揮槍擊飛投向自己的金剛鐲,白堊騎士再次蓄力衝鋒,途中遍地開花的奇特咒文她一概無視,並再度被對方消耗琉璃寶珠減速。以她的對魔力,像是詛咒的伎倆作用起來很慢且效果不佳。
奎師那脖頸上掛著的一長串寶珠,這次被他全數消耗,返回他手中的金剛鐲也增添了一個豁口,即將折斷的樣子。按他當前法寶使用方式,多交手幾回合,他身上一堆法寶也經不起損耗。
對於一具敗亡的神骸,戰術思路之類複雜邏輯做不到了。他跟剛才一樣,雙掌平推,隔空將減速的白堊騎士用力推回。之前地上的像是詛咒的咒文,全數綻放變化出真麵目,從中不斷伸出漆黑的手,各個方向糾纏白堊騎士,後者被觸及後,身上的光芒都變得黯淡了。
不隻是限製移動,更是具備奎師那招牌的吸收屬性控製咒陣,放在以往憑這一招就能製服貿然靠近他的大不敬者。
對付一個敲不開殼的硬東西,改用纏繞限製行動,再用吸取靈力(魔力)的方式壓縮逃脫機會,瓦解敵人防禦,算是一種基礎變招。
奈何白堊騎士的實力遠在正常範疇之上,糾纏住她身體的那些黑手掌力氣很大,卻未企及她的上限,直來直去的戰鬥方式反倒落入了她的優勢區間。她身上光芒重新閃耀,更多魔力被她主動釋放出來,短時間極速她的基礎屬性。
白堊騎士深呼吸積蓄力量,她揮臂出拳拖拽,數條纏住她左手的黑手掌被她當即扯斷。或許正常情況要用什麼巧妙的方式破解這招,但她認真起來能用最直接的方式強解,就不需要費心思考了。
對前方河麵上的奎師那有了一定“手感”認知,她覺得沒必要試探小心了。
踏步向前,她讓聖槍分出枝杈,反向生長,將糾纏她身體的黑手掌儘數穿刺,限製它們的移動。
全身繼續使勁向前踏步,一前一後蠻力較量,她身上的黑手掌全都被她掙脫開,聖槍的枝杈繼續生長,順勢形成固定炮台樣式。
看到這幅情形,正常人都會試圖規避,但神骸奎師那跟出了故障一樣,手中金剛鐲慢一拍擲出,砸向了莫德雷德身後的位置,隻將幾根光之枝杈炸斷。他自己積蓄靈力,雙手舉起三色寶劍,如從者使用寶具般默念咒語。
在他“生前慣性”中,敵人應該處於被糾纏的狀態,是時候火力壓製解決敵人了。
這方麵同樣算是白堊騎士的優勢區間,她巴不得有人與她來一場明麵可見的寶具戰,如騎士般沒有虛招,實打實一招決勝負。
她最喜歡這種簡簡單單的戰鬥流程了。
——『閃耀於終焉之槍(Rhongoyniad)』
“aaraKrihna,Hari。”
三色寶劍吸滿靈力,如花朵般綻放,分叉為三柄不同的寶劍,每一柄都分化為不同的屬性,隨著奎師那意念,暴動起來的靈力形成浪潮推向前方,接連不斷,延綿不絕,交疊間量級快速增長。
反向襲來的光之洪流以純粹的形式衝擊靈力浪潮,沒有花裡胡哨的美學藝術,數秒之內兩方不分伯仲,但之後勝負分曉。光之洪流衝破重疊的“障礙”,將聖槍指引的河兩岸整段吞沒。
爆炸的巨響炸起大量河水,過於巨大的衝擊力讓直線延伸的金廟建築都震動起來。
等激起的河水隨著大雨掉落下來,填補凹陷的河段,白堊騎士莫德雷德收攏了身後的光之枝杈,盯住失去半截身體卻還勉強能動彈的奎師那。
有些類似從者的毅力能力,但跟靈魚一樣重組階段出了問題,對方腰部以下肉芽蠕動卻無法拚湊填補。
“你還有理智嗎?或者,你能聽到我說話嗎?”沒管對方能不能聽懂英語,白堊騎士莫德雷德說著聖槍指向對方,再次擺出衝鋒姿勢。
即便對方能溝通,她也會動手消滅對方,問話隻是走流程罷了。
出乎意料,撿起三色寶劍的半截奎師那真的有了反應,他發出刺激他人靈魂的悲愴嚎聲,像是要詛咒操控他身體的卑鄙神明。不同於前麵幾個化身,實力更強且能力特彆的他,仍剩下一些抗拒的意識,但也無濟於事了。
刺耳的嚎聲也讓周遭隱藏起來的個體暴露,包括從後方正在潛入金廟的化身,還有詛咒的對象——雖無法定位,但對方離這裡並不遠。
這點讓白堊騎士莫德雷德頗感意外,如果對方早在城裡,為何不直接動手,反而派些敗亡被控的化身過來,並且直接存在聯係的奎師那發出詛咒嚎聲都無法“顯現”對方方位。
對方是第六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