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軍階比任寧兩人都要低,裁判乖乖行禮。
他絮絮叨叨說著比武規則。
規則又臭又長,無論是任寧還是馬大力都沒聽進去。
但他記住了一條。
公平競爭,嚴禁用毒。
嘿嘿!
任寧笑了笑。
他以後的目標是統帥大軍。
用毒或許能幫人贏得一時半會,但戰爭歸根結底講究的是雙方的實力和士兵的勇氣。這些下作的招術終究不是什麼光明正道。
他不屑!
當然,任寧身上也沒有毒。
好半晌過去,台下的觀眾都不耐煩地鬨哄起來時,小裁判終於介紹完了規定。
“兩位聽明白了嗎?明白了就先拉開距離。”裁判看了看任寧的弓,遲疑了下,“相距二百步。”
為了賭注,他隻能作到這一步。
比武台上彆說二百步就是一百步,任何一方拉弓射箭都已經不算偷襲。
身經百戰的馬大龍也應該作好了準備。如果靠近對手時他還能被當場射下馬來。那小裁判也無可話可說。
就算輸了他的錢,也絕對輸得不冤。
任寧兩人點頭,轉身騎著馬往兩頭走去。
要塞的校場占地龐大,彆說兩百步,就是一千步也綽綽有餘。
好一會兒兩馬回頭,相距的距離已經不止兩百步。
嘀~
萬籟俱靜萬眾矚目中,突然響起一聲尖銳的哨聲。
挑戰正式開始。
馬大力繞著圈,沒有第一時間向任寧衝去。
他嘿嘿地望著遠處年輕的對手。
年輕就代表著氣盛,代表著急燥。隻要對手射上幾箭卻無法命中自己,眾目睽睽下他遲早會心浮氣燥,到時候就是自己的機會。
二百多步的距離確實有點遠,加上對方是個活動的目標,任寧拿著弓箭隻好驅馬追了上去。
“老任,”台下顧大頭的鴨公嗓又響了起來,“彆像個女人扭扭捏捏的,衝上去一箭乾掉他。”
任寧下意識朝人群瞄了一眼。
突然他臉色劇變。
隨即舌綻驚雷“住手!”
任寧瞪圓了雙眼。
飛快拉弓,
放箭!
咻!
目標不是對麵的馬大力,而是密密麻麻的觀眾。
更確切地說是人群後方的張大娘子。
黑箭閃電般掠過。
聲到,箭到。
沒等眾人反應過來。
撲!
一聲沉悶的肉響。
張大娘子身邊不遠處站著的小兵,脖子突然炸出一團血霧。他一頭栽在地上,再也沒有了聲息。
咣當!
一個小壺子從他手裡掉到在地上,滾了幾滾,一條腥紅的小蛇從裡麵爬了出來。
汪汪!
張大娘子的黑狗終於反應過來。
它頓時炸毛,飛快衝上去對著地上的小蛇又抓又咬。
作為要塞唯一長期駐紮的女性,而且還是醫術高超的軍醫。張大娘子甚至比守塞大將霍征將軍都要出名。
滿地的圍觀黨終於反應過來。
他們哪還顧得上什麼挑戰。無數小兵抽出武器衝過去,三下五除二把地上的小蛇砍成肉醬,然後把張大娘子牢牢護在中間。
台上,馬大力目瞪口呆,後背冷汗更是嘩嘩直流。
他看看遠處騷動的人群,再瞧瞧剛放下弓箭的任寧,突然覺得渾身無力。
“我……認輸!”馬大力慘白著臉色,直接舉手放棄。
話說完,他差點一頭從馬上栽了下來。
在飛奔的坐騎上以及這麼遠的距離,任寧似乎都不用瞄準,依然一箭命中目標。
他和胯下的坐騎都沒披護甲,就不要自尋死路了。divid="cener_ip"b/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