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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晚上是沒機會回去了,我們得在校區裡待一天。”
“明天去食堂好好吃點東西,再去小賣部搞幾個學生紀念幣,然後再回去。”
牧大賢躺在地上,閉著眼睛,猶如夢囈般嘀咕著這些話。
“今天都不行,明天就行了?”毛飛揚大為不解,從理論上來講,這種什麼灰霧入侵,應該隨著時間越來越激烈吧?
難道今天就是入侵的巔峰期了?
明天如果開始像退潮一樣開始走下坡路的話,牧大賢這麼說倒也不是沒道理。
“是的,明天就行了。”牧大賢平靜地說道,仿佛在闡述一個簡單的不能夠再簡單的事實,“不過你也不要放鬆,真正的危機還沒來呢!”
這句話瞬間打破了毛飛揚的幻想:“難道今天還不算是灰霧入侵的巔峰期?”
“巔峰期?”牧大賢緩緩睜開了眼睛,“誰告訴你今天就是極限了?”
“守夜人白天才敲的鐘,真正的戰爭還沒開始呢!”牧大賢撇了撇嘴,“我們明天必須要回到藝術樓去,我們留在這裡能夠起到的作用太小了,藝術樓那邊才是真的需要我們。”
這讓毛飛揚感到困惑,也讓林異對於牧大賢這個人感覺更加神秘。
《今天不行,明天就行了》
《今天還不是入侵的極限》
雖然今天不是灰霧入侵的極限,但看起來像是牧大賢的極限——至少是他目前在校區裡能夠做到的極限了呀,明天他要怎麼做才可以回到藝術樓呢?
大抵是毛飛揚已經度過了被天使雕塑圍攻的危機,而林異也知道了毛飛揚的學生紀念幣到底是怎麼遺失的,所以現在心中倒暫時沒替毛飛揚感到多擔心,反而是開始好奇起了牧大賢會怎麼做。
毛飛揚的身子已經很疲憊了,見牧大賢開始休息,便也跟著躺到了一邊,隻是濕漉漉的衣衫不斷地折磨著他,讓他根本沒辦法好好休息。
忽然,牧大賢一個鯉魚打挺,從地磚上蹦躂了起來。
“靠!”
牧大賢趕緊騰出腳,踢了踢一旁的毛飛揚。
毛飛揚被嚇了一跳,剛剛鬆弛的神經瞬間又張緊了,整個人身子緊繃,仿佛一張弓:“怎麼啦怎麼啦?”
“他媽的,凍死我了!”牧大賢嘀咕了一聲。
毛飛揚:“???”
不是大哥,你凍伱的,我潮我的,將就著對付一夜得了呀……大家都是從天使雕塑手下活下來的,能不能彆折騰了。
毛飛揚幽怨地看著牧大賢。
但牧大賢卻已經開始調顏料了……
“賢哥,你在乾什麼?”
“調色啊,不是你瞎呀,這都看不出來?”
“啊?”
“啊什麼啊,你不是又冷又濕嗎?所以我們畫個火光出來烤烤身子……”
“我去,這麼厲害?!”
“厲害吧!”
“厲害!”毛飛揚翹起了大拇指,羨慕地說道,“不知道什麼時候我也能像你這樣。”
“現在。”
“啊??”
“啊什麼啊,我沒力氣了,你來畫。”
“啊???”
“你他媽練音標呢?”牧大賢把調好的顏料推到了毛飛揚的麵前。
“不是賢哥,你來真的啊?”毛飛揚欲哭無淚。
牧大賢便沒好氣道:“絕境才可以激發潛能,你先前被我拉著在教學樓了遊走了兩個多小時,又被天使雕塑逮著吸了一路超凡特性,你的身體為了幫你苟住,已經在拚命得「適應」了。”
“你能活下來,就表示你的身體已經在剛才反複消化超凡力量,不斷突破極限,現在也差不多「適應」了這種強度了……正如開過一次百石弓的人,再開七八十石的弓,很容易就可以上手的。”
“你試試吧。”
牧大賢拍了拍他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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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頭風雨交加,你又從剛才那種奪命逃亡,腎上腺素飆升的過程裡退了下來,你體內的氣血很快就會平靜下來,等水汽開始蒸發帶走你的體溫,你很可能熬不過今晚……”
“加油吧少年,你也不想天使雕塑沒乾掉你,自己反而凍死吧?”
牧大賢說罷,便就地坐下了。
毛飛揚抿緊了嘴,走到了畫板麵前。
“賢哥,你一點都不講解就算了,至少得把這個畫板擦乾冫……”
他突然語塞,眼前的畫板上,竟然什麼痕跡都沒有留下!
他的瞳孔微微一縮,仿佛意識到了什麼,猛地回頭看向了剛才牧大賢作畫的地方,隻見——
牧大賢所畫的圖就那麼被烙印在了不遠處的虛空之上,就像是……修改了現實一樣!
“這……?!”毛飛揚瞪大了眼睛,“這這這……?!”
牧大賢的聲音悠悠傳來:“藝術係三年級選修課《空間藝術》,第八卷‘空間覆寫’中第三章「偽裝的藝術」……”
“彆瞎瘠薄看了,腦子裡也不要去想原來的畫麵,免得影響我的發揮。”
“啊?”
“空間覆寫是放大藝術生對某一片區域的認知,等於是用超凡力量加持個人的精神力,從而投射出來了一片虛假的領域,把原本區域內真實的一幕覆蓋掉了。”
“在偽裝的藝術裡,曾提到過古人利用化妝加道具修改自身的外觀,從而達到以假亂真的效果……我的也差不多,你可以簡單認為就是,我在這條死胡同上蓋了一塊布,而我們藏在了布下麵。”
“嗷……聽著不太懂。”毛飛揚很坦誠地聳了聳肩,“不是賢哥你等等……我們藝術生真的上課啊?”
“不然呢?”
毛飛揚心虛地說道:“我一直以為體驗七天就完事了……”
“所以人家叫體驗生,而你叫藝術生……想要體驗七天就走,你就得先變成體驗生。”
“不是口頭上的變,而是「身份」本質上的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