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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安,夫子的弟子。那便再去長安看看吧!我有一種預感,光明,似乎也在長安。”
衛光明轉頭過來如此說道,光明神座乃是世間對光明信仰的道心最純淨堅定,每一根毛發血滴裡都盈蕩著光明,自然是有著不一般的能力。
很多年前,他曾經看到黑夜的影子從荒原飄向大唐帝國。
而囚居幽閣的這些年,他也看到了許多不一樣的風景,其中便包括未來的命運,雖然命運模糊不堪,但他看見了無限的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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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心無樊籠,樊籠如何攔我?我道心光明,光明如何攔我?”
桃山最高處那一座潔白無垢的神殿內,響起一道雷鳴般的怒吼,熊初墨無比的憤怒,死死盯著幽閣的方向。
無數看守幽閣的神殿武士覺察到動靜迅速趕來,瞬間便是被這無量光明晃到了眼睛,雖然大放光明的主人無意傷他們,但如此熾盛威嚴的光明,依舊是讓他們感到深深的恐懼。
衛光明說完這句話,伸手推向木柵欄,動作尋常隨意,仿佛不是脫經年之困,而隻是想要離開家,推開家中那扇會發出吱呀聲響的木門。
衛光明微笑看著木柵欄後的徐信,他搖了搖頭,說道:“這樊籠啊……”
極遙遠東南方,這片海洋的風暴比風暴海更加可怕,從來沒有漁船或商船來過。
但這片海洋卻蕩漾著一艘小船,一名瘦小的青衣道人站在小船上。
他威嚴深重如海的雙眸裡忽然出現兩粒極微小的光點。
“衛光明!!!”
“至於你的樊籠為何攔不住他?”
徐信的最後一句話毫不客氣,但也是事實,第六境天啟的熊初墨麵對跌落境界的衛光明,被輕易打破了樊籠,這也確實是夠廢物了。
徐信說話間,稍稍往後退了些許。
就在衛光明打破樊籠的那一刻,桃山上掌教所居的那座神殿,至高的神座之上,以手撐頜靜靜坐著的西陵掌教熊初墨忽然身體僵硬起來。
他此刻狀態不佳,並不能和徐信硬氣,就想著把人給忽悠走。衛光明出逃,也是一個針對光明殿的老機會,裁決司和光明殿向來不對付,他正好打發徐信去清洗光明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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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初墨被嘲諷後自然無比憤怒,但他並沒有發作,而是下達命令,說道:“本座可以不與你計較罪責,帶著伱裁決司的人包圍光明神殿,衛光明出逃乃大罪,光明神殿應該得到淨化。”
伴著幽幽歎息,柵欄上的灰塵飛舞起來。
“隆慶,你去幽閣做了什麼?為什麼衛光明能打破我親自布下的樊籠。”
衛光明被囚於幽閣,困在樊籠大陣當中,這一處的樊籠就是西陵掌教熊初墨所布置的,十四年來他的心神一直停留於樊籠神陣之上,如今衛光明破陣而出,熊初墨自然是受到反噬而重傷。
青衣道人靜靜看著海洋深處,看著那裡被海底火山融漿蒸發而出的衝天熱霧。
“你準備出去了嗎!”
眾多神殿武士猶如無頭蒼蠅般亂撞,血肉之軀撞上堅硬山石,結果自然不是很妙,一個個頭破血流。
桃山間的無形火焰漸漸熄滅,最高神殿裡的吼聲忽然一靜,正準備下令清洗光明神殿的掌教熊初墨忽然抬頭,就看到神殿內已經多了兩道身影。
衛光明深陷的眼窩早已回複如初,聖潔的光輝讓眼神多出一股漠然空洞的氣息,枯乾的雙唇微微顫動,毫無情緒說道:“很多人都會死,但我卻不曾看到你,你也是特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