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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原野之間,無數劍光紛紛崩散,顯露出場中的三道身影。
君陌的鐵劍被並著右臂被徐信一隻手抓著,連同他本身魁梧的身軀一起,跌倒在徐信腳下,他的氣息在迅速的變弱、衰微。
旁邊的柳白也好不到哪裡去,那一條縱橫天地間的大河劍意消失了,全部被徐信所吞噬,而他的劍也是斷掉了半截。
沒錯,柳白的劍斷了,被君陌打斷了,他的斷劍,離君陌的咽喉還有一段距離。
不近亦不遠,正是身前一尺。
“咳咳……”
柳白並沒有繼續動手,任由徐信將他體外的大河劍氣吞噬殆儘,他死死盯著君陌,而後開始咳嗽。
“君陌,你們做的已經夠多了,可以停下了。”
西陵掌教熊初墨,來到了書院。
餘簾很嬌小,容顏很清秀,氣質卻很溫婉成熟。
但他們都還沒失去理智,知道現在這種局麵,他們衝上來也改變不了什麼,隻能是遠遠的看著。
徐信接連吞噬君陌的浩然氣和柳白的大河劍氣,身上氣息波動不定,接著他便走向青峽,書院的幾個親傳弟子想要攔路,隻在他揮袖之間,所有人都倒飛了出去。
他怎麼想也想不到,君陌竟然會用這種法子取勝,斷掉右臂,失去未來。君陌付出如此代價,卻殺不了他柳白,那這樣又有什麼意義?
“二師兄!”
今日的一戰,看似驕傲的君陌一直在算計,而看似冷靜的他,劍聖柳白,卻因為驕傲而失敗。
許世死在他的手中,這就是理由。
君陌用多把飛劍,就是讓他算不透。劍聖柳白終究是凡人,不是桑桑那般擁有天算。他再如何強大,也不可能算儘所有變化。
柳白看了看自己的胸膛,又是笑了笑,任由徐信奪走了他跟大一部分劍氣。他的笑容並不落寞,隻有淡淡的自嘲和感慨。
君陌先前說,隻要他還站著,就沒有一人能過青峽。
“我與裁決大司座先一步前往長安,你等速速打通青峽道路,儘快支援過來。”
其餘的人,都已經死在了崤山夜雨下的那場驚天一戰。
但即便如此,君陌的鐵劍,還是無法進入柳白的身前一尺。
天諭大神官這個時候自然得對徐信俯首,乖乖點頭辦事,接掌徐信的位置,擔任臨時主帥,主持西陵聯軍隊伍,安排人手加快疏通青峽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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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熊初墨暢想著美好未來之時,山腰雲霧裡行來一人。
徐信平淡的說道,鬆開了抓著君陌的手,後者一身氣息被徐信奪取大半,隻剩下一點本源元氣保住性命。
她在山道上緩步行走。
熊初墨的笑聲極為豪邁,意滿神足。神輦上的萬重紗幔顫抖不安,有風自山間驟起,拂起一片鬆濤,響起嘩嘩的聲音,流雲一頭撞向遠處的瀑布,碎成絲絮。
徐信伸手虛抓空氣,淡淡的天地氣息流轉而動,書院四到十一的八位全部飛了起來,被徐信以吸功法門奪去了他們的修為氣息,雖然沒有徹底廢掉,但包括君陌在內,想重新回到巔峰,需要花費苦功重新修行,還要漫長的時間。
“天諭神座,這兒,還有他們,就交給你們了。”
“你們把力量都交出來,乖乖的待在這裡吧!”
他咳嗽的同時,眉頭微蹙,不時低頭看向自己的胸膛。
崤山夜雨裡,他殺死了大唐鎮國大將軍許世,為此犧牲了數十名西陵神衛,他也付出了一隻左手的慘重代價。
但此時的他,無比的興奮,覺得自己要比以往更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