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師便是符師。小師弟哪怕符武雙修還兼通神術道法,他如果說自己是符師,那便是符師。至於桑桑,就算她將來成了西陵的光明大神官,她想做小師弟的近侍,便可以是近侍。”
許世和君陌的爭論,最後自然也還是不了了之。
君陌走了,去向雁鳴湖,他頭頂那高高的冠帽,被晨光映出極長的影子,仿佛要深深刻進橋麵的深雪裡。
許世看著他漸漸消失的背影,沉默不語。
“我說寧缺,你求我一下會死嗎!”
雁鳴湖畔,一個圓滾滾的肥胖身影出現在寧缺身邊,一把抓住寧缺的胳膊,將他和桑桑扶穩,這人自然是陳皮皮了。
寧缺此刻雖然脫力,但還是嘴巴上不落下風,他打趣著陳皮皮的同時,心情非常的好。
今夜不知有多少人圍湖而觀,人們看著被陳皮皮背著的寧缺和被扶著的桑桑,心情異常複雜,總覺得自己看到的並非真實。
“叮鈴鈴……”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清脆的銅鈴聲在湖畔響起,一群身影出現在了寧缺、桑桑和陳皮皮的麵前。
“裁決神座,伱當真是要如此!”
李慢慢的聲音響起,沒有了平日的溫和,而是帶著一種凝重與嚴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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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祖的盂蘭淨鈴,想不到七念你竟然把這種東西都帶來了。”
“皮皮,快帶寧缺和桑桑離開。”
一頂高冠出現在雪夜,君陌的身影也出現在湖畔。
“大師兄?二師兄?”
脫力的寧缺滿心疑惑的看向李慢慢和君陌,卻發現兩位師兄都是一臉的嚴肅,而正對麵的徐信身邊,一個陌生和尚,將一個銅鈴鐺舉起。
“寧缺,我們快走,這盂蘭淨鈴是佛祖法器,但隻要離開的遠一點,它就沒那麼大作用了。”
陳皮皮說著就要帶寧缺離開。
“七念,你若敢搖鈴……”
湖畔東林,蟬鳴再起,先前威脅七念的那個聲音,再度開口威脅。
但這一回,七念沒有理會,毅然決然的搖響了銅鈴。
清脆的鈴聲在雁鳴湖畔回蕩,一股慈悲之意在彌散,卻並不顯得柔和,反而充滿了威嚴,似乎將要鎮蕩世間一切陰穢。
鈴聲傳出雁鳴湖,傳遍整座長安城。
長安城的黃楊大師有一口古鐘,立時與鈴聲共鳴,不隻是這一口古鐘,長安內的所有佛寺,同時古鐘長鳴。
渾厚宏亮的鐘聲,回蕩在長安城與雁鳴湖,襯托著那道清脆漠然的鈴聲,越發的威嚴十足。
一道莊嚴的佛光普耀大地,它照向了……真正的冥王化身。
當佛光落下的時候,徐信嘴角帶笑,隱隱看向了書院的方向,他徐某人落子掀掉這棋盤,夫子又該如何應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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