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弟!”
矮個老者和老掌門都想捂臉,他們這位師弟就是個武癡,所以平日做主的都是矮個老者。實際上若非華山老掌門如今已是重病之身,不能輕易動手,今日這一場,本應該是他親自上的。
“老前輩,還望刀下留情!”
徐信一卷寬大的袖子,向著高矮兩位老者客套的抱拳。
高個老者又是道:“我刀下是決不容情的。我們這路兩儀刀法一施展,越來越淩厲,那可沒甚麼客氣。我瞧你這小子人也不壞,砍死了你,倒怪可憐的……”
矮老者怒喝:“師弟,少說一句成不成?”
高老者道:”少說一句,當然可以。不過我是先行提醒他,叫他留神,咱師兄弟這套兩儀刀法,乃是反兩儀,式式不依常規……”
矮老者厲聲喝道:“住口!”
他轉頭向徐信道:“請接招!”
他說完揮刀便砍了過去,青光閃動,身隨刀進,直攻徐信右臂。
而那高個老者這時也同時出刀,鋼刀兜了半個圈子,方向突變,斜劈徐信的肩頭。
徐信身影一旋,旁退讓開,隻見斜刺裡青光閃耀,矮個老者又是揮刀砍來。他縱身一躍到了旁邊,揮袖隻是一掃,幾塊碎石就是飛出。
鏗鏘幾聲連響,高矮兩個老者的刀鋒砍在石頭上,頓時火花四濺,石屑紛飛。他們隻覺手上的長刀差點握之不住,一股沛然大力差點將他們的兵器都給震了出去。
高矮兩位老者對視一眼,都驚覺到對方眼中的駭然,矮老者大聲喝道:“師弟,混沌一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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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著揮刀從背後反劃了個弧形,彎彎曲曲的斬向徐信。
高老者接口道:“太乙生萌,兩儀合德……”
矮老者接口道:“日月晦明。”
他們兩人口中呼喝,刀招源源不絕的遞出。高矮二老使開了反兩儀刀法,刀刀狠辣,招招沉猛。
但徐信隻是不斷震出人頭大小的石頭應對,因為石頭夠大力道夠足,隻需稍稍瞄準,便是能將這兩個老者逼的進退不得。
“二位前輩,得罪了!”
忽然間徐信一聲大喝,在眾人不敢置信的目光當中,將一塊巨型的青石板抬起當成武器撞了過去。
鏗鏘之聲連響不斷,且伴著高個老者的怪叫連連,華山派眾人就看到徐信用那塊青石板生生將自家兩位長老逼到了死角,再無周旋的餘地。
徐信左掌揚出,將大石推出丈餘,砰的一聲落在地下,陷入泥中有幾尺餘,可見它的分量不輕。
“二位前輩刀法精妙,晚輩實難在招數上取勝,隻能用這種笨辦法應對!今日一戰,晚輩甘拜下風!”
徐信抱拳揚聲一喝,這一番話讓華山眾人感覺非常複雜。
高個老者立刻點頭叫道:“對,對,你就是占了兵器便宜……”
“師弟,閉嘴!”
矮個老者厲喝,臉如死灰,歎道:“罷了,罷了!”
“兩位師弟,退下吧!”
華山派的老掌門開口,他走到徐信麵前,蒼老的身軀筆直挺立,就好似萬古不變的青鬆翠柏,他目視著徐信,朗聲道:“英雄出少年,徐舵主這一身本事,華山派心服口服!
今日之事,是我華山派有錯,不知我那孽畜徒弟,可否交還我華山派來清理門戶。”
徐信抱拳回道:“老掌門,鮮於通乃是華山門下,如何處置,自然是華山派的事情。”
“你們不用這麼麻煩了!”
這個時候胡青牛的聲音傳來,他從靈堂內走了出來,冷聲道:“我雖然救下鮮於通的性命,但也沒完全解掉金蠶蠱毒,以後的他,這一輩子都得身受金蠶蠱毒的折磨之苦。
不會死,隻會痛,痛一輩子……”
眾人聽到他這麼一說,全都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顫。被金蠶蠱毒折磨一輩子,哪怕那種痛苦不會要命,但……怕是比死還難受。
“徐舵主,今日之事,多謝了!”
胡青牛向徐信抱拳一禮,而後走出華山派眾人的包圍,向著山下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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