘子背著藥箱牽著她的大狗,不知是專程趕過來還是路過,也在遠遠地湊熱鬨。
見任寧望過來,她還樂嗬嗬地舉起大拇指給他加油。
沒多久,東邊響起嗒嗒的馬蹄聲。
雷二嘴裡又啃著不知名的肉,騎著那匹比他更騒包的火紅大馬奔雷,後麵跟著漆黑如墨的追風,一起跑進了校場。
追風一見前方的主人,噅噅地歡叫了幾聲,加快步閥竄到任寧身邊,親熱地吐著舌頭舔著他的手掌。
它很有經驗。
正常情況下,主人手心裡應該有點什麼好吃的東西。
“乖。”任寧嗬嗬拍拍戰馬油光滑亮的脖子,“等乾完正事,回去再給你找好吃的。”
追風這才安靜下來,抬頭往不遠處的對手望去。
馬大力已經上了馬,風車般舞著手裡的砍馬刀,挑釁地望著任寧。
等他看見追風身邊掛著的漆黑長弓時,臉都有些發灰。
他是重騎,然而此時無論他人還是馬都沒披戰甲,手裡又隻有一柄砍馬刀。
砍馬刀確實是長武器,但相對弓箭的射程就不值一提。
因此他沒追上或靠近任寧時,就是個移動的靶子。
不過臉色難看歸難看,馬大力也絲毫不懼。
騎射命中的難度很高,就算是神射手十箭也有八箭會落空。
他的坐騎沒披重甲時,奔跑起來速度也是驚人。而且他也不是死人,一對一的情況下任寧想射中他並不是件容易的事。
裁判走了出來。
他隻是個普通場尉,已經在要塞服役超過二十年,經曆過五六次要塞的送靈回鄉。
這也是他頭一回遇上這種奇葩事。居然真會有不懂事的大頭兵出來競爭送靈回鄉的安全指揮使……
不過這大頭兵雖然頭腦不好,但實力夠強。
一時衝動,他剛才也跟著偷偷下了馬大力的注。
現在近距離打量著場上的兩人,裁判後悔不已。
大意了啊。
一個是經驗豐富憑著軍功升上來的仟長,另一個是磅著後台升上來的年輕親衛。真正打起來,誰勝誰負一目了然。
他之前正是這樣考慮的,於是毫不猶豫地下了馬大力的注。
然而現在裁判靠過來,正好看見任寧滿是老繭和傷痕的雙手以及那張鐵甸甸的弓箭。
他突然覺得自己或許看錯了人。
再加上遠程對上近戰,馬大力一方估計難討好。
不過這時已經買定離手,他再後悔也於事無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