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盂蘭淨鈴很特殊,它能辨析出冥王在人間的化身,被它認定為“邪祟”,這件法器就會釋放出無量佛光。
但若不是被他認定的“邪祟”,就能接近甚至破壞它。當然也是要有強大的實力,才能破壞掉這件法器,就如……君陌。盂蘭淨鈴雖然感受到他的不敬,卻無法認為他是邪祟。
君陌心正而自信,根本不會被任何外物所惑,更何況他這一生最是厭佛,盂蘭淨鈴對他根本起不到作用。
佛宗聖物被毀,跌倒在地的七念,既是心痛,佛心又受到極大震蕩,臉色變得極常蒼白,厲聲怒喝道:“君陌,你好大的膽子!”
君陌看了這名懸空寺的天下行走一眼,握著鐵劍的右手微微一緊。
“鐺!”
隻聽得唰的一聲,接著就又有金鐵交擊之聲響起,君陌的這一劍還是沒能落下去,因為徐信出手捏住了他的劍,讓七念避免遭受進一步的傷害。
“七念大師,罷手吧!”
“這裡畢竟是唐國,夫子還在書院,還是要看他如何選擇的。”
“咳咳……”
“多謝裁決神座!”
沒辦法的寧缺,隻能是看向李慢慢,他的大師兄,一位無距境聖人。
“桑桑,桑桑……”
徐信將滿是裂痕的鈴鐺遞給七念,後者顫抖著雙手小心接過,而後恭敬的向徐信拜了一禮。
七念站起來還想繼續動手,卻被徐信給勸阻了。
這裡是唐國,唐國有書院,書院有人間無敵的夫子。
“對,還有老師,還有老師。”
李慢慢點點頭,認真察看起桑桑的傷勢,過了許久之後,李慢慢忽然口中一咳,突出一大口含血的冰碴,他咳嗽幾聲後,搖頭道:“小師弟,桑桑的傷,隻能找老師了。”
寧缺經過這短暫的歇息,終於是恢複了一點冷靜,他先是向李慢慢道謝,然後又是背起桑桑,快步向著書院後山的方向趕去。
他的浩然氣就如夏侯所說的那樣,空有其表,隻能唬唬不懂行的人,假的終歸是假的,對桑桑的傷勢毫無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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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鳴湖畔,寧缺忽然聽到背後傳來劇烈的咳嗽,連忙將桑桑給放下,看著一雙小手勉力撐著大黑傘,氣息奄奄的桑桑,他看向李慢慢,哭喊道:“大師兄,您快救救桑桑吧!”
李慢慢看著寧缺的背影,劇烈咳嗽的同時,也在心底猜測,等待著老師做出選擇。
所以,七念繼續打下去,也是沒有結果的。
他看著痛苦萬分的桑桑,連忙向著後者體內灌入真氣,但他的浩然氣畢竟比不了真正的軻浩然,軻浩然能以浩然氣演化世間一切法,包括諸般療傷秘訣,但是寧缺做不到。
徐信說話間一招手,被君陌捏碎的盂蘭淨鈴碎片全數飛向了他麵前的虛空,被複原成為一枚滿是裂痕的鈴鐺。
以夫子的修為,這裡發生的一切都是瞞不過他的,李慢慢和君陌先後出手,說不定就有夫子的默許。
他能夠感知到,桑桑體內無窮無儘的陰寒氣息,所以他把選擇權交還給了老師。看夫子會如何對待,不知到底是光明之女,還是冥王之女的桑桑。
“老師,老師……求您救救桑桑……”
寧缺是被陳皮皮帶著趕回書院後山的,一上山就大呼小叫,聲音中帶著焦急與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