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奎師那都來了……光柱原本就矗立在由他鎮守的天帝城,他如今的下場也是必然結果。毗濕奴大人不在,我們都成了無芯之火,都逃不走的,先後順序差彆罷了。”
摩西妮察覺到黑天奎師那,跟前麵幾位一樣帶上了不詳的死亡氣息。她懂得對方的實力定位,自己想逃肯定逃不走,差不多就這樣子了。至於濕婆神傳功的日本使者,在她想來單獨逃脫還是有希望的,不過這與她沒關係。包括外麵等待的持斧羅摩和那對主從,興許能逃走,興許不能。
她起身舞動身軀,以舞蹈操控起了布置在金廟內的咒文,讓這裡有限的防禦措施儘可能發揮功效。為金廟內外每一位神民施加祝福,短時間內避免他們墮落邪魔化,濕婆神之前告訴她外麵肆虐的邪魔之物都是墮落後的原住民或靈獸,金廟持續阻擋著它們靠近增加群體。
現在隨著戰鬥強度陡增,金廟的保護一旦失效,墮落之氣必然反撲過來。
死的終點改不了,摩西妮還是願意動彈一下,給予到了終點前仍醒信賴自己的神民們一個體麵結局。在她想來以奎師那的實力,毀滅這裡花不了多少時間,短時間的祝福足夠了。
一舞結束,摩西妮睜眼看向自己的衣櫃,準備換一套華美的衣裝,她想聆聽濕婆神的話語,安寧享受最後的時光。
儘管濕婆神此刻反複叮囑她出去幫助其他人。
摩西妮將金廟的防禦級彆提升至最高,直接導致金廟內每個居室彼此間隔,包括最大的正殿。鈴木友紀還在猶豫是否往外麵張望,就被限製在了正殿內,層層結界張開,雨聲與其他響動都被隔絕在外,加之外麵傾盆大雨,更是看不清狀況。
看著前方柵欄般彈出來的絢爛彩紋路,鈴木友紀一時沒分辨出防禦結界類型,提防下連連後退。他冷靜下來後靠解析魔術懂了用途,且發覺正殿內的神民祭司開始有反映了,他們正在恢複清醒。
明確的“分隔”起到了對未知來源的混合魔術減弱效果。
河對岸,白堊騎士率先向漂浮於河麵的藍黑膚色怪人發起衝鋒。瞬息之間,聖槍卷起光流衝破中途立起的彩色光碗,光路照在名為奎師那的神骸身上,河麵一段被徹底照亮,直至金廟台階中央。
奎師那周圍的陰影全部照亮,他的身體反常地開始向全黑色靠攏,雙眸無神轉動,一道金光圈成型在他背後。他念著咒文,脖頸上的琉璃寶珠粉碎,衝鋒途中的白堊騎士莫德雷德速度也跟著減緩。
法寶多並非適應性更強,在聖槍的衝擊力下,普通的法寶對抗瞬間就被摧毀,成了折價的一次性用品。奎師那以雙掌迎敵,靠著多件法寶消耗,成功在聖槍鋒芒抵達前減速,反推白堊騎士,將後者推出幾十米遠。
光碗立起時,持斧羅摩本想提醒盟友避讓,免得被收入其中。但結果證明不需要提醒,現在的奎師那像是沒有神智,直來直去地使用法寶,盟友的光之長槍靠著強度碾壓。
金光圈緊跟著遠程拋向了白堊騎士,將她猛地砸入泥沼化的地麵。奎師那左手持金剛鐲,右手掏出了三色寶劍,但他的金剛鐲上已然出現了一道裂口。
聖槍在第一時間告知了白堊騎士金光圈來源,組成正是她剛才外放照亮前路的光之魔力。有外置的“頭腦”輔助,白堊騎士莫德雷德隻思考如何擊敗冒出來的奇怪敵人。
剛才砸下來的力道雖大,但還不足以真正傷到她。
聖槍螺旋轉動碾碎壓住肩膀的金光圈,白堊騎士站起甩動自己的披風,她的白堊塵甲抖落下晶瑩的粉塵,鎧甲瞬間煥新,之前沾上的汙垢和裂縫一並被抖落。
可以說煥新,也可以說變回前一刻狀態,取決於分析視角和主觀劃分。
持斧羅摩雖不懂白甲“煥新”的具體原理,他看得出自己盟友的鎧甲也是比擬梵天法寶的奇物,不懂原理想強行擊破估計要三相神之一出手才能做到。
親眼見識到破格,甚至所謂超越常規範疇攻防實力,他不免在腦海裡把白堊騎士莫德雷德與當初侵攻異聞帶的從者軍團做對比。
前者全方麵超越所謂得到阿賴耶識增強的神性從者們。
【這也是從者?】
“奎師那不隻法寶眾多,他還有獨特的吸收能力,無論有形或無形之物都能被身體吸收,轉化成臨時法寶。”持斧羅摩觀察另一邊神骸化的奎師那,後者膚色已變為全黑,按他所知這是動真格的狀態。持續吸收周圍的光,看上去自然變成黑色。
對比以前,現在的神骸奎師那肯定大打折扣,不過威脅程度依舊很高,他出聲提醒了白堊騎士。
莫德雷德感覺吸收能力加上多法寶特征,合理運用會是棘手的那類敵人,好在對方算是已經“死亡”了,發揮不出生前的真正實力。
“好像還有其他化身潛伏著,你戒備其他方向,這裡交給我就足夠了。”
白堊騎士莫德雷德有這方麵的預感,礙於鈴木友紀在金廟裡,防備工作還是需要的。否則金廟那邊怎樣,她才懶得分心搭理,敵人自相殘殺死得越多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