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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毛飛揚一怔,牧大賢剛才好像嘀咕了什麼鳥語,除了古怪的發音外愣是一個都沒聽懂,什麼“大森”、什麼“她比了媽的”……
同樣感到震撼的,還有林異。
比起一無所知的毛飛揚,林異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便感覺到有某種強大的力量滲透虛空,像一個玻璃罩一樣落在了他和毛飛揚的身上,直接斬斷了他對於概念級雕塑的盲目、癡愚的好奇心。
「這、這種語言……?!」
林異的心跳一下子加快了,瞳孔更是劇烈地波動了起來,這晦澀的音節、奇異的音律,他曾在多次圖層跌落到渾渾噩噩的時候,從那海洋的彼岸聽到過!
也曾在那邪典唱詩班的口中聽到過!
隻不過,不管是伴隨著海風傳遞來的聲音,還是從邪典唱詩班的口中聽到這樣的聲音,都能夠感受到一種純粹的崩壞的惡意和無數種扭曲糾纏在一起的負麵情緒,以及那種深入人心的強烈的召喚感。
可在牧大賢的口中,聽到卻又是另一種味道,詭異是詭異的,但卻沒有多少邪惡的氣息,隻有那種撼動人心的感覺,像行軍擂鼓一般,如雷鳴般振聾發聵,使人站立不穩,精神備受振奮。
「這個牧大賢……難道曾身兼數職,不但當過宿管,連他媽邪典唱詩班都呆過?!」
牧大賢看了他一眼:“《守夜人鐵律》中的一句戒諭,在絕對意誌的加持之下,念誦出來可以有效抵擋精神汙染。”
林異:“???”
不是……林異懷疑自己聽錯了。
牧大賢剛才說什麼來著?
《守夜人鐵律》
這尼瑪是什麼東西啊?!
聽著像守則的一種,但是鐵律鐵律……感覺不管是檔次和b格都高出了一個層次啊!
而且……牧大賢剛才說什麼?
【《守夜人鐵律》中的一句戒諭】
這他媽……林異有些淩亂了,對牧大賢當過宿管、呆過邪典唱詩班的估算還是太保守了!
這比難道他媽的還是守夜人退役?!
林異看著牧大賢,眼中帶著濃鬱的複雜與瞻仰之色,如果真是這樣,牧大賢簡直可以被稱之為「古希臘掌管兼職的神」。
然而,由於信息差的存在,毛飛揚完全想不到林異所想到的那些東西,隻覺得牧大賢很牛逼卻又不知道他牛逼在哪裡,而其第一反應也不是瞎問問,看看會不會碰巧問到林異所好奇的《守夜人鐵律》啊、那句古怪而神奇的話是什麼意思啊、有什麼特殊的力量啊之類的東西……
而是直接去抱了牧大賢的大腿……
然後在動手的瞬間就被牧大賢無情地按在了地上,出現了經典的《我無法呼吸·jpg》……
“我靠,咳咳……聽起來好像很牛逼的樣子……教練我想學這個……咳咳……”儘管被真·摁在地上,毛飛揚還堅持己見。
牧大賢鬆開了他:“教不了,除非你真的不打算離開了。”
“我靠!”毛飛揚一哆嗦,徹底回過了神來,“這屬於‘書封麵下’的內容?”
牧大賢看了他一眼,嘴角浮現起一抹玩味兒之色:“差不多是最後一頁了吧,怎麼,還敢了解嗎?”
毛飛揚趕緊把頭搖成了撥浪鼓,這會兒是真的就算心中真的很好奇也不敢多好奇多少了。
“祂……太可怕了。”毛飛揚一陣後怕,他剛才的確是被吸引了,如果不是牧大賢,他這會兒隻怕真的凶多吉少。
不,可能都沒資格凶多吉少,直接地球onine重開了。
“實際上……”牧大賢又開口道,“祂不是敵人,卻比敵人更可怕,因為……”
“我們就連與祂為敵的資格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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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飛揚心底咯噔一下,一下被牧大賢乾沉默了。
牧大賢繼續道:“所以啊,校方才編撰了一些守則出來……”
毛飛揚靈機一動:“守則難道是用來對抗祂們的?”
“對抗?你他媽在說笑吧?”牧大賢苦笑著搖了搖頭,連敲打毛飛揚兩句的意思都沒有了,“守則啊……是為了讓你們儘量避開祂的。”
“不管是體驗生們的守則還是我們的守則,其實都幾乎沒有提到過去對抗。”
“尤其是體驗生,他們絕大多數是不具備對抗偽人或者純種夜行種的,就算可以對抗,也會因為對抗而遭遇汙染。”
“因此不管他們怎麼做,除非與汙染者保持零接觸,不然都是有可能加深汙染的。”
“所以,體驗生係的守則,遵循五不原則,不管、不問、不聽、不看、不乾,主打一手‘無視’。”
“而我們藝術係呢……也差不多,但是我們欺軟怕硬,打不過的,絕對不要碰,打得過的,看到了也最好繞得遠遠的。”
“總之能避就避,避不開的話,就下死手,主打一個要麼不乾,要乾就往死裡乾。”
毛飛揚聽得一愣一愣的,隻得能連連點頭,這可是真大佬的言傳身教,不但注重理論還他媽直接在實戰裡教,還有什麼比這種方法更高效的?
“哎呀!嘶——”正在這時,毛飛揚忽然吱了一聲,皺著眉頭看向了自己的小臂。
小臂上的擦傷竟然在原來的基礎上多裂開了兩厘米左右的長度,猙獰的傷口邊緣像是拉鏈的齒痕一樣,在傷口裡,一滴晶瑩剔透、猶如紅寶石般血滴結晶,正在凝聚成型,空氣之中也是飄蕩著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周圍牆壁的牆粉全部都蠕動了起來,一顆顆大眼珠子骨碌碌地轉向了毛飛揚,一根根細微的肉絲像是毛細血管一樣從純種夜行種的身上鑽了出來,隱隱有著朝毛飛揚探過去的趨勢。
廊橋儘頭也出現了扭曲的黑影,「沙沙沙」的艱澀摩擦聲聽得人口乾舌燥,心中越來越發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