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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院後山,寧缺接過陳皮皮送來的其他點心,將之放到夫子身邊,完全是一個乖巧徒弟的模樣。
他小心翼翼的做著這一切,用前所未有的尊敬態度,問道:“老師,您上次不是說,桑桑已經沒事了嗎?”
夫子歪頭看了眼寧缺,又看看桑桑,說道:“我當日對你說沒事,那便就是沒事,你是在質疑我?”
“弟子不敢!”
寧缺連忙低頭,夫子解釋了兩句,大概意思是桑桑先天體寒,身體內淤積寒氣極多,但之前得衛光明教授昊天神輝,原本任由她自己修行不受外力影響,靠著光明神輝就能磨滅寒症。
但是這一次雁鳴湖的大戰,桑桑多次大放光明,瞬息之意便耗儘所有神輝,她體內的陰寒之息自然爆發反噬,比先前更為嚴重。
“老師,還有一件事情……”
寧缺聽了夫子這樣一番解釋,稍稍放下心來,他忽然又是想起盂蘭淨鈴還有指認桑桑為冥王之女的事,剛想開口說些什麼,就見夫子已經站了起來。
“啊……老頭子最近睡眠不好,精神頭更不好,還需要補覺,還有事情,就等我睡醒再說。”
陳皮皮拉住寧缺,認真的說道:“我從未見老師這樣,他一般不吃牛肉的,畢竟大黃就是……等老師睡足了再說吧!”
寧缺見狀還想再喚夫子,卻被陳皮皮抓住胳膊製止了。
“好的老師,皮皮一定給您做一道上好的牛肉。”
“桑桑的病,怕是隻有老師……我們要幫她撐到老師醒來。”
“老師,老師……”
陳皮皮應了夫子一聲,高大的老頭子發出爽朗的笑聲,接著又是進了房間,睡覺去了。
夫子又一次睡倒在了床上,這一次睡覺前,他又是痛飲了一番,將珍藏多年的佳釀全取了出來,喝了個痛快。
夫子站起來打了個哈欠,說話時便已經轉身走向了茅草屋,臨進門睡覺前,他又是看向陳皮皮,說道:“皮皮,我今天想吃牛肉,你待會就去好好做一道牛肉,等我老頭子睡醒就吃。”
日落西山,天邊最後一縷陽光消失,一直照顧著桑桑的寧缺忽然發現,桑桑的情況又是嚴重起來,她的額頭上開始起了一層寒霜。
寧缺下意識尖叫起來,書院一眾弟子今日都沒歇息,有人守在夫子臥房外,有人在廚房幫忙做菜,有人不斷翻閱典籍試圖找到辦法,此時聽到寧缺的叫聲,他的十二個師兄師姐全部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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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天的時間裡,夫子的臥房裡儘是酒味,直到日落黃昏,夫子依舊醉得不省人事。不知是陳年佳釀太過醉人,還是此時的夫子,不願意醒來。
夫子既然醉酒未醒,那便無人敢去打擾夫子。
“寧缺,彆打擾老師。”
寧缺聞言,沉默的點點頭,接著又是轉身走到桑桑身邊,將她帶到太陽地下曬太陽,同時不斷以浩然氣演繹出光明神輝為桑桑消磨寒氣。
“老師!”
君陌走到寧缺身邊,兩人的浩然氣相通,更多更濃烈的光明神輝照耀到桑桑的身上,那層寒霜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退去,一陣陣嗤嗤聲響當中,大片白氣升騰而起。
“老師還沒醒嗎?最好的牡丹魚已經到了火候。”
李慢慢和陳皮皮走出廚房,看著夫子的臥房,他們很是糾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