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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垣當真是你害死的?你不是說他死於魔教之手?”
華山派長老白垣的靈堂之前,隨著鮮於通親口承認自己害死白垣之時,華山派上下眾人皆是大驚。
鮮於通此刻仍在地上翻滾,一麵慘叫,一麵不住的磕頭求告,叫道:“白……白師哥……求求你,饒了我……白師哥……你死得很慘,可是誰叫你當時那麼狠狠逼我……
你要說出胡家小姐的事來,師父決不能饒我,我……我隻好殺了伱滅口啊。白師哥……你放了我……你饒了我……”
他雙手用力扼迫自己的喉嚨,又大叫道:“我害了你,隻好嫁禍於明教,可是……可是……我給你燒了多少紙錢……”
寬敞明亮的靈堂陡然刮起一陣冷風,鮮於通這幾句哀求之言說得陰風慘慘,令人不寒而栗,似乎白垣的鬼魂真的到了身前一般。華山派的眾人驚慌的看向四周,一個個好似都做了虧心事。
鮮於通不斷強調白垣之事,蓋因這確實算是他一生做的最大的虧心事,至於說對女子始亂終棄,造成胡青羊一屍兩命什麼的,鮮於通薄幸寡德,心中一直也未覺如何慚愧。
反倒是白垣,乃是他同門師兄,感情還是有的,卻被他親手加害。當夜白垣身中金蠶蠱毒後輾轉翻滾的慘狀,今日又親自承受,又驚又痛之下,便像見到白垣的鬼魂前來索命。
“畜生,我殺了你!”
華山派的老掌門上前,一掌就要將這個得意弟子兼女婿斃掉,以保全華山派的聲譽,避免鮮於通曝光出更多難以接受的陰私,導致華山派顏麵儘失。
“老掌門,鮮於通身上全是劇毒,可接觸不得!”
徐信忽然抬手,以掌力將華山派老掌門推開。
“你要殺了自己的女婿,嗬嗬……這就是名門正派的作風,還真是讓人作嘔。”
胡青牛上前,冷笑以對華山派的眾人,他來到鮮於通的身後,忽然取出匕首在他腰眼一捅,“你們要殺他,我卻偏要救他!
我胡青牛號稱見死不救,但也言而有信,他既然說出了昔年的一切,那我自然會為他解了這金蠶蠱毒!”
“嗬嗬……多,多謝胡大哥……對,就是那兒……”
鮮於通口中發出呻吟,心中一塊大石落地。他昔年就是被胡青牛救下的,自然知曉該如何解毒,隻需在腰眼處開孔上解藥再縫好,蠱毒自消。
隻不過他手上並無金蠶蠱毒的解藥,所以這些年每次使用折扇內的蠱毒都是小心翼翼,生怕自己沾染上一點。
胡青牛全神貫注的給鮮於通解毒,旁邊華山派當中,卻已經有人掣出刀劍,就準備趁機結果了這讓華山派蒙羞的禍源。
“老掌門,今日之事既然我已插手,那便不好坐視不管。貴派要如何處理鮮於通,還是待我們這些外人離開之後。現在的話,大家夥可都還看著!”
徐信這個時候站出來攔在華山派眾人的身前,隻單單一個動作,就讓眾人都不敢輕舉妄動。
華山派的老掌門沒說話,那高個老者卻開口了,“徐舵主,你與這魔教賊子有交情!”
徐信平靜的回道:“以前沒有,今日便就有了。再者說了,明教中人也並非全是匪類邪徒,那彭瑩玉周子旺在袁州舉義旗,我也是佩服的!”
“好,好個義薄雲天徐清風!我華山派確實要感謝你,揭開了鮮於通這小人的真麵目。”
矮老者如此道了一聲,接著舉刀虛砍一刀,厲聲道:“可是我華山派的名聲,卻也給你當眾毀得不成模樣,我華山派今日,必須和你做過一場!”
高個老者也道:“對,必須做過一場!”
徐信說道:“二位長老,老掌門,華山派清者自清,濁者自濁,偶爾出一個敗類,不礙貴派威名。武林中不肖之徒,各大門派均在所難免,諸位何必耿耿於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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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你可是踩著我華山派的招牌成名,我華山派若是勝不得這小子,咱們豈能再立足於武林之中?”
矮個老者如此說道,那華山派的老掌門依舊沒有開口。
高老者接著道:“喂,小子,咱們可要兩個打你一個了。你要是覺得不公平,那便乘早認輸了事。”
“二位想要指點晚輩,徐清風接著便是了。隻是我有一言,希望待會我與兩位前輩切磋之時,無人去接近鮮於通和胡神醫。”
徐信說完一揮手,呐喝道:“我丐幫的弟子何在!”
“在!”
齊齊的聲響回應,一眾丐幫弟子圍在了胡青牛和鮮於通的四周,避免他們被打擾到。
“華山派的諸位同道、前輩,請吧!”
徐信說著就大跨步走出白垣的靈堂,華山派的眾人目目相覷,老掌門一言不發的帶頭走了出去,眾人連忙跟上,來到了華山弟子平日熬煉氣力的大校場。
武林中的事情,說複雜也複雜,說簡單也簡單,兜兜轉轉到了最後,還是得用拳頭說話。
徐信今日的舉動,算是幫華山揪出了內部的奸邪小人,卻也令華山顏麵掃地,這自然是很大的梁子,但偏偏沒人能在明麵上指摘他的作為不好。所以到了最後,還是得要動手。
這一場比武,徐信不論輸贏,華山派後續都不該再追究,這個梁子也就此了解了。
大校場上,那高個老者大聲喊道:“徐舵主,我們兩個打你一個,那你決計勝不了。我師兄弟有一套兩儀刀法,變化莫測,聯刀攻敵,萬夫莫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