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樹影呼嘯著狂風亂做,很好的詮釋了什麼叫做,一寸長,一寸強。
徐信雖然體魄舉世無雙,但一向惜命的他,從不拿自己的金剛之軀去和彆人的兵器一直硬碰。
他從第一次修行煉體功法就和自己說過,淹死的都是會水的,萬不可學習《倚天》中的“空見”大師。
“轟!”
樹影重重,白狐兒臉先後繡冬春雷涼刀,撞擊在那棵鬆柏之上,劇烈的氣機波動,在兩人之間蕩漾出陣陣漣漪。
白狐臉兒被震飛出去,但卻又再度出擊,她的刀越來越快,越來越妙,也越來越有狀態。
她雙腳觸及地麵,已是一氣嗬成揮出二三十刀,勁道層層疊加,全無強弩之末的跡象,反倒是聲勢節節攀升。
“老黃,你剛看到了嗎!”
杏花酒的攤子上,徐鳳年又是差點灑落了酒,他目瞪狗呆的盯著徐信,顫聲道:“黃蠻兒那身子是金鐵做的嗎?我明明看她砍了那麼多刀……”
“嗯,少爺,小少爺這是貨真價實的金剛不壞。”
老黃點了點頭,說道:“他天生力大無窮,鋼筋鐵骨,乃是天生的一品金剛,現在是體魄更進一步,或許真的練成了大金剛。”
“一品金剛我好像聽人提起過,這大金剛又是什麼?老黃,我發現你懂得好像有一點點多啊!你這老混蛋,難不成也是個會武的?這三年來,你一直在演少爺我?”
徐鳳年好像意識到了什麼,一把揪住老黃的衣服,語氣頗為不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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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與老黃出行兩千裡,一開始還算鮮衣怒馬,到後來的兩千裡歸途,那叫一個落魄,跟沿路乞討差不多了。
這回來的一路,下水裡摸過魚,上山跟兔子捉迷藏,爬樹掏過鳥窩,隻要帶點葷的,弄熟了,彆管有沒有鹽巴,那就都是天底下最美味的一頓飯了。
這期間他們經過一些村子,試圖偷點雞鴨啥的,好幾次被扛鋤頭木棍的壯漢追著跑了幾十裡路,差點沒累死。
那時候他怕老黃身子骨不行,還主動背過這老家夥,現在聽這老家夥的話,他越想越不對味啊!
“啊,這個,少爺,一點點,就一點點,我也隻會一點點……”
老黃尷尬的笑了笑,回想起這一路幾次“逃命”的經曆,他也怪不好意思的。
“你這老混球!”
徐鳳年笑罵了一句,卻是沒有再計較,經曆過六千裡的磨礪,他也算是有了點長進,要是換了以前,說不定一怒之下就讓人把老黃關進李翰林的獸籠。
“果然,彆說十九停,以她現在的修為,想要超過第十停都很難。”
長街之上,徐信與白狐兒臉的交手也已近了尾聲,他算是見識過了這所謂的“十九停”。
白狐兒臉每一次出刀到“停下”,都會有些許奇怪“停滯”,在停頓之後,就是更為迅猛的出刀,刀勢越來越快,越來越猛,幾乎撬動天地大勢,理論上無限蓄勢疊刀,確實可天下無敵。
徐信的身邊,隻見一團白雪翻滾在徐信身邊,白影若隱若現。一品之下的修行者,卻是連看清楚這白狐兒臉身影的資格都沒有。
她的出刀,沒有任何華麗色彩,既沒有什麼一往無前氣勢磅礴,也沒有陡然瞬間的天威爆發,更沒有羚羊掛角般的自然寫意,有的隻是單純的快,不知演練過多少次的快刀。
她就像一個勤勤懇懇的老農,日複一日年複一年靠著老把式,安安靜靜等候那份可以預計的收成。
“轟!”
大概是過了十停之後,徐信故意放出破綻中門大開,任由那柄長刀如滾雷炸在胸膛,任由短刀蜻蜓點水般刺在左肩膀上,繼而一把將白狐兒臉抱了個滿懷,結束了這一場戰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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