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一眾親傳弟子皆是出來了,各自察看過桑桑的情況後都是搖頭,這時七師姐木柚從屋內跑了過來,沮喪的搖頭,說道:“老師方才喝了好幾壇子酒,已經一醉不起。”
“噗!”
後山的茅草屋外,寧缺身邊的桑桑似乎非常的痛苦,張口吐出大塊帶血的冰碴,她的眉頭蹙的越來越緊,臉色變得越來越蒼白。
原本的小黑臉透出了白,如雪一般令人心悸,她的身體變得越來越涼。
寧缺震驚,雙手抓著桑桑的時候,忍不住打了個寒蟬,一股刺骨的寒意從桑桑的衣衫裡透了出來。
“小師弟,且讓讓。”
書院七師姐木柚連忙上前,從自己的髻間抽出一根繡花針,閃電般在桑桑頸間刺了四記。
針落入風,桑桑輕嗯一聲,依舊緊蹙著眉頭沒有醒來,但臉上的蒼白顏色卻淡了幾分,重新現出了原本的淡淡黑色。
“師姐……怎麼樣?”
寧缺看著七師姐顫聲問道,他以前根本不知道師姐除了陣法繡花,居然還會用針醫人,不過看著桑桑的變化,頓時多了很多企盼。
木柚神情凝重,說道:“寒意攻心,有些危險,我隻能拿針先鎮壓住。想要救桑桑,還得是要看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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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還沒醒嗎!”
寧缺焦急的抬頭看向草廬,他第一次覺得,平日就喜歡晚起的老師,竟然是這麼嗜睡的第一個人。
此時晨光初現,陽光落在草廬簷上那些如金似玉的根根草絲上,然後反射到更遠處的山林,花樹包圍的草甸上一片光明。
寧缺和陳皮皮等人站在草廬外,焦躁的等待著消息。
從去年春天開始,桑桑便開始經常進出書院後山,憑著自己做的一手好飯菜和安靜性情,得到所有人的喜愛與憐惜,此時知道她病的極重,書院弟子們都非常擔心,陳皮皮甚至都急紅了眼。
“老,老師,求求您救救桑桑……”
夫子今天起床,比平時要早很多,所以心情有些糟糕,但在看著寧缺跪下,狼狽的求他救人,他心裡想著,這個弟子此時的心情肯定更糟糕,就忍著沒有訓斥他。
“陳皮皮,你站著乾什麼,我老人家要喝蓮子粥,你快去做。”
夫子開口,第一句話卻不是回答寧缺,而是看向陳皮皮,讓他去做蓮子粥,接著他又看向李慢慢,說道:“還有慢慢啊,你也不要站著了,我老人家想吃牡丹魚了,你跑一趟。”
“是,老師。”
李慢慢恭敬且認真的行了一禮,抬頭看向夫子時,目光中滿是不舍,但還是迅速轉身離開,前往極北荒原熱海,去抓牡丹魚。
夫子好像一下子變成個貪吃嗜睡的老人家,這讓其餘眾弟子都感覺有些奇怪,但誰都能看出夫子的心情不太好,自然沒有人敢多問。
“老師,桑桑,您快看看桑桑。”
寧缺連忙帶著桑桑來到夫子麵前。
夫子接過陳皮皮熬煮出來的碗蓮子粥,一邊吹著氣一邊喝著,說道:“能有什麼事?平日裡多曬曬太陽便好。”
他看似很不負責任的言語,卻讓寧缺真的放心下來,因為夫子既然說沒事,那麼桑桑便肯定沒有事,隻是……曬太陽有用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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